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承宁冷漠的背影,叶娇娇第一次有心痛的感觉,钝钝的,塞塞的,让她好想大吼两声,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抒发自己的郁闷,只能咬着嘴唇跑回房间,哭着开始收东西。
“小姐你干嘛呀?”红枣慌了神,陶然和叶学义也赶紧过来劝,“叶娇娇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我……我要回家!”叶娇娇委屈得不行,边抹眼泪边收衣服,堆了狗啃似的一堆,“爹说要南承宁照顾我的!我要回去跟爹说他欺负我,呜呜!”
所以,你千里迢迢回家,就为跟爹娘告状?
叶学义一把按住叶娇娇,厉声喝斥:“你给我坐好,哪都不许去!不许任性!”
叶娇娇小嘴一扁,哭得更凶:“四哥连你都欺负我!我……我……我……”
“娇娇!”陶然瞪了叶学义一眼,坐到叶娇娇身边,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哥哥对你冷淡了你很委屈对不对?那如果我跟你说,昨晚哥哥知道你在晋王府病了,去看过你之后回来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醉,你去晋王府的事,应该先告诉他的,他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张,你有没有听进去?”
叶娇娇眨眨眼:“可我,想给他个惊喜啊。”
然后,南承宁昨天去过晋王府吗?她怎么不知道?红枣同样一脸茫然,奴婢也不知道!
陶然朝叶学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要跟叶娇娇说些私房话,叶学义在纠结了两秒叶娇娇会不会被陶然带坏之后,还是决定带坏也比现在强,于是转身把红枣拎走。
屋里只剩下叶娇娇和陶然两人,陶然定定看着叶娇娇,过了半晌,说道:“你喜不喜欢哥哥?”
废话!叶娇娇点头,她转了一千圈,一千圈呢亲!
“你想给哥哥惊喜,完全有更好的法子!我这么说吧,你们成亲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有孩子?”
让叶娇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眼见叶娇娇不着四六的样,陶然觉得这种含蓄的表述小妮子估计是听不懂了,于是索性直白地说:“你们做过几次?”
做什么?叶娇娇更不明白了。
陶然无语:“我说你们同过几次房?上过几次床?”
叶娇娇脸红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是一起住的,开始是他睡软塌我睡床,后来就睡一张床,离家以后,比较少睡一起。”
陶然怒了:“我不是问你有没有睡在一张床上好吗!”
不是吗?可你刚才明明是问上过几次床……
陶然忍无可忍地在叶娇娇胸口一推,把她按到床上,右手去解她的衣带,左手在她胸部揉了两下,叶娇娇大惊,本能地一推,可了怜的陶然哼哼叽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陶姐姐……”叶娇娇红着脸赶紧去扶陶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你也不能摸人家,还……还解人家衣服啊!”
“我是说你跟哥哥有没有像我刚才那样!”陶然见叶娇娇总算有点明白,剜了她一眼,“你们在床上除了睡觉,就不干点别的?”
叶娇娇此刻方知道陶然说的是这等羞耻事,一张脸瞬间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陶姐姐,这种事,你怎么拿出来说……”
节操呢?
陶然脸上也有点发烫,不过还是摆出大尾巴狼的样子,佯装在讨论一个很正经的话题:“你老实跟我说,刚才那种事,你们做过几次?”
叶娇娇红着脸竖起三根手指,想想不对,加了一根,再想想,又加一根,然后低下头,不加了,好像一共是五次。
卧槽,陶然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一年多才五次,叶娇娇,你还真是不怕我哥跑了啊!难怪哥哥不理你!”
叶娇娇挠头:“那要多少次,南承宁才会理我?”
“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在滁州,马车上,你和四哥,不是看到了嘛。”叶娇娇的声音越说越小,陶姐姐好坏哦,明明看到了还要取笑她。
所以说,那以后就没有了,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吧!陶然跳脚:“叶娇娇,你想啥呢?两个月一次都没有,叶娇娇你有没有脑子!”
叶娇娇不知道陶然这样凶神恶煞的是要闹怎样,也有点生气,嗔道:“陶姐姐你凶我干什么,这事跟你有关系吗?上次把南承宁都弄摔了,我也好痛的,干嘛非要找不自在!”
痛?陶然怀疑地眯起眼:“叶娇娇,那不会是你第一次吧?你别跟我说不知道第一次什么意思啊!”
叶娇娇脸更红,呸,她知道的好吗!于是纠结了两秒,点点头。
陶然又无语了,说好的五次呢,好吧,不提这事,细究下去叶娇娇没疯她先疯了,于是快刀斩乱麻地说:“叶娇娇,你想不想跟哥哥和好?”
当然想啊!叶娇娇赶紧点头。
“那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陶然凑到叶娇娇耳边,“脱光了直接上,我保证你把哥哥拿下!”
叶娇娇一下子把手护在胸前,看神经病似地看着陶然,陶然叹了口气,拍拍小东西的头:“我跟你说,男人没有那么清高的!我就跟你说个直接的,上次哥哥跟叶学义去逛青楼,记得吗?那是叶学义出的馊主意,说要给你点危机意识,我本来觉得哥哥不可能跟着胡闹,没想到他还真去了!哥哥脸皮薄,性子傲,不好意思总跟你提这事,但拖久了总要出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这个理!”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娇娇红着脸绞着小手,陶姐姐肿么这么奔放!可是,是不是有点道理啊?
叶娇娇花了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把她和南承宁成亲之后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陶然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于是乎,叶大小姐端了蜡烛,光脚跑去找南承宁,红着脸将他按到床上,开始脱他衣服……
南承宁从梦中惊醒,虽然屋里有蜡烛,但他视线还没聚集,以为来了什么女土匪,下意识地用力挣扎,叶娇娇又羞又慌,将他牢牢按住,一不留神胳膊肘碰倒蜡烛……
吓,好烫!
蜡烛掉在地上灭了,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叶娇娇被吓到,下意识地顿住手上的动作,刚才拼命挣扎的南承宁,也是瞬间安静了,黑暗中,只能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放开我!”南承宁冷冷地说,“叶娇娇这种事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做的吗!”
叶娇娇这才回过神,又羞又囧,按在南承宁身上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陶姐姐明明说……
南承宁将她推开:“你不走,我走!”
一开门,看到窝在远处角落睡觉的二喵,毛还带着飘逸,显然刚才并不在那,这是临时奔过去的,那么刚才……
南承宁剜了二喵一眼,二喵君赶紧把头埋在爪子上,虽然不敢抬头,但耳尖的它还是听到叶娇娇哭着跑出去的声音,头疼地舔舔嘴,叶娇娇我败给你了,你还敢不敢给我再呆一点?
叶娇娇哭着去敲陶然的门,激光枪似地一通抱怨,陶然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叶娇娇,你真的就这样跑去扒哥哥的衣服?”
叶娇娇很委屈地看着她,不是你说要上床的吗!
陶然黑着脸,在心里告诉自己一百遍要冷静,然后才对叶娇娇说:“哪有女孩子这么主动不矜持的,这种事要让男人主动才行,不然人家只会觉得你轻浮!”
叶娇娇怒了:“你一会说我不主动,一会又说我太主动,你耍我是吧!”
陶然叹了口气:“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懂不懂?不懂?算了算了!我直接教你吧,你现在先回去睡觉,到了明天傍晚,你……”
叶娇娇回房间了,想着陶然的主意,有点脸红,想东想西直到天亮愣是没睡着,没想到这男人还有那么多门道!
她摸摸肚子,好饿,要不趁现在早,她先去吃饭吧,晚了万一碰到南承宁……
捂脸,她看到南承宁跟他说什么呀!不行不行,还是先别碰到的好!
叶娇娇拎着裙摆,小心翼翼跑下楼,探了个脑袋,只有陆乔和贾怡丰在,她这才放心地跑过去:“老板,来十个包子!”
贾怡丰满脸鄙视,捅了捅陆乔的胳膊肘,八卦地问:“我听说南承宁前天把她送到晋王府去了,是不是真的?”
陆乔哼了一声:“应该是,我也听人这么说!不过晋王不算什么,只是个不受宠的王爷罢了,叶娇娇跟人家宋太医才叫打得火热,宋太医是丞相公子,又负责皇上的龙体,那可是手眼通天!”
“南承宁连自己的女人都能送到人家床上去,是不是男人哦!”
啪!
这两天对床这个字特别敏感的叶大小姐,这回总算听出来人家有多恶毒了,说她和晋王,还和师傅……呸,亏他们想得出来!
远处人影一闪,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承宁……
“叶姑娘,您的包子!”小二端上来十个肉包。
叶娇娇气得直接拿两只包子朝陆乔和贾怡丰砸过去:“你们刚才说南承宁把我送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