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皇上三年虚设嫔妃,就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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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的巨大木桶,洒满了花瓣,淡淡的雾气缭绕。
“欧阳澈,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服侍了……”缪卓言懊恼地咬唇,身子却已经被浸入了温水中。
“喂!”感觉他的手拿着布在擦拭她的身体,缪卓言整个人差点没晕,她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脸涨得通红:“你快出去,我……我自己会来!”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方向不对,她倏地转回身子,心狂乱地跳跃。
许久没有了声息,缪卓言正呼了口气,压迫感便迎面而来。她猛地眨了眨眼,说话也开始口吃起来:“你你……你,干,干什么……”
“洗澡。”他说得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朕说过,服侍你……”
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小心地擦拭,她的身子依然有淡淡的体香,刺激着他的神经。缪卓言慢两拍地推开他的身子,轻轻的闷哼声,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她的手指那样重地戳中了他的伤口,那跟簪子插得不浅,伤口裂开,欧阳澈的额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
怎么了……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劲,缪卓言眨了眨眼,低声道:“欧阳澈……”
没有声音……那漆黑的眸子深邃地望着她隐隐惊慌的眸,会吗?如果他有什么,她还会有一丝难过,一丝悲伤吗?
“欧阳澈……你,你怎么了?”不安弥漫心间,她的手在空气里摸索,很快被一双大手扣住,迅速拥入怀中。
“言儿,告诉朕……如果有一天,朕死了,你心里,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想念?……会吗?”他痛苦地低语,缪卓言愣了一愣,忽地手碰触到了粘腻,有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充斥,她惊呼一声:“血?是血吗?……你怎么了?”
“先回答朕的问题。”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回答朕。”
“不会。”她的眸子似乎凝了神,缓缓摇头,又多了几分笃定,“不会。是死是活,跟我全无半点关系。”
这个女人……总有将他逼疯的本领……欧阳澈倒吸了一口冷气,忽地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唔~~~~”血腥味还在弥漫,想推开他,却不敢太用力,张口之际,他的舌狂肆而入,仿佛在宣泄着愤怒与焦躁。
雪白的胴体还在轻轻挣扎,肌肤摩挲之间,喘息声渐重。三年的时间,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成的柳下惠……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他彻底疯狂……
“欧阳澈,你……你疯了……”他的唇吻向她的脖颈之际,她才低喘着开口:“你……你在流……嗯……”
他的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红心,满意地听到了她的娇吟,他的舌更狂肆地甜蜜折磨着她的神经。缪卓言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扣在桶壁,他的几近疯狂地捻弄亲吻,胸前的伤口扯裂得更开,血流如注,他却浑然不觉疼痛,这个女人,彻底让他失控……而且,多要她一次,是不是转移的寒蛊就可以多一些?
打横抱起她,旁边就是雪白的毡子,放下她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的。
“欧阳澈,你流了好多血……唔……”他的唇再次覆盖而下,连带着他的身子,老天……她的手碰到的,是血,那么多血……一阵心惊,她才想起,那个位置,是她拿着发簪刺下的。那么短的时间,伤口怎么可能愈合?
拗不过他强势的攻击,有泪滑落,感觉到他的灼热,缪卓言急声道:“停下来……不要,欧阳澈,先包扎伤口……好不好?……”
“不好。”他哑声打断她的话,邪肆地笑道,“朕要你,现在停下来,会死……”
他温柔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低头吻干了她眼角的眼泪,那声音低低哑哑地响起:“朕要你……言儿,只要你……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那样轻,那样轻,几不可闻。只是,那么多年的听觉训练,她还是清晰入耳。脑袋轰得一声,她不可置信睁着眼睛,嘴里有不可自制的呻吟逸出,脑里还是一片浆糊。
“啪嗒”,温热的液体落到了她眼里,散发着血腥味。眼里忽然一阵剧痛,缪卓言惊呼一声,欧阳澈一下子抽身而出,紧张地看着忽然出状况的缪卓言:“怎么了?……”
“……痛……”眼睛刺痛,一下一下如针扎一般。真是该死!他竟然如此不小心!
他胡乱地披上外衫,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大吼道:“来人!”
“皇上……”香儿很快跑了进来,眼前的场景,让她愣了几秒,很快大叫起来。
“吵什么!快去准备清水,快!”
“是……是……”那满地是血的场面,还有皇上,那白色的外衫都是血……香儿忍住一阵阵的晕眩,很快打来一盆清水。
“朕自己来。”欧阳澈拿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地在她眼睛擦拭着,她的头还在痛苦地扭动着。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他不能要她两次?还是……
慌了手脚,她在痛,他却无措。恨透了这样的感觉!明明,她的蛊毒已经少了一些了,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他的血滴在她眼里,已经洗干净了,为什么还是痛苦如此?
“言儿……还痛吗?朕带你去仙华山!”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衣服!”黑眸猩红,怒吼如狮,香儿慢几拍地反应过来,“是……是……”
“言儿,你坚持一下……言儿,没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不会……”他握紧了她的手,反反复复地说着,一遍一遍,像是在给自己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刺痛感渐渐减弱,缪卓言微微睁开眼睛,一丝强烈的光线,让她忍不住又猛地合上眼睛。那是光,陌生的光……心紧紧提起,她又轻轻睁开眼睛,一片墨黑,在瞳仁里逐渐清晰,那张恍如隔世的脸,满是焦灼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