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兰德大学的基础改革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艾丽莎便停止了这些严肃的问题,从白色小羊皮皮包中拿出一本羊皮书,递了过去,当然,这并非是记载西大陆相关事件的那本真货,而是篡改过的假货,为了不让尤瑟公爵家的那位大小姐伊莎贝拉产生疑心,艾丽莎还得装模作样的将这本篡改过的假货捐赠给贝克兰德大学的考古系,毕竟上面都是祭祀用的古赫密斯文,不是专门的考古专家,是分辨不出真伪的,事后被验明是假货,也可以推脱是地下的古董贩子卖给伊莎贝拉的假货,和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个中间人。
“这是尤瑟公爵的女儿,伊莎贝拉小姐从一个古董贩子手上买回的羊皮书,上面都是的文字祭祀用的古赫密斯文所书写的,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我受伊莎贝拉小姐的拜托,将这本羊皮书一起捐赠给贝克兰德大学,我相信你们的考古专家一定能将上面的文字翻译出来,也许还能从那些古赫密斯文中总结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艾丽莎轻声说。
“我替考古系的教授们感谢您和伊莎贝拉小姐。”校长维克多低头感谢。
“另外还有个问题,也是我这次来到贝克兰德大学的原因之一。”艾丽莎故作凝重。
还有其他问题?
作为贝克兰德大学现任校长的维克多眉头紧紧皱起,忙问道:“女伯爵阁下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请告知我,作为贝克兰德大学的校长,我一定尽力解决。”
艾丽莎轻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不用太紧张,只不过是我查阅账本的时候,发现最近一年有些额外的支出对不上,虽然不多,只有八百金镑,但我认为这是个漏洞,或许,你该问问学校的财务主任了,又或许你该换一个可靠的人。”
“八百金镑的额外支出?”维克多想了想,“这项支出我清楚,是您的父亲前任凡尔威伯爵阁下划给了一名历史系教员阿兹克·艾格斯的费用。”
“历史系教员阿兹克·艾格斯?”艾丽莎听到维克多念出这个名字,脑袋忽然一滞。
阿兹克·艾格斯,原着中的死神后裔,主角克莱恩的大腿,他本该出现在廷根市才对,怎么会在首都贝克兰德,还担任了贝克兰德大学的历史系教员?
这一切都和原着的时间线不相符,最关键的问题是,贝克兰德大学的股东之一便是凡尔威家,作为凡尔威家的前任家族,艾丽莎的父亲为什么会划出一笔八百金镑的费用给他?
一切的事情看似巧合又似乎是故意围绕在艾丽莎周围发生的,一股冰凉的寒意在艾丽莎的脊背油然而生,仿佛一只冰冷的手拿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子从上面轻轻划过。
艾丽莎在这一刻再次感受到命运的捉弄,是否真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弄着一切?
“维克多先生,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将这笔钱划给那位历史系教员阿兹克·艾格斯吗?”艾丽莎疑问道。
“您放心,并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这位历史系教员阿兹克·艾格斯先生是位非常健谈而光明的人,他和您父亲似乎在早年就相识,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和他也曾深入交流过,他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有很多不同的见解,至于您说的那八百金镑,是前任凡尔威伯爵为了给阿兹克·艾格斯先生置办新居所用的,因为是额外支出,财务主任当初并没有写明,所以造成了这种误会。”
“既然是这样,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事情了,那位阿兹克·艾格斯先生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毕竟是父亲的老朋友,也许我们也能谈得来。”艾丽莎轻笑着说。
“真抱歉,伯爵阁下,从前天开始阿兹克·艾格斯先生就开始休假了,他现在应该在迪西海湾的沙滩上享受日光浴,得过些时间才能回来。”校长维克多解释道。
“还真是不巧,看来只能下次去拜访他了,父亲的朋友我也想认识认识,也许将来能对我有帮助。”艾丽莎说,“好了,我该回庄园了,维克多先生,书房还有一些文件等着我审阅。”
“您真够忙碌的,我原本还想请您一起享用午餐。”校长维克多脸含歉意。
“享用午餐就不必了,有件事我还得拜托你。”艾丽莎说,“我需要一个学生的档案,他的名字叫做贝恩·卡斯特,专业是经济学。”
“我会安排人调取档案,只不过贝克兰德大学的学生近年来多了不少,调取档案需要一些时间,也许得到下午才能找齐您所需要的这位学生的档案。”校长维克多说。
“没关系,找到之后,派人送到我的伯爵府就好了。”
“好的,我会按您说的去安排。”
来到贝克兰德大学的所有目的都已经达成,并且还有阿兹克·艾格斯这个意外收获后,艾丽莎向身为校长的维克多告别,沿着蜿蜒的小道离开了贝克兰德大学。
校门口的巨大雕像出,弗朗西斯似乎早早就看见了艾丽莎和艾莲的两道身影,马车在二人踏出大学校门的一刹那就稳稳驶来,停在了她们的身前。
“接下来,您打算去哪?”坐在马车驾驶位的弗朗西斯向着艾丽莎问道。
“回庄园吧,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该回去捋一捋思路,而且书房还有不少其他产业的文件需要我去阅读处理。”艾丽莎说道。
弗朗西斯点点头,他从伯爵的话里听说了疲劳,但奇怪的是,这种疲劳感并没有在伯爵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伯爵的脸依旧是那样的朝气蓬勃,就像一株沐浴在太阳底下的向阳草,一直那么清脆,一直那么充满活力,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位长期忙碌的女性该有的模样。
艾莲也觉得奇怪,身为序列9“占卜家”的她怎么说也是个非凡者了,跟着这位女伯爵在贝克兰德大学逛了大半天,也见识了大半天,自己都觉得精神上有些疲倦了,但女伯爵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疲态。
艾丽莎似乎从小丫头疑惑的目光里看出了蛛丝马迹,但她只是轻轻一笑,然后上了马车,也不解释,只是背靠着沙发,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被太阳照成金色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