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我想向你提供一个人的线索，但是他非常危险，你需要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上官玉不乏善意地提醒。
看查尔斯的年纪，一般都已经组建了家庭。
而且上官玉曾经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他和一个女人的合照，想来不是妻子，也会是重要的人。
“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查尔斯蛮不在乎，“我孤家寡人一个，管好自己就行。”
上官玉默然，想来他也有一段痛苦的往事。
不过，世人谁没有呢？
“关于这个人，你说吧。”
查尔斯拿出了手机，准备做笔记。
上官玉抿了抿唇，“他以前的名字叫亚当斯，具有高超的外科技巧，擅长心理操控和催眠，身手敏捷，会多种搏斗技巧，反侦察能力很强。
他对音乐、绘画、烹饪等多个领域都浸淫颇深，喜欢……喜欢用人的内脏和血肉来做主菜。”
查尔斯越听，越觉得这人真的是个危险人物，恨不得立刻把他抓住，免得再祸害别人。
而上官玉也在说话的时候，再次回顾了亚当斯的残忍和冷酷，深深觉得怎么抓住他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
查尔斯赶紧记着笔记，催促道：
“别担心我跟不跟得上，你赶紧说，我都记得住。”
“我说完了。”
“说完了？”
查尔斯打字的手一顿，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
“你就只说了他的名字，外貌、年龄、住在哪里、常去的活动区域，还有其他特征这些一概没说呀！”
上官玉的眼睛不自觉地向别处偷瞄，“这些，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难道你没有见过这个人？那没有见过的话，你又是怎么把他做的事情和他的技巧说得如此清楚？
上官玉女士，你这是自相矛盾啊。”
上官玉说不出话来。
她从异世穿越而来的事情，至今为止只有奥菲斯一个人知道，而她也不准备再和其他人分享这个秘密。
但如果不说的话，她又怎么才能让查尔斯相信呢？
上官玉陷入了两难。
“警长，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如用权限在系统里查一下，看看辖区内有没有一些陈年未破的案件，这些案件之间又会不会有一些关联点。”
“这一点我会留意的。”
查尔斯干脆将手机收起来，站起了身。
“查尔斯！”
上官玉也站了起来，喊住了他：
“亚当斯真的很危险，绝不是我在危言耸听，请你一定要当心。”
查尔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疲惫地答应下来：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他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郑重地说道：
“我回去之后，会想办法调查一下之前的悬案。”
查尔斯将电话写在了一张纸上，“我想，你应该有办法避开监视，对吧？”
上官玉看了一眼，记在心里，将纸条还给了对方。
“我记住了，到时候联系。”
“好。”
查尔斯走开了，去和手下们汇合，奥菲斯和江浸月也找到机会走了过来。
“怎么问了这么久？”奥菲斯望着查尔斯的背影，“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上官玉摇摇头，“这倒没有……”
“哼。”
江浸月讥讽地哼了一声，“你这个人就是太软弱了，不懂得反击。我刚刚一直留意着你那里，那老头就没给你好脸色，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气？”
上官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去，你别给我添乱。”
“反正我从来没喜欢过警察，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江浸月……”
上官玉放下手，无语地瞪着她。
江浸月又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撞了上官玉的肩膀，走到别处去了。
“你什么意思？！”
奥菲斯大怒，被上官玉抓住了手臂。
“奥菲斯，我把亚当斯的事情告诉警方了。”
奥菲斯一愣，眼睛里愤怒的火焰飞速熄灭，“你说了多少？”
“其实就是一个名字，还有一些亚当斯的犯罪技巧，其他的我自己都没有摸清楚。”
上官玉将她和查尔斯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我们不知道，但她一定知道。”
奥菲斯充满敌意地看向江浸月。
“她不会说的。先不说她自己本身背着命案，和警方本就是对立的关系；再者，她并没有完全站在我们这边，也并没有实质性地背叛亚当斯。
但一旦她向警方开口，那亚当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谁又知道亚当斯现在的势力，扩大到了怎样一个地步呢？他是一个多疑的人，我怕就连江浸月都不可能真正了解。”
说到这里，上官玉心中也没有底。
奥菲斯清亮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别皱着眉头了，现在好歹还有线索能够追查，抽丝剥茧下去，总能找到他的弱点。
等会儿这边结束之后，我就让莱德查查那两个小鬼和圣亚利之家的孩子们。”
心头的乌云被他的声音驱散，上官玉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幸好有你在身边。”
奥菲斯的脸上，也炸开了一个完全隐藏不住的羞涩笑容。
哪怕到现在，只要被上官玉夸上一句，他还是会像第一次听到那般地心脏乱跳。
奥菲斯小心地瞥着她的脸色，“既然你这么需要我，那我想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上官玉感兴趣地发问。
“那个江浸月，真的不能让她走远一点吗？我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有好几次，我都怀疑她对我起了杀心……”
这也不是奥菲斯故意在背后编排，而是他确实无意间瞧见了，所以才更加看不惯江浸月。
“与她合作，的确有风险，但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办法之一。等抓到了亚当斯，他手下那些沾过血的人自然也要一个一个地清算。
在此之前，江浸月还不能动。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们这种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呢？说不定哪天又会帮着亚当斯，来加害我们了。”
奥菲斯本来也就是想让上官玉提高警惕，现在见她如此清醒，不由地笑开了。
“你能明白，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