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奥菲斯和上官玉的加入,几人烹饪的速度上了新的台阶。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完毕。
余日晚尝了一口海鲜汤,眉毛以一种高难度的技巧跃动了一下。
“说真的,老奥,只要你有这一手绝活,要是以后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我聘请你做我的私厨。”
奥菲斯挑了挑眉。
还从来没有人,对他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他缓缓开口:“我想……”应该是不会有这一天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浸月截胡了。
“不,如果奥菲斯没有工作的话,我非常欢迎他来找我。”
江浸月冲奥菲斯优雅地眨眨眼,很难想象她竟然可以把优雅和眨眼,这两个完全不同的感觉结合得这么好。
出于谢意,奥菲斯遥遥地冲她举起酒杯。
江浸月也举起酒杯,优雅地点点头。
【等等,我有点迷糊了。怎么忽然之间,江浸月就和小奥互动上了呢?他们之前有交集吗?】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交集肯定是有的吧。只不过小奥之前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玉姐身上,和其他女嘉宾的互动就显得不明显了。】
【江浸月不是已经有许尔文了吗?怎么忽然之间……她是要来翘玉姐的墙角吗?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楼上的真是搞笑,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吗?男未婚、女未嫁,再加上这本来就是恋综节目,谁规定就一定要一条胡同走到死?】
【之前小奥和月月一起弹琴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他们两个看上去超配的好嘛!只不过那时候奥玉cp比较大势,所以只能忍住。那现在小奥和玉姐吵架,和月月有了互动,是不是代表我的冷cp要崛起了?】
【看看许尔文的表情,真的是一个措手不及,防火防盗防兄弟,古人诚不欺我。】
【别说许尔文了,玉姐的脸色也臭得很。】
一道刺耳的刀叉划过盘子的声音响起,像是谁在尖叫嘶吼。
这声响打断了交谈,也让所有嘉宾的注意力全都转移过去。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伴随着响起的,是上官玉冷淡的声音。
大家都没有说话,或多或少地偷偷打量奥菲斯的神情。
奥菲斯叹了一口气,疲惫地劝道:“姐姐,你应该多吃一些的。”
“收起你那可怜的关心,留给更加需要的人吧。”
上官玉瞥了一眼江浸月,她正无辜地回望过来,轻轻点头示意,离开了厨房。
奥菲斯眉宇间闪过一丝愠怒,不再挽留。
原本还灯火通明的热闹场景,忽然之间变得格外寂静。
就在这份寂静中,余日晚放下空碗,站起身来准备再盛一碗海鲜汤。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知道吃吃吃!玉姐都被你气走了!”管彤嫌弃地说。
余日晚嘴里含着一口汤,没有办法及时反驳,只能听着管彤像个机关枪一样拼命输出。
好不容易咽下汤,他奇怪地问:
“被我气走了?气走她的明明是老奥,关我什么事?”
余日晚觉得莫名其妙。
“哎呀,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管彤干脆地站起来,冷哼一声。
她想了想,又从旁边拿了两个空碗,盛了点晚餐,离开了厨房。
望着她的背影,余日晚憋屈地嘟囔:
“怎么所有事情到最后,都变成我的锅了?”
柏梁冷眼旁观,嗤笑了一声道:
“有时候女人就是天真,年纪轻的男孩没有定心。她明明知道是个火坑,却还要一头扎进去。现在好了吧,被火燎到起泡。”
赵琴放下手中的刀叉,有些食不下咽。
她就不明白,明明是上官玉和奥菲斯之间的事情,柏大哥为什么就非要插一嘴?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究竟是谁的男朋友?
江浸月微微一笑,高声反驳道:
“柏总这句话可有失偏颇了。男人到底靠不靠谱,和他的年龄没有关系,而是和他遇到的女人有关。
如果认为年纪轻的男孩子不靠谱,那一定是因为,遇到的女人没有办法让他靠谱起来。”
这句话中的意味,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包括还在埋头苦吃的余日晚。
柏梁扯下围在领口的餐巾,冷笑了一声。
他询问赵琴:“琴琴,我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空气又脏又臭,我们也带点东西,回房间吃吧。”
赵琴只想尽快远离和上官玉有关的一切,当下也没有异议,随着柏梁离开。
余日晚虽然神经粗,但是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厨房里人越来越少,气氛也越来越奇怪。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里的东西,擦了擦嘴巴,向奥菲斯和许尔文说:
“我先回房间玩游戏了,等会儿晚上见。”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吉。
许尔文望着只剩下他、江浸月和奥菲斯的厨房,有心想要说些什么。
他嘴还没有张,便被江浸月堵了回去。
只见她浅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许大哥,我和奥菲斯有话想说,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我可以……”
“回去吧。”
许尔文又等了等,最后还是离开了。
此时,厨房里只剩下了江浸月和奥菲斯两个人了。
“奥菲斯,你和玉姐……”
江浸月探究地询问。
“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奥菲斯眉头深皱,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抱歉,我不应该这么对你说话。”
“我不介意。”
江浸月笑得温和。
她有心避开了所有可能会让人联想到上官玉的事物,转而聊起了其他话题。
半个小时后,终于让奥菲斯重新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真美。”
奥菲斯忽然说。
江浸月顺着奥菲斯的视线看去。
远处的夕阳正在迅速的下沉,融金溅玉,闪亮的金辉洒遍了整座城市。
“就像这抹残阳。”
奥菲斯伸出手,将夕阳远远地圈在手指构成的圆框中。
“我们看到很多美丽事物的时候,都以为会有一个美妙的开端,殊不知,那已经到了故事的结尾。”
“是呀,所以我们才说,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落日。”
江浸月赞同地说。
她感兴趣地用余光,瞄着身旁的金发青年。
奥菲斯没有多讲什么,甚至在此刻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状态,习惯性地不留下一丝一毫可能被攻击的地方。
但江浸月却知道,越是这样严防死守,越是显得那副平静外表下的心,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需要一个人、一句话。
甚至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