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追上去吗?”江浸月询问。
上官玉诧异地反问:“没有车你追得上吗?再说了,这追人的事情,应该是警察的工作。”
江浸月无语,并且觉得十分荒谬。
这时候,倒知道想起警察来了,之前让让她拦人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想起来。
“这两个小鬼,是怎么回事?”江浸月又问。
奥菲斯嗤笑一声,“你不知道?”
“废话,要不然我问干什么?”
江浸月非常看不惯这个金发妖精,说话间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奥菲斯冷笑,倒还记得屏蔽掉几人的麦克风。
“看来你的地位也没有那么高嘛,连他们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谁的人……”
江浸月重复了一遍。
她也不是个傻子,奥菲斯就差明说了,她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江浸月心有余悸地摸摸额头。
自从那天起,先生的确没有再给她派过任务。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官玉邀约在湖边见面的时候,她才会赴约;提出要合作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但就算是这样,奥菲斯这种仗着上官玉喜欢的小鬼,也没资格奚落她。
江浸月正要反唇相讥,上官玉却同时朝着两人竖起手掌。
“停,现在不是你们斗嘴的时候。回礼堂看看情况。”
江浸月气急。
奥菲斯骂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上官玉出来叫停?
轮到她倒好了,还没有骂出来就胎死腹中。
这难道就是,只有男朋友能享受到的待遇?
那如果这样的话,她也可以做女朋友呀!
等一下……
没有任何伦理观念的江浸月一怔,开始认真思考起其中的可操作性。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愣在这里干什么?都快挡着我的道了。”
奥菲斯超过江浸月,挤挤挨挨地蹭到上官玉身边。
江浸月看着这不知死活的傻子,阴恻恻一笑。
【节目组的麦怎么一直时好时坏呀?严重怀疑是采购部门吃了回扣!芒果台你能不能进行一次自查自纠啊?】
【我虽然听不到,但没关系,我会造谣。一看奥菲斯这不值钱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在说情话。】
【有一说一,小奥和浸月这样子,分明就像是在为了争夺玉姐注意力。有点好磕……】
【基者见人基,有必要一直把各种人拉郎配吗?月月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们这么胡搞,把许尔文放在哪里?】
【我们圈地自萌不行吗?看不惯的人别看不就行了?】
【你们大辣辣地在公屏上打字,这算哪门子的圈地自萌?这分明都快舞到正主面前了!】
上官玉等人刚回去了一会儿,警察局的人来接管了整个大礼堂。
江浸月吹了吹指甲,“好像每一次需要警察的时候,他们总是不在呢。”
余日晚接话:
“我之前看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时候,就老是在想,为什么警方总是姗姗来迟?这一点都不合理。”
他顿了顿,语气微妙地吐槽:
“参加了节目我才明白,艺术创作果然是基于现实的。”
许尔文噗得笑出声来。
恰好查尔斯探长带着手下,走到他们面前,听到动静就看了过来。
许尔文顿时站得直直的。
没办法,他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这就是见到警察后的本能反应。
余日晚倒是淡定得很。
他拍拍许尔文的胸膛,“放心吧,我们说的是中文。就算我们出口成脏,他们也听不懂。”
查尔斯继续看着两人。
许尔文莫名有种危机感,向余日晚使了个眼色。
余日晚继续淡定,“没事啦,就算我在他面前说绕口令,他也绝对不会笑场,估计还以为我在唱中文RAp呢。”
他也是说来就来:
“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到底是扁担长,还是板凳宽?”
一口气说完之后,余日晚得瑟地冲许尔文扬了扬眉毛。
比许尔文反应更快的,是查尔斯的笑声。
他对着余日晚和许尔文扬扬手机。
手机的屏幕,正停留在一个同步翻译的界面上。
上面精准无误地把刚刚的绕口令,进行了翻译,还加了一句中英双语的评语:
中文RAp,但一般没有人会在日常生活中使用。
如果有人说了,那你要留意对方的精神状态。
“……”
失策。
余日晚怄得要死。
而许尔文快要笑得翻过身去了。
“又是你们几个。”
查尔斯略过刚才的笑料,表情转为严肃。
余日晚还处在社死阶段,只能由许尔文代为寒暄:
“查尔斯警探,这……我们也不希望看到您。啊,我的意思是、是……嘿嘿……”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更好的说辞,只好装傻笑了两声。
好在查尔斯是警探,一心也只想解决当前的案件。
他看了眼在别处忙活的上官玉、奥菲斯和江浸月,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那三个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也不知道在哪里了解到的,对警方的运作模式摸了个门清。
问到嘴巴都干了,也难抠出一个可以突破的点来。
但这两个,看上去就单纯多了……
想到这里,查尔斯胖墩墩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憨厚老实的微笑。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许尔文作为红旗下长大的老实人,面对警察的要求,根本不能拒绝,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余日晚眼珠子转了两圈,举起手就想把奥菲斯喊来。
查尔斯适时地开口:
“就我们三个,不能再带其他人。”
余日晚顿时蔫了下去。
查尔斯吩咐手下人散开,去给其他受害的师生们做笔录,自己身边则只留了一个警员。
四人来到刚刚被开辟出来的安静角落,坐了下来。
许尔文回头看看坐在身后的警员,有些不自在。
查尔斯见状,亲和地安抚:
“没事,他坐你们后面做笔录,你们就当他不存在。我问什么,你们按照实际情况来回答就好。”
余日晚和许尔文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先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