苏夏一听就知道是阮靖云。
听女服务生的意思,是在里面遇到什么麻烦了?
但是再问,女服务生就只会哭着摇摇头。
苏夏无奈,只好叮嘱她,“那你去找a65座的两位男士过来,你就说苏夏让他们去男洗手间。”
她想着既然是这里的服务生,这点事儿还是轻而易举的吧?
果然那个女服务生听到这话,眼神清明了一点,点了点头。
苏夏就放开了她,然后看着不远处的男厕所。
咬了咬牙,径直走过去。
刚走到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两个男声和阮靖云的声音。
但是听不太清楚说的什么,这下她淡定不了。
阮靖云喝了那么多,醉成那样,要是被占了什么便宜,可怎么办?
闻慎一定会扒了她的皮的!!!
冲进去才发现,情况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脑海中被欺负的靖姐正拽拽地站在原地。
反而是对面两个男人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旁边还有一群捂着脖子的男人。
她先是冲过去把阮靖云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事儿才放下心来。
“没事儿就好,你吓死我,不是说别乱跑吗?”
喝醉的阮靖云和平时高贵冷艳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见到苏夏,就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松开控制那些男人的手,抱住苏夏的肩膀,“他们欺负人,我听见了。”
苏夏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等会啊。”
说完把阮靖云扶到洗手台边,她那个身高,轻轻垫脚就坐上去了。
安顿好她,苏夏这才仔细看对面的两个男人。
这一看,看出名堂了,“张尚?怎么是你?”
张尚一边给白年当孙子,好言相劝,一边苦着脸看向苏夏。
“你们终于来人了,怎么办啊这。”
苏夏疑惑地看了眼白年,“这谁啊,没见过。”
张尚又跟她复述一遍,苦笑道,“我也是该,今天过来一起玩,刚刚他们干坏事儿我喝多了也没拦着,这不,杠上了吗。”
这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苏夏当然不信他出现在这里能干干净净。
只是她比阮靖云要圆滑很多,并没有揭穿张尚的谎言。
而是看着骂骂咧咧的白年,“原来是白老的孙子,我倒是有耳闻,就是没见过,那既然今天的事情没闹大,那就算了,没问题吧?”
白老她肯定是知道的,是基地最德高望重的人。
虽然职位在闻振基之下,但是闻振基也会给他三分薄面。
只是知道白老儿子早逝,只有这么一个孙子,疼得跟宝贝一样。
但是这个孙子甚少参与基地的任何事务,所以苏夏也没见过他。
今天一见,只觉得,油头粉面,眼眶发青,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虽然心里不屑,但苏夏也不想惹麻烦,都喝多了,能和平处理最好。
听她这样说,张尚也松了口气。
但是苏夏愿意,白年还不愿意了。
他用力推开张尚,“你他妈说算了就算了?也不长眼看看老子是谁。”
他是酒劲儿太上头了,又推了张尚一把,“你不愿意动手就算了,去给我把保安队叫来!我就不信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治不了这群臭女人了。”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饶是苏夏并不想闹大,也忍不住冷了脸。
张尚暗暗叫苦,那点保安对付对付陌生人还行。
放在s级异能者面前,不是来搞笑的吗?
见他没动作,白年怒火更胜,“你什么意思,今天让你干嘛你都不干,净跟我对着干,你真当小爷我怕你们异能者是不是?”
他的话让张尚和苏夏都一脸无语。
妈的,你个二世还拽上了,没有你爷爷,你是个屁啊。
这边正闹着,门口闻慎和白正初也已经到了。
闻慎进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环视四周。
先是目光找到安安稳稳坐在洗手台上的阮靖云,发现她头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的都快睡着了。
确认她没事后,才看向其他人。
白正初则是快步走到苏夏身边,“没事吧?”
苏夏摇摇头,朝白年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们看。
闻慎皱眉看着白年,他和基地还有军方的关系最近,所以这里也只有他见过白年。
不过也只是白年来找白老,闻慎见过一次,不算熟悉。
只是他记得白年,白年却不记得他。
或许记得,但是这会儿看白年癫狂的样子,估计喝断片儿了,也不记得了。
那边白年还在叫嚣着。
闻慎听他的意思是,这家餐厅也是他名下的财产。
这么大的产业,白老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个奢华的餐厅,是白老默许的存在。
或许还有可能就是依靠白老的势力开起来的。
闻慎厌恶地看了一眼满身酒气的白年,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掏出通讯拨通了白老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小闻呐?有什么事儿吗?”
闻慎态度尊敬,“白老,我现在在枫林大厦的西餐厅,出了点小事情。”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你让白年接电话。”qqxδnew
闻慎便走到白年身边,把手机伸到了他面前。
但是白年实在是醉得不行了,不但视若无睹,反而嘴里还一直在谩骂。
闻慎收回手,“白老,情况你也看见了,这……”
那边打断闻慎,“小闻啊,你们多包涵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闻慎从善如流的称是,随后挂断通讯。
同时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张尚看了闻慎一眼,笑得都快跟哭出来一样了。
闻慎冲他点点头,“松手吧。”
张尚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松手了。
毕竟这位来头更是大,可是基地掌权人的长子。
更别提人家自己也很有本事,和白年这种靠家室荫庇的二世祖可不一样。
白年一被松开,就想扑上来。
闻慎也没拦他,而是在他扑上来的瞬间,揪住他的领子。
然后直接往水池的方向拖去。
白年下意识挣扎,只是他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拼命的挣扎居然撼动不了闻慎一丝。
闻慎步伐沉稳地把他拖到水池前,一只手打开水龙头,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把白年的头摁了下去。
水流淹没了口鼻,白年感到窒息,刚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但是闻慎的手一动不动地摁在他后颈上,沉声道,“清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