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嗤笑一声,恍若在嘲笑小宫娥的天真。
下一瞬,她便蹲在小宫娥的面前,在小宫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抬手。
就这样,小宫娥原本伏在地面的右手便被长亭死死的拽起来,一个反转,她的掌心被迫朝上之时,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食指指腹处有着一条细小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处理。
因为她拒绝挣扎的动作,指腹那处已经不曾止血的伤口,再次冒出圆润的血珠。
长亭冷声落下。
“豆蔻。”
“是。”
只听见小丫头一声利落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个托盘扔到小宫娥的面前。
托盘的背部正好向上,露出了底下藏在底下的刀片。
“这是我的侍女从你的住处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眼看着自己的伤口,以及那个托盘,都显于人前,小宫娥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双眼透着慌乱,彻底没了声音。
“奴婢无话可说。”
好半晌,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而这还不算,长亭松开她的手,继续说道。
“你与本姑娘无冤无仇,根本没必要这么陷害我,而且,你方才在看到陶姑娘的尸体的时候,你的态度明显是惊讶的,就证明你也不知道,你在我的裙子上面,抹了血迹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些都足以可以肯定,你做的这些,都是有人指使你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呢?”
“奴婢……”
小宫娥紧抿着唇瓣,一时之间,却是有些不敢说。
她在畏惧。
“不想说吗?”
长亭似是漫不经心般,睨向她。
“你要知道,你若是什么都不说,依照这些证据,你可是死路一条的,但是,你若是将那个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还会留你一条活路,所以,到底是死守着你那个秘密,还是要一条活路,你可以自己选。”
闻言,小宫娥还没有说话,惊蛰却是心慌起来。
那个小宫娥,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苏晚梨找来的,若是苏晚梨被说出来了,那么,她恐怕也会深受牵连。
怎么办……
那个小宫娥为了活命,肯定会将苏晚梨说出来的。
藏在斗篷之下的手,越发的紧攥在一起。
就连尖锐的指甲刺入柔嫩的掌心之中,她也未曾察觉。
“怎么,你害怕了?”
苏晚梨低声在她的身边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仅仅只能让她们彼此两人听见,就连也同样在边上扶着惊蛰的宫娥,也同样没有听见。
而月沁此时正注意着长亭那边的动静,就更是不知道了。
闻言,惊蛰紧绷着面上的脸色,并不开口。
自然是害怕的。
这一次的配合,本来就是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下,迫不得已才会如此的。
她是想要针对温暖,可是,她也不想死。
若是被揭穿,陶清秀的死,与她有关,那她就没命了。
她与苏晚梨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要陪苏晚梨去死?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