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尧停在半空的手虚握成拳,收回,蓦地发笑,“是你说断了,现在反倒成我的错了是吗?”
时卿从他身旁经过,他一把将她拽回去,“时卿,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她对上他那双幽暗带着隐忍的眼眸,耗尽力气说,“我想要你放过我。”
“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时卿甩开他的手,指尖戳着他胸口,“我时卿高攀不上你们厉家,想要用这种方法羞辱我好逼我知难而退,何必呢?”
厉斯尧怔了下,“你再说什么…”
他欲要朝她迈进一步,她猛地后退,红着眼笑,“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厉斯尧,是我犯贱,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摇,算我求你,离我远一点!”
“卿卿——”
没看到后面的台阶,她踩空后,顷刻狼狈摔在地,磕破掌心,尤其是大冷天,伤口火辣辣的刺。
厉斯尧直奔她身侧将她扶起,被她搪开,“用不着你管我!”
此刻,时蔺将车停在身后,喊她,听到他的声音,她冲他跑去,“四哥,带我回去。”
时蔺搂着她肩膀,抬头掠过她身后的人,“好,我送你回去。”
看着车子远去,厉斯尧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面庞轮廓冷硬。
…
锦尚珠,霍母从莫蒿口中得知齐言洲竟然插手了,还保释了时卿,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该死的,好不容易离间了她跟厉斯尧的关系,怎么就又跑出来一个齐言洲!”
助理低着头,“我也不清楚,齐纪委向来不会干涉这些事才对。”
“我就说那小贱人是个狐狸精。”霍母坐在沙发,掏出一包女士香烟。
助理递上火机替她点燃。
她抽了口烟,“联系那六公子了吗?”
助理难为情,“还没,那人神秘得很,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现在时家那小子派人盯着医院,不好下手了,原本还想让时卿在里面吃点苦头,受点罪,最好背这锅,但姓齐的插手,性质就不一样了。”霍母吐出烟雾,好不容易能顺利计划一切,总有一些多管闲事的人跳出来。
助理颔首说,“您放心,就算他能洗脱时小姐嫌疑,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霍母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眼神凌厉,“现在已经等不到其他办法了,毕竟纪辰那小子估计也知道那老太婆的事情了,他肯定会回来的,现在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夜间下起大雪,缤纷雪花夹狭着细雨,席卷而来是冷冽刺骨的寒意,行走在街道的人群裹着大衣,撑着伞脚步匆匆,恨不得将脸埋在围脖里。
厉斯尧独自在会所包厢买醉,里面的清冷与外头热闹形成鲜明对比,期间两位衣着性感的包间公主主动进来陪酒,都被他赶出去了。
在走廊还吐槽这事儿来着,转头便见会所经理毕恭毕敬带着人走来,“齐先生,就是这间包厢。”
“经理,那包厢里的客人脾气不好,不让咱们伺候呢。”
经理一听,瞪着她们,“谁让你们进去的,包厢里那位是厉总,需要你们伺候?”说罢,不忘冲着齐言洲赔笑,“让您见笑了,您放心,咱们会所的服务模式都是正规的,只是陪客人喝尽兴。”
齐言洲推开包厢门,只见厉斯尧仰靠在沙发,身上的西装纽扣解开,领带歪歪扭扭系着,桌面那瓶白兰地所剩无几。
昏幽的灯光照射他半边轮廓,带着微醺,眯起眼,“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