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王县令答应将杨三爷的尸身还给杨家,杨掌柜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眨眼的功夫,就听说衙门的衙役抓走了钱精明。
“把话说清楚,好端端的衙门的人为什么要抓走精明?”
杨夫人扯着杨掌柜的领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能是因为什么,衙门那些人狗眼看人低,非说精明惹了官司,就把人给抓走了,精明可不能有事,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要把他给我救出来,他从小没吃过苦,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生病的。”
杨掌柜被夫人哭的头疼,只好出言安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办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杨夫人哭哭啼啼的走了。
杨掌柜立刻就叫来身边的随从,让他去衙门打探消息,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打算出门。
几次和王县令交手,他也算是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王县令这个人软硬不吃,轻易不动手,一旦他主动出击,必定是掌握了某些证据。
杨掌柜担心钱精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被王县令抓到了把柄,他贸然的前去岂不是撞到了枪口上?
但愿不是和杨记有关的是,否则即便是他也护不住他。
杨掌柜对自己的小舅子特别的没有信心,等待的过程异常的难熬,他干脆让杨记里和钱精明关系密切的人回家,又把钱精明处理的账册藏了起来,总之不能牵扯到杨记。
主家前几天来消息了,各家都要凑钱送去,说是去京城活动关系,眼下杨记是最挣钱的买卖,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杨掌柜做完这些,开始端坐在椅子上喝茶,万一有事,也不至于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很快,派去打探的人才回来了,“掌柜的,衙门的人说舅爷他涉嫌买卖功名,如今衙门已经掌握了证据,听说要把他送到京城去受审,还说了在这期间谁也不能见舅爷,听说还抓了好几个钱家主宅那边的人。”
杨掌柜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倒在椅子上,“完了完了。”
他光想着杨记,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那小子不是说不会有人查出来吗,怎么现在不但查出来还被抓了。
杨掌柜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强打起的精神,“快准备马车,我要见钱家家主。”
姜苗做了两份精致的点心请华掌柜品尝,华掌柜吃过后,立刻拍板留下。
姜苗对着洛廷烨晃了晃手中刚签好的契约,“华掌柜说让我每天给茶楼送一百份凉糕和豌豆黄,连着签了一个月的,一个月之后看情况而定。”
洛廷烨殷勤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辛苦辛苦。”
姜苗弯了弯嘴角,“你在干什么?”
洛廷烨并没有瞒着她,大方的将图纸给她看。
姜苗看懂了一部分,但是一些公式她就不懂了,“你打算做火药?”
洛廷烨脸色有些难看,“是,南宫将军来信,说王渊吞兵十万随时都有可能攻打边关,眼下朝廷的兵力不足,怕是挡不住王渊的兵马,想要战胜他们,只能出奇招。”
他能够想到的就只有火药了。
“李大哥跟我说过,火药控制不好会有很大的麻烦,而且还会进入什么时期,加速历史的变化。”姜苗当时不太明白,只觉得火药的出现会引来大麻烦。
洛廷烨叹息,“他说的没错,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之前不是炼制了不少的钢铁说是要做武器吗,难道对付不了王渊吗?”
“数量太少了,没有火药方便,而且那些东西是我的底牌,还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他的敌人不只是王渊,还有老三和世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积攒力量。
姜苗感受到了他的紧张,轻声安慰,“既然你都打算这么做了就去做吧,我相信你。”
洛廷烨大受鼓舞,抱住了她,“阿苗,你真好。”
姜苗脸颊红红的,“外面还有人呢?”
“没事他们又不敢进来,再说看到了也没什么,他们知道我们是未婚夫妻。”
姜苗轻哼一声,觉得名声都被洛廷烨给毁了,“对了,大哥有信传过来吗,我之前给大哥写了一份信,他都没有回我。”
洛廷烨身体一僵。
姜苗失色,“我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洛廷烨张了张嘴。
姜苗急切道:“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你不会是这样的,我大哥到底怎么了?”
洛廷烨按住了姜苗,“你大哥没事,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他被人诬陷调戏姑娘,被县衙的人打了二十板子,现在人已经没事了,县衙还了他清白,不过他没能参加府学和国子学的考试。”
虽然没能参加考试,不过姜谦也算是出名了,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是坏事,而且他还顺利的进入了国子学,以后会有更大的前途。
姜苗抚了抚胸口,“没事就好。”
说完,她有些生气的瞪着洛廷烨,“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万一我大哥出了事情怎么办?”
洛廷烨觉得她这样好凶,有点怕怕的,“你大哥特意嘱咐,不能告诉你。”
姜苗一噎,大哥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不过洛廷烨不是太子吗,大哥还能命令他吗,说白了是他不想说。
猜到应该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但是姜苗依旧生气,“是谁干的?”
“田绪宁找人做的,不过你也不用为你大哥抱不平,他现在比你大哥惨多了。”
姜苗歪着头看他,“什么意思?”
洛廷烨眼里糅杂了几分无奈,“欢欢知道了你大哥被人算计了,出了一趟宫,然后田绪宁的两条腿就断了,听说醒来的时候人在烟花巷,有人花钱找了十个半老徐娘伺候他,后来似乎是伤了身子,事情发生之后他被府学辞退了。”
姜苗抽了抽脸皮,真够狠的,她只是想套麻袋打对方一顿,“你妹妹做的?”
洛廷烨轻咳一声,“没有证据的是不能乱说。”
一定是洛欢欢做的,不枉费她们姐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