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涿摆摆手挥退了屋子里其他人,随后搂着顾言欢出门了。
犹豫片刻,侍卫现身拦住了他俩,“九皇子,还望你把王妃还回来。”
“那你倒是看看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霍彦涿嗤笑一声,“五皇叔让你们保护人,可没说要动手吧?”
他带来的迷药无色无味,只等人中招再迅速消散,所以侍卫并不知道顾言欢已经晕过去,见她窝在九皇子怀里不吭声,再次犹豫起来。
倘若五皇叔知晓,必然大发雷霆,可要是王妃主动的话……继续对峙下去也必然会动粗,伤到王妃了又该怎么办?
没谁比他们更了解霍云霆有多在乎这个王妃了。
就这犹豫的一会儿时间里,霍彦涿已经带着人上了马车。
两个侍卫一商量,打算先把消息带给霍云霆。
九皇子府。
顾言欢是被冷醒的,在这炎炎夏日的夜晚,寒意直窜心头。
艰难地咳嗽几声后,她睁开了眼,入目是极奢侈的装潢,眼前的屏风绣着鸳鸯戏水,镂空的雕花窗边洒下几道朦胧的月影,红色的床幔随风而动,带起一阵浓浓的脂粉香。
太熟悉了!
她上辈子来过,也是虞歌儿住的闺房。
顾言欢瞬间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外衣都被脱了,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要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了。
还好没发生更过分的事,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将霍彦涿千刀万剐!
下床准备离开,霍彦涿就慢悠悠走进来了,“哟,醒了?别着急,咱俩的事还没办完呢。”
啪地一声,顾言欢直接甩过去一巴掌,掌心疼麻了也只觉得打得不够狠,滔天怒火已快要淹没她的理智。
“霍彦涿,你是穷途末路了吗?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难怪活了大半辈子都要被五皇叔踩在脚底下,王府里一条会叫的狗都过得比你滋润,比你有脸。”
“顾言欢!”
这个女人可真有本事,每回都要准确无误的踩痛他的底线。
霍彦涿一把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记住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胆敢再叫嚣,我弄死你你都没处喊冤。”
顾言欢已经不畏惧和他刚到底了,满眼讽刺的笑,“狠话谁不会说,你倒是动手啊?哦我忘了,你不过是个躲在阴沟里的蚷虫,只会在我这个女人身上撒气,到时候见了五皇叔,记得硬气一点,别哭着喊着下跪求饶。”
她每说一句,霍彦涿的脸色就黑一分,根本插不进话,就算说了,也会被堵的哑口无言。
他忽地冷笑一声,直接拽着她的手来到床边,而后毫不留情将人扔到床上。
顾言欢摔得七荤八素,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身下。
霍彦涿狠狠捏起她的下巴,眼里闪烁着一股渗人的幽火,“本来想好好陪你玩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尝一尝摄政王的女人,似乎也挺不错,反正是你主动跟过来,你说,到时候五皇叔会是什么表情?”
顾言欢不敢想,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这辈子醒悟过来,她最害怕的就是霍云霆会伤心难过,却不想,千防万防这回还是落入了卑鄙之人的圈套。
“怎么,终于知道害怕了?”霍彦涿哼笑一声,“刚刚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
顾言欢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飞速运转着应对之策,本来就够憋屈了,再要和他虚与委蛇,她做不到。
况且不管她是以什么名义来到的九皇子府,王府那边一定会有人过来救她。
她重新笑起来,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尤其在身下某个部位多停留了片刻,“就凭你?连五皇叔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吧?还想好好玩玩,别丢人现眼了。”
张口闭口都是霍云霆,霍彦涿只觉得自己现在恨不得带兵杀进摄政王府。
“顾言欢,别逞口舌之能,待会儿我要让你叫不出来!”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匆匆脚步声,小厮只来得及喊一声“九皇子,摄政王来了”,就听到扑通一声,是被一脚踹远了,隔着老远顾言欢都跟着哆嗦了一下,太狠了!
她听得也爽,五皇叔终于来了。
随后那脚步声靠近了,轰隆一声,房门跟着四分五裂,顾言欢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霍彦涿。
可事与愿违。
霍彦涿紧紧拽着她的手,笑容尤为恶劣,“你怕什么?正好跟五皇叔说清楚,从此让你跟着我。”
“你闭嘴!”顾言欢只觉得天都要塌了,那一刻居然不敢去看霍云霆会是什么表情。
来的只有霍云霆一人。
他不知道房间里是什么情况,所以至少要保全顾言欢的名声。
直到看到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他脑海里频繁构建起来的防线轰然倒塌,心跳都要停止了。
大概痛到极点就没什么感觉了,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两人,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霍彦涿眼里的他,与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无异,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五马分尸,以至一时忘了动作,更不敢吭声。
顾言欢眼泪哗哗往下掉,满腹委屈,“五皇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罢,霍云霆眼珠子总算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她被握得红肿的手腕上,怒火一下子有了宣泄点。
霍彦涿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地,随后拳头落在脸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口吐酸水,完全没什么力气反抗。
霍云霆曾经是叱咤疆场的战神,在京都里被繁忙事务缠了几年,某些人就忘了他曾经恐怖的战斗力了。
如今招呼起来,不输当年,更别说承载了几辈子都修不来的怒火。
顾言欢张了张嘴,想要劝一句,可看着似乎已经陷入疯魔的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霍云霆蓦然停了动作,抬起头看过来,眼里有克制的冲动,“怕了?还是心疼了?”
顾言欢赶紧摇头,走过去拿起手帕仔细擦拭着他手心里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