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了大哥这么大的忙我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你不是说她会做生意吗,你说我送给她一条生财之道怎么样?”
洛廷烨见她不难受了,“随便,你想送就送。”
姜苗就想该送什么生财之道呢?
吃的?用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送两张染料的配方,她本来打算自己做的,不过现在她打算送给洛欢欢。
“你是故意的?”洛廷烨看到后问。
“什么故意的?”姜苗刚写完方子,吹了吹,闻言不解的问。
洛廷烨打量了她一眼,“没什么。”
姜苗觉得他莫名其妙。
洛廷烨讨好一笑,“过几日,等甜品轩走上了正轨之后我们回一趟河湾村吧。”
回河湾村?
姜苗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你想要我干什么?”
“我需要几样东西,还有几本书,你去找李丰年让他帮忙弄到,另外欧阳桢找到了两千年的人参,用它做了几粒护心丸,我想让你带去给洛董事长。”
姜苗回来的时候,洛董事长的身体就不怎么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行。”
正好她也想看看村子里怎么样了。
连着两天,宜都县衙里抓了不少人,县学,府学,各家大户,差不多把县衙的监牢给装满了。
头两天,还有人以势压人,要求县衙放人。
但是发现王县令根本不吃这一套。
就连刺史府来人,王县令都不给面子。
后来,王县令亲自跑了一趟刺史府,正巧几位大人也在,也不知道王县令说了什么,隔天几位大人就病了。
王县令再一次没人管了。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王县令不给面子,其他几家也拿他没有办法。
各家都有些坐不住,其中牵扯最多的就是钱家的人。
钱家家主正坐在茶楼里喝茶,眼睛一直盯着街头的方向,不多时王县令出现了,身边还跟着王三虎。
钱家家主直起了身子,结果就看他们二人直接转弯去了甜品轩。
钱家家主:“……”
“姜姑娘,昨日我在对面茶楼吃到了两种点心,听说是你们甜品轩卖的,不知可还有?”
姜苗正在算账,闻言眼前一亮,“原来是县令的人,真是不好意思,豌豆黄和凉糕今日一卖光了,不过后面还剩下了一些料,如果现在做的话,两个时辰应该能够做得出来,大人要是想吃,稍后我可以让人送过去。”
王县令想了想,觉得饭后吃点点心也不错,“那就送到县衙吧。”
“不知大人要几份,我们甜品轩十份起送。”
王县令皱了皱眉,他本来只打算买两份尝尝鲜的,“其他的糕点也算吗?”
姜苗没有想到王县令的反应这么快,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没错,只要是甜品轩内的点心都算,只要凑够十份就可以送货上门。”
王县令嘴角上扬,弯出了好看的弧度,“那就再给我来三份牛角包,三份蛋糕,两份豌豆黄,两份凉糕。”
一共正好十份。
“好的。”
姜苗拿过一张没写的订单,开头这些甜品轩,下面是一排表格,排头印着点心的名字,后面写着单价数量。
姜苗在蛋糕,牛角包,豌豆黄,凉糕的后面标注好数量,在总计一栏写上了价格。
又在下面添上了送货的时间和地址。
王县令觉得新奇,将订单拿过来看了一遍,“姜姑娘真是聪明,这方法一目了然,不知是跟谁学的。”
“自然是跟聪明人学的。”李大哥安娜姐姐都是聪明人。
王县令以为姜苗所说的聪明人是洛廷烨。
殿下的确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虽然相处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已经数次拜服在他的本领之下了。
没想到姜姑娘也有这样的本事。
王县令好奇的问起了空白订单的制作方法,得知姜苗的方法后,他决定回头让县衙跟着学。
姜苗用一把弯曲的尺子在印章的地方将订单一分为二,其中一份给了王县令,另外一份用夹子夹了起来。
“姜姑娘真聪明。”王县令又夸了一句。
姜苗收好了定金,笑眯眯的说道,“王县令今天还打算喝茶吗?”
王县令察觉到她的视线,紧抿着唇角说道:“不了,今天打算看看瓷器。”
说完,他转身朝着瓷器铺子走去。
钱家家主:“……”
钱家几房的人有些意料之外,纷纷看向钱家家主,“大哥现在怎么办?现在过去偶遇怕是不太妥。”
钱家家主吹了吹胡子,“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和王县令搭上话,要不然事情传开了,对我们钱家的名望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钱家各房都有读书的孩子,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买卖功名的事情传出去,不但眼前这些孩子会受到影响,钱家早就做官的那些后辈也会受到牵连,这对于钱家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
“县丞那边?”有人试探的问道。
“钱县丞说了,这件事他不能插手,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说到这里,钱家家主还有一些生气,“我早就下过命令,今年钱家的人要安分守己,不能惹是生非,可是精明他们几个倒好,竟然不听管教,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钱精明的爹默默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有些不服气,这件事又不是他儿子一个人做出来的,他们家只拿了一小部分,大头可不在他们家。
“大哥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钱家的人,总不能不管呀。”
不管的后果更大,谁知道会牵扯出什么来。
钱家家主深吸一口气,意有所指,“我看王县令的意思,这件事怕是没办法善了了。”
“青州是我们钱家的地盘,难不成害怕了他一个外地人,既然刺史府那边不管,我们可以花钱找能够管得了他的人。”
钱家家主瞥了一眼说话的人,“王县令的恩师是吏部尚书,你想找谁管他,而且如果事情闹大了,王县令跟我们鱼死网破,他倒是可以离开这里,我们呢?”
说话的人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