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微笑,手那样温柔地摸着她的秀发,发簪轻轻一抽,满头的秀发瀑布一样披散而下。
即使是那样细小的动作,也让缪卓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来不及缓过神,那大手已然落到她腰间,轻轻一抽,腰带翩然落地。
有些发慌了……缪卓言垂下眸子,即便什么都看不见,她也能感觉那炙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开来。瞬间,只觉身上一凉,衣服已滑到脚尖,心,仿佛顿住了呼吸,她整个人就此僵立,无法后退,只是手心的汗,源源不断。
“你很紧张。”那莹白诱人的胴体让他喉间一阵发紧,一把拉过她拥入怀中,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欧阳澈轻叹了一声,哑声道,“你……怕朕?还是,恨朕?……”
蝶翅般的睫毛扇动了几下,缪卓言扯出一个清冷的微笑:“不是怕,不是恨,而是……没有感觉……”
即使这样的情况,她也能轻易地将他惹怒吗?一如三年前,她总是简简单单地将他的冷沉击垮……勾起比记忆中尖了几分的下巴,他狂热的气息在耳边喷吐:“是吗?……朕很快就会让你有感觉……”
猛烈地携住那如樱的唇,柔软的触觉,他是手伸到了她后背,轻易地便解开了扣子。细细的肩带滑落,他一把丢开胸衣,那弹跳出的雪白双峰让他心里的弦噔地一声绷断,他几乎是失控地将她整个拦腰抱起,落到床上。
重重的身子直直压下,缪卓言睁大了眼睛,随即,他的舌便那般放肆地绞入她口中,狂肆地纠缠,她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任由他吻得昏天黑地。
记忆中的触觉,她的肌肤一如三年前那般如凝脂润滑,她也一如三年前那般生涩甜美,不懂如何回应。他的手一遍一遍描摹着那几欲让他发狂的轮廓,那么多的女人,他连眼角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只因为,她的味道,早已深入骨髓……
手,握住了胸前的柔软。缪卓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紧张得僵硬起来。
“……乖……别怕……”他的唇温柔地落在她眼角,耳侧,轻轻啃咬,惹得她身子一阵轻颤。
“言儿……言儿……”那沙哑的声音几多魅惑,她能感觉到他的舌正在舔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手也轻揉着那雪白的双峰,摩挲着红心。有什么燥热在心底升腾,难言的感觉,她不是处子,不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只是……好久了,她甚至连手都没有给男人牵过……
有娇吟从唇间逸出,缪卓言一惊,狠狠地咬住了唇。只是,那个可恨的男人却用舌尖挑开了她的贝齿,声音满是欲望的沙哑:“……言儿,不要隐藏自己的感觉……听话,嗯?……”
身体一阵阵的酥麻,伴随着他技巧的摩挲,她的娇吟婉转让他身体的承受能力已达到极限,手倏然而下,褪去了她最后的障碍。
“言儿……”额上有汗珠滚落,他的眸色深沉如夜,声音暗哑,“言儿……朕要你……”
撕裂的疼痛感,如三年前,在伊苏,他第一次要了她。缪卓言疼得掉了眼泪,他倏地停住了动作,那里的紧致让他发疯,她苍白的小脸却让他不敢放肆……
他俯下头,又轻轻地在她脸上落下轻吻,手试着点燃娇躯的温度,直到那眸子氤氲了欲望的色泽,他才开始在她体内驰骋……欲望的巅峰,让他低吼出声,这个女人的紧窒,充实了他所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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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两具身躯已是汗水淋漓。
缪卓言咬了咬唇,苍白的脸因为刚刚的激情变得潮红,她试着在床上找出一床被子来,手轻轻地摸索着。
“找什么?”握住了她的柔荑,他的黑眸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那张脸,把她所有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又是心疼。
“找……被子……”她扭了扭手腕,试图挣脱开他的大手,无奈,他的手把她的手掌包裹得那样紧,轻轻一拉,她刚刚离开他一段距离的身体已经被拉入他怀中,随即,轻柔的被子遮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彼此的呼吸,在静谧中变得清晰。
“……都是汗……朕命人放水,洗个澡……”他的手插入她浓密的湿发间,她正要拒绝,却听到他冷沉的声音响起:“来人,备水!”
“是,皇上。”声音竟然只是不远的距离,那刚刚,他跟她……不是都落入了她耳中?
“想什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她无聊的神思,缪卓言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
“三年,逃到了哪里?……告诉朕,这些年,过得好吗?……”那痛苦的低哑嗓音让她有了一时的错觉,脑海里竟然勾勒出他痛苦的神色。缪卓言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一个无心的男人,也会痛苦吗?……
“皇上,水放好了。奴婢在此等候传唤。”隔着纱帐的恭敬声音,欧阳澈拉起她的身子,道:“去洗个澡,会睡得舒服一点……”
“不要!”缪卓言握住他的手,脸已酡红,摇头,“我不想洗澡……”
“可是你的身子粘腻得很……”漆黑的眸子探究着她几分尴尬的脸,忽地明白过来,他低笑了一声,道:“言儿,不习惯婢女服侍是不是?……那……”
他温热的气息又在她耳侧喷吐,几分邪肆地说道:“朕来服侍……”
“我不是这个意思……欧阳澈!”一声低呼,薄薄的被单裹住她的身子,他轻易地抱起了她,无视她小小的挣扎。
“皇上……”一看到欧阳澈跨下龙塌,香儿连忙疾步跟着。
“你先下去,朕自己来。”
“是……”香儿的下巴只差没有掉下来,那温柔的眼神……是皇上吗?跟在他身边三年,第一次看到他的龙塌上有女人,而且,那眼神简直温柔得吓死人……
莫不是,皇上三年虚设嫔妃,就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