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乾坤
这是阎立德将自己作画作进去的画作。
画作由两兄弟共同完成。
但宛如莫邪跳炉,干将扫尾铸剑一样,阎立德融画,阎立本也有相应扫尾。
这完成了一具内有乾坤的顶级画宝之作,也让两兄弟阴阳相隔。
“这画作画这么多女人上去,以后就不好画了!”
李鸿儒的书房中,阎立本看着花瓶化成的嫦娥仙子,随即动用了丹青手段。
阎立本画嫦娥很丑的原因很简单。
他没见过嫦娥仙子本人,只能借用某些花魁的模样结合想象作画。。
这种情况下,就不能指望嫦娥仙子有多出彩了。
李鸿儒化形的嫦娥仙子容貌、气质难寻,眼神中有楚楚动人,又不乏高贵,一笑一颦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虽然还缺了一些让阎立本难于言语之物,但这远较之此前画的嫦娥仙子美妙。
阎立本丹青绘出,又有画作上的阎立德一双眼睛来回瞟。
“还是外面的漂亮姑娘多”阎立德后悔道:“可惜啊可惜,若是我早见这花瓶姑娘,我也不会跳进来遭罪!”
“我哥癔症了!”
阎立本吭声。
“画中自有美如玉,可以理解!”
李鸿儒点点头,只觉阎立德真乃洒脱之人。
这是画技水准到位,自己跑去享受了。
虽然被禁锢在一副画中,但无疑这是属于阎立德的理想世界。
历来修传统文法者都不乏这类情况,这是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但在数年后,阎立德算是清醒了过来。
就是醒悟的时间有点晚。
想想对方都葬下好几年,尸体都烂成了白骨,李鸿儒不免也是嘘唏。
“走火入魔有什么好理解的”阎立本吐槽道:“这卷画再过十来年就灵性全无死掉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找个风水大穴挂起来,让我修成画中仙”阎立德翻白眼珠子道:“你这是想我死咯!”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唐的风水龙穴换位,什么都乱了套,哪能给你找什么风水大穴”阎立本头疼道:“再说了,我也没那种本事!”
“你给我找李淳风,赶紧找李淳风!”
“他不出长安城半步,怎么给你探穴,哦,今儿个皇上来洛阳参加献俘仪式,李淳风终于出长安城了,但他也只在洛阳城晃悠,你是觉得我面子比皇上,可以将他请出去探穴?”
“那你给我找杜元纪,他是傅人君的弟子,肯定能找好穴。”
“他前年拿了我一千金酬劳走了,现在还没回我讯息, 我感觉上当受骗了。”
“那你找”
“其他人可以给你找个临时**吊几年寿命!”
阎立本吐槽了一句。
探穴寻墓需要的是真本事。
若不动皇家大穴的歪脑筋, 他们需要找真才实学本事高的人。
这类人很少。
倘若要找, 阎立本也只能找出寥寥数位。
与其寻李淳风这种求而不得的人,又或其他本事不足的,李鸿儒提及的袁天罡确实是重要人选。
只是袁天罡行踪不定, 阎立本这数年都没见过对方,甚至不曾听过对方的消息。
若非李鸿儒主动提及, 阎立本差点忽视了这号人物。
“噫吁嚱, 美人不能解我愁兮!”
丹青术下, 嫦娥仙子形态栩栩如生。
阎立本一口文气喷出,笔下的嫦娥仙子顿时多了一丝灵性, 在画卷上挥动紫绫跳舞。
又有阎立德心事重重下的叫囔。
这让阎立本将画卷一收,随后绑了上去。
世界顿时清净了下来。
“你看我哥这样子借了能用吗?”阎立本问道:“若他不行,你借我用一用也没问题。”
想要李鸿儒贡献龙穴又或灵气之地, 这需要付出代价。
但阎立德当下的状态确实有些差, 想让这种画中仙做点什么无疑是件难事。
阎立本只得力荐自己。
他和李鸿儒不是一行人, 但不论是修为、实力、官职、画技等能耐到一定程度, 大伙儿的眼界并不会局限在凡俗追求下。
想花个千金买龙穴,这种事情基本没有可能。
“我在一个地方修房子, 想请你们看一看”李鸿儒道。
“这事情好说!”
李鸿儒的请求让阎立本顿时就应了下来。
阎立德是工部尚书,阎立本也是工部尚书。
相较于画画的名气,他们的正职更有名气, 两兄弟前后都是大唐营造建设的第一人。
造院子修房子不成问题,构建陵墓修建皇宫也不成问题, 这就是他们两兄弟的能耐。
阎立本一口应下,这让李鸿儒极为满意。
两人击了掌, 也算是将事情各有交换。
“赶明儿我就给你哥挂个好地方!”
李鸿儒没什么龙穴重地,但他的灵气之地不算少。
不论将阎立德丢在骊山, 还是丢桃花源,又或丢北天门秘境,甚至丢泰山秘境都没问题。
阎立本需要苦苦寻觅之物,这对他而言没难度。
相反,构建地朝建筑才头疼。
即便二郎真君也只能拿自己的宫殿凑数。
对于一个王朝而言,不论他们实力如何高明,他们当下就是个草头班子, 只能胡拼乱凑。
但所幸随着不断前行,各人也在不断发挥各自的优势,将这个拼拼凑凑的前期产物不断完善。
“你们两个私密商议完了没,苏将军都在外等了半个时辰了!”
直到书房外李淳风不满的敲门声响起, 李鸿儒和阎立本才止住了各自商量的嘴。
“以后多多合作!”
阎立本握手。
“多多关照!”
李鸿儒握了回去。
阎立本此时开开心心,等到了泰山之后大概就没这么开心了。
他修的房子不怎么简单。
但凡在大唐任何一处修建皇家规格的宫殿,这就意味着有造反嫌疑。
李鸿儒本想捞个死人过去帮忙,阎立本想穿插进去,他也任由对方穿插。
入了他们这个门,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一脸带笑,伸手时撤去法术遮蔽,将书房门打了开来。
书房外,夜风依旧苦寒。
但夜风中多了一丝燥热,也带来了一丝血腥厚重的味道。
数米之外,苏烈脸色肃穆,军区的硬朗铁血依旧不曾消除。
他朝着李鸿儒眨了眨眼,李鸿儒亦是点点头。
“阎尚书,咱们难得见到李台正,赶紧和他拉拉关系,免得以后上门找人都不方便!”
李鸿儒开了句玩笑。
这让阎立本脸上浮笑,捧着一卷画从书房中走了出去。
今天的李鸿儒大概是很忙了。
这是和他聊完,还要和苏烈单独聊,但李鸿儒又防备着李淳风,甚至让他拉走李淳风。
阎立本瞅了瞅李淳风,脸上喜悦不断。
“李台正,我往昔求见您数次,您那边真是难于进门,咱们喝两杯!”阎立本邀请道。
“我不想喝酒,哎,姓李的你什么意思,你又把我锁门外,对了,你们刚刚聊什么呢,也不让我凑凑热闹?”
李淳风叫了一声。
他看着书房门一开一关,随即又有元神屏蔽的感觉传来,这让李淳风心中暗骂。
“难道他发觉我脚踏四条船,开始防着我了?”
李淳风脸上有思索之色,他寻思了一句,随即已经转向阎立本打探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