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衫轻薄,半透着她身子上诱人的白皙。萧允昭浑身似热铁一般,气息沉重,却仍轻抚着她的身子,不肯叫他的心急吓到她。
“朕已许久未碰云儿了,”一个一个的吻极尽温柔的落在她的眉心、眼皮上,“别怕,朕会很温柔的,绝不会弄疼云儿。”
宫落云喉间轻轻的滚动,忍不住抓紧了他肩头的衣服。
矫情什么呢?左右她是他的皇后,如今又没有别的他喜爱的嫔妃,即便她没想清楚,总不能叫他一直如此。
说着便揽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唇。
“云儿!”萧允昭重重一叹,再不肯克制,狠狠将她压进被褥里,身上的寝衣被胡乱的扯开,她的罗衫也早已覆不住身子。
宫落云微喘着,柔软的身子被萧允昭抱在怀里,如同他的所有物,任他时重时轻的吮吻。
“皇上不是说会温柔的吗?”眸中被他撩拨出涟漪,额头抵着他的肩头,发着颤的喘息太过妩媚,几乎将他逼至临界。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握着她的腰肢,只需一丝放松便再也困不住身子中的猛兽,这些日子与她在一起时时克制,熟不知每晚他的梦中皆是她!
眸中火焰熊熊,也将他的热切渡入她口中。
“唤朕阿昭,云儿,唤朕阿昭!“剑拔弩张之时,低沉的嗓音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深情,”云儿,朕想听。“
宫落云眸中酸酸的,微微扬起脖子,想要咽下眼中的湿意。
他们之间如此的亲密,可是即便这样的亲昵,仍无法唤出那个名字。
“皇上,云儿愿······”感受到下一刻他便要拥有她,宫落云心头一紧,忍不住躲了躲。
只是微微一瞬,这份躲避已被萧允昭感知,拥着她的手臂放了些力,眉间一怔,“你·······不愿?”
宫落云微张着唇,愣愣的看着萧允昭,什么也说不出。
其实本想着顺着他,可也许······身子终究扭不过自己的心吧。
拥着被子,看着他翻下了她的身子,坐在床边,颀长的身子披着凌乱的寝衣,看上去有些孤单。
“皇上······”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却见萧允昭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你既不愿,为何不同朕说?”
萧允昭回头,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气或冷然,只是面上带了些失落,“难不成朕还能强迫于你?”
一边说着,转身面向她,替她系好罗衫,拥着她重新躺了下来。
“皇上不走?”宫落云看着他拉好了锦被,将二人的身子覆住,心中一重。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如何能忍得下?何况还是他?
越是这样想着,越是难以克制心中的异样,也忍不住,又心软了几分。
“走什么?你都在这里,我能走到哪儿去?”萧允昭笑着吻了吻她的唇,“睡吧。”
萧允昭手臂一收,只能叫她更亲密的依偎在他胸前。
心头一颤,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眼下的粉红被面上的白皙衬得更明显了,“萧允昭······”
垂眸看了看宫落云,眉头一缩,就这副样子,谁能受得了?可偏偏他还得忍!
“若再不睡,朕可真的要用强了。”
话音一落,看着她立刻乖乖的闭上眼睛,萧允昭笑了笑,却仍以几个轻吻小小的惩罚了下,“朕看毛团不像狐狸,你比毛团更像狐狸!”
否则怎会如此勾人!
“你、你才是狐狸!”果不其然宫落云又睁开眼,推了推他,眸中尽是娇嗔。
萧允昭按住她的肩背,要她贴在自己身前,温声道:“朕知道云儿仍有心结,朕当时不告诉你也并非将你看做只会依附男人的女子,除了想护着你,还有······”无奈一叹,望进她尽是等待的眸子,“云儿,你知道你有多不会骗人吗?”
眸中定了定,他向来不屑与人解释,但若不解释,恐怕这一辈子云儿的心结都打不开。
索性拥着她坐了起来,“朕实在是担心功亏一篑,若叫孟琳察觉,还要浪费时间与她周旋,费心费力的,朕实在是不愿浪费你我之间的时间。”
恰好枕在萧允昭胸口,宫落云听着他平缓的心跳,知道他并未说谎,也知他所言属实。
“可那时你突然对我好,也并非全然不忍心吧?”望进萧允昭幽深的眸子,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是为了让我刺激孟琳,让她行动起来?”
刚扬起的唇角瞬间被压了下来,感觉到萧允昭握紧了自己的手,看着他面上的紧绷,宫落云知道,他是怕她生气。
“是,也不全是。那时我知道因着那些事,你定会与我生分,我······实在是受不了,怕以后即便解释清楚了云儿也不会回心转意,所以我害怕了。那时刺激孟琳是有,但对你好吊着你,让你对我还有一丝念想,为我自己留些余地,也是真。”
看着宫落云闷闷的拧着眉,萧允昭赶紧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知道你气我,气我瞒着你,气我利用你,可是云儿,你那么美好干净,无论朕做了再多的不堪,再疲惫,只要一见到你,就好像找到了归处,好像······能变得跟你一样好。”
“你又骗人!”方才还有些闷的宫落云,却被这几句话弄得心中一软,吸了吸鼻子,“我哪有那么好!”
“好,真的好!”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身子,只有这具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才不会觉得高处不胜寒。
“云儿知道朕自小便是太子,父皇母后宠爱,但是云儿不知道这太子之位亦不平顺,朕能登上这皇位,双手亦沾了血腥。”
捧住宫落云的脸颊,极为认真的望着她,“只有在云儿身边,朕才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萧允昭!”他的话叫宫落云心里揪着疼,“我不觉得你不好,也不觉得你脏,你很好。”
“真的?”垂眸看着几乎是扒在自己身上的宫落云,眼中带着笑意。
“自然是真的。”宫落云点点头,抱得更紧了。这一瞬,对他的心疼,早已超过了那些嗔怨。
只是,她的心依旧悬在半空,不肯落地。
虽然萧允昭并未得逞,但是自那日之后,便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主殿。
宫落云看着谢嬷嬷带着人将萧允昭的东西搬进来时,只是抿着茶,不再说什么。
虽然不能完全拥有她,但每晚都被萧允昭折腾浑身酸软,身上的衣衫竟没有一日是整齐的。
这样的日子虽称不上十全十美,但萧允昭已经很满意。很快的,便来到了千秋节,五月初二,宫落云的生辰。
虽说往年宫落云的生辰从不曾怠慢,但今年却是格外的盛大,比二月的万寿节还要隆重上许多。
宫家也早已成了众人挤破门槛,争相拜访之处。
“听兰,你好好打扮,如今皇后盛宠,进了宫与她多亲近些,咱家才来都城不久,也只能靠着宫家这一份面子还有与皇后的情分立足,若得皇后喜欢,以后也能为你找个好夫婿。”
曹听兰眸底一暗,福了福身,“女儿知道了。表妹······不对,皇后和善,而且女儿之前也维护过她,想必也会念着这份情谊。”
曹夫人点点头,“如此是最好的。”
······
今日的皇宫被好生装点一番,犹如都城中最最耀眼的宝石,这样盛大的庆贺,这几十年来,可说是少之又少,如此便知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进宫庆贺的不仅是朝臣,还有边境的各个小国都派了使者来,常年驻守在沙城的宫若帆也特别恩准回都城几日。
因此今年的千秋节有多盛大,自不必多说。
宫落云自然是高兴的,却不是因堆成山般的礼物,也不是为了今日的隆重,反而是能与家人相聚,特别是三哥也从沙城赶了回来。
宫宴结束后的小聚,才知道那时三哥在朝堂上为了自己与萧允昭争执,眼泪又忍不住成串的落了下来。
叫永安公不仅轻斥了夫人几句,“做哥哥的为妹妹说话怎么了?也值得拿出来多嘴。”
苏氏自是知道失言,更不该在这样的日子惹得云儿掉泪,谁知却听宫落云笑道:“伯母自然把云儿当自己人才通云儿说的,二伯父可不准凶。”一边说着,不自觉的望了身旁的萧允昭一眼,却见他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忍不住红了脸,低头喝着酒,掩着尴尬。
“少喝些,这酒虽清甜,后劲儿却大。”萧允昭执起酒壶,却发现里面酒少了一大半,不由得按下了她的酒杯。
“可是皇上不是说今日云儿生辰,我最大?”宫落云笑笑,忍不住又抿了一口。
帝后之间打情骂俏,自然没人敢参与进来,只是仍有一道羡慕的目光忍不住投在了一脸宠溺的萧允昭身上。
夜色渐浓,宫宴已散,御辇还未走到降鸾宫,怀中的女子脸上却越来越热,眸色也越发的迷糊起来。
“这是哪儿?”
宫落云是被萧允昭抱进降鸾宫的,若微与含琳将她扶进去梳洗,萧允昭自然也要梳洗一番,刚出了正殿,里面的吵闹声叫他打住了脚步。
“娘娘,娘娘,你做什么?”
“我、伯父他们都回去了,我也得收拾收拾。”
萧允昭眉间一拧,听着宫落云口齿不清的说着,大步走了进去。
果然见着她不顾两人的阻拦,正摇摇晃晃的抱着一堆衣服往床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