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club,最受宾州当地年轻人欢迎的夜店之一。
但和普通夜店纸醉金迷、奢靡放纵的氛围不一样,x club讲究的是神秘主义。
硬装充满了未来感的金属感,而软装则多是采用了丝绒、钉珠等复古意味浓厚的饰物,冷冽和迷幻色彩交织,反而让人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楼除了中央的舞池,彰显着夜店的定位之外,其他部分都被划分成了可以容纳4~5个人的小桌区域。
二楼、三楼则是环境更加私密的VIp包厢,一些有身份、或者说财力比较雄厚的顾客,往往直接选择了这里。
余日晚等人毕竟还是明星,就算是在直播,被拍到在舞池中群魔乱舞,也不是一件说得过去的事情。
所以,几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楼上的VIp包厢。
余日晚手撑着栏杆,向下看去,一楼的情景一览无余。
年轻男女们在舞池中,挥洒着汗水和荷尔蒙;需要私人空间的,则在小桌上与友人浅酌。
放松而不放纵,迷幻而非迷烂。
余日晚响亮地吹了一个口哨,在这样的氛围如鱼得水。
冷不丁的,身后传来了阴恻恻的女声:
“看上去,你很喜欢这里嘛,难怪可以荣获夜店小王子的称号。”
余日晚头也不回地说:
“管彤,拜托你不要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吓死了拉倒,也算是为广大女性同胞们除害了。”
管彤手中端着两杯色泽梦幻的鸡尾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过来。
余日晚没有马上伸手去接,反而狐疑地左看右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酒里不会加了料吧。”
“是啊是啊,”管彤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里面加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保证你喝了,嘴里再也不能吐出我不想听的内容。”
余日晚促狭地眨眨眼,接过了酒杯。
“那可不行。我要是不能说话、唱歌了,喜欢我的粉丝会伤心的。嗯,这酒味道还不错嘛。”
“那可不是,我看着酒保调的,保证没加东西。异国他乡的,还是要注意点。”
管彤扬了扬下巴,看起来得意得紧。
两人又聊了几句,管彤忽然凑近了点。
她脸色泛白,小声地在余日晚耳边说道:
“余、余日晚,有个男人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这里。该不会有事情吧?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包厢吧。”
余日晚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
他带着管彤慢悠悠地转了个身,假装是谈话时候自然的姿势变化。
余光中,在最尾端的包厢门口,的确站了个男人。
距离太远,加上光线不足,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他扎着一头长发,脸的方向也确实是朝着他们两人。
察觉到自己被发现后,长发男人不仅没有缩回包厢,反而又向前走了两步。
这简单的两步,却令人毛骨悚然,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下子,就是余日晚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快回去!”
他拉过管彤,两人飞快地跑进身后的包厢,根本顾不上手中洒了一大半的酒。
一进门,余日晚就快速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天呐,那男人看上去就不太对劲,让我联想到了恐怖电影中的连环杀手。】
【你们想太多了吧。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吗?现在,多瞧几眼明星都会被人打成犯罪分子了吗?】
【我们小区之前出现过一宗杀妻案,凶手我见过几次。刚刚那男人给我的感觉,和那个凶手极为相似,所以我支持晚晚和彤彤快点离开!】
【大家不要小看我们基因中的报警基因。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定要快点走,以后你会感谢自己的果断的。】
“老余,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似的,难不成被粉丝们发现了?”
许尔文困惑地问。
管彤惊魂未定,一口气把剩下的鸡尾酒喝光,这才发现酒泼了好多,弄得她手和小臂上都黏糊糊的。
江浸月给了她一块湿毛巾,管彤一边擦一边解释道:
“我们在刚才在外面,碰到了一个很怪的男人。他吓了我们一大跳,所以就急急忙忙回来了。”
“怪?”江浸月追问道:“哪里怪?”
管彤想了想,却说不上来。
她挠挠脸颊,“说不好,就是觉得怪怪的,让我很害怕。我看到他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哈。”
赵琴毫不掩饰地嘲笑了一声。
“所以你们两个,就是被一个男人给吓了回来?拜托,这里又不是哥谭,随便走出来都能碰到杀人犯。说不定人家就是看你们两个是东方面孔,觉得好奇呢。”
“琴琴说得没错,这里是合法合规的场合,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说不定是你们自己行为怪异,惹来了别人的注目呢。”
柏梁冷冰冰地帮腔,话里话外都是不以为然。
余日晚有些生气地反驳道:
“你以为我们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对方到底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都分不清楚?”
柏梁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追问起来: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说说,为什么一个白人要跟踪你们呢?”
余日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怎么说得出呢?
柏梁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看得余日晚拳头都硬了。
余日晚啧了一声,有心想要走人,但一想到刚才意图不明的男人,又不得不忍了下来。
他可不是恐怖电影里的无脑配角,明明察觉到不对劲,还硬是要脱离大部队。
江浸月缓慢地咀嚼着果盘中的樱桃肉,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并没有从先生那里得到指示,也并没有听说其他人有任务。
那么管彤和余日晚遇到的陌生男人是谁?
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生性多疑的江浸月反复地思考,但在缺乏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得不出有效结论。
她也不可能自己出去,那会崩掉人设的。
江浸月停下了咀嚼。
还有一个可能:
余日晚和管彤的感觉没有出错;
先生这边也没有另外派人;
那个男人,是单独出来狩猎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