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芸芸大吃一惊：“那你现在……”
“经过我的巧舌如簧，我们老板大发慈悲，没有当场开除我，只不过让我给公司打几天免费工。”周茉轻叹一声：“这样的处理结果我很满意了。近期还是避点嫌，咱们尽量少见面。有事电话联系就好了。”
“……嗯，好吧。对不起呀，给你添麻烦了。”
“是呀你知道就好。对了，你现在跟郭智杰……”周茉私心里还是很八卦的，这两人到底交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丁芸芸犹疑了下：“我跟郭总其实一直以来联系的不多。嗯，据小道消息说，他最近跟那个新人江鹿走的比较近。”
“江鹿？”周茉还略略回想了下才恍然：“哦，张导新戏的女配角！”
“是她。这小姑娘挺会来事的。”
“嗯，看样子就不是省油的灯。不过狗仔怎么没拍到？”
“江鹿的名气还不足以让狗仔跟拍吧？郭总，也不是圈内人，平时也很低调的。”
狗仔娱记是看人下菜的主，他们跟拍的对象名气不能太小，或者说某个新闻当事人，这样跟拍出来的新闻才有人看，才有流量，才能变现才能制造热度，业绩才好看啊。
周茉明白了：“也对。狗仔就算要跟拍，也会去拍沈慕晴吧？张导新戏的女主角，有一定的知名度。”
“呵呵，她呀，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丁芸芸语气不屑：“当然喽，进了这一行，个个都修炼成人精了，一般真正的老实人本分人正经人，也不可能在这个圈待太久。”
“是吗？这个圈子，真的没有清流吗？”
丁芸芸斩钉截铁：“没有。”
“栗海君应该还可以吧？她没接触过那些乱七作糟的破事吧？”周茉试探问。
丁芸芸默然片刻，她当然清楚栗海君是周茉的客户，而且人设营造的相当成功，目前发展顺利，有望成为今年最当红的新人，风头快跟杨语芬并肩了。
“她，嗯，白富美，东峰国际又力捧，也许还好吧？”不情不愿的，丁芸芸语气有点酸：“有靠山比有实力更吃香啊。”
“呵呵。”周茉明白她心里的委屈。
像丁芸芸这样真正的普通人家出身的女生，在娱乐圈打拼，没傍上有实力的金主，想混出头很难。另辟捷径吧，还用错地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沦落到退圈的边缘。
如果不是际缘巧合合了郭智杰的眼缘，换得个周茉的人情，此时的丁芸芸估计已经淹灭的茫茫人海中了吧？
喝着热饮，吃着零食点心，周茉往公司慢悠悠走。
北市今天气温略升，虽然风还是很大，人行道的行人还挺多的，商铺开始装扮迎新年了。
离元旦还半个月，可是离西洋节不远了，到处装饰一新，就连绿化树都好像修整过。
有一家店播放的音乐跟其他店大不相同。
别的店都在放‘铃儿响丁当。’只有这家店在放一首中文歌曲，是个男歌手唱的，声音很清澈，有种欢快的语调，除了吐字不太清楚之外，曲调还很入耳。
“这谁唱的呀？挺好听的。”周茉立定听了会。
丛正笑笑：“你等会。”在周茉错愕的表情中，他径直进了店。
过了没多久，他返回脸上笑容有点古怪：“茉茉姐，你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吗？”
周茉啊了一声：“是我认识的男星吗？”
“是。”
“咦？我再听听。”周茉歪头认真又听了会，还是茫然摇头：“听不出来耶。丛正，你进去就是为了打听这是哪个歌手吗？”
“是呀。”丛正诚恳：“你不是想知道吗？”
周茉心里很暖，嘿嘿笑：“是有那么点想知道啦。你，这么贴心呀？”只是一句话，他就听进去了然后为她去打听。
动作虽小，意义重大，说明丛正是真的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以及她的感受。
丛正不好意思挠挠头：“这，只要你高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何况这就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小事也说明你很在意我啊。”周茉不跟他玩心眼，诚实说出来，同时主动挽上他的手臂，俏皮笑：“谢谢哈。”
丛正轻轻捏捏她略为冻红的鼻尖：“我又不是外人，谢什么谢？”
“好吧好吧，你是内人。那，公布答案吧？谁唱的呀？”
丛正敛了敛笑意：“贺品华。”
“啊？”周茉差点蹦起来，惊愕：“是他？”又眉头一皱：“怎么可能是他？这不是他的声音吧？”
“店主说是他。”
周茉仍疑惑：“这不可能是他的原音吧？丛正，你知道吗？现在高科技厉害着呢。五音不全的人都可以当歌手，都敢上舞台献丑。因为音响师可以调音可以混音可以用高科技模糊原音，总之，现在敢唱现场的才是真歌手。”
“不会吧？”丛正困惑：“还有这样的操作？”
“嗯。”周茉话是这么说，但是好奇心却被调起来，略感期待：“丛正，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现场听听原音？”
“怎么听现场原音？”
周茉眼珠骨碌转，抿了抿嘴：“找个机会再去一趟新盛公司……”
丛正不感兴趣，沉下脸：“不想去。”
“为什么呀？”
“没必要。”
“怎么会必要呢？借口现成的呀，郑蓉蓉是我的客户呀，我跟她互动联系，约在新盛，顺理成章嘛。”
丛正固执：“跟郑蓉蓉线上联系就好了。咱们这一组最近不是很忙吗？还有时间去一趟新盛？何况人家也忙，顾不是接待你。”
“我不需要接待呀。”周茉越讲越来劲了，兴奋：“我当然把莉莉也带上，贺品华是她的爱豆。最近她表现不错，就奖励她见一次爱豆，她绝对会乐疯。”
丛正仍然淡漠：“贺品华不一定能见着？”
“可以先约时间嘛。”周茉嘻嘻笑：“我想方至儒这个面子还会卖给我吧？”
丛正冷冷轻哼：“呵呵。”
周茉这才察觉出他的阻挠来源，斜眼瞥他：“我好像闻到了酸味？”
“有吗？”丛正没听出这话真正含义，还动动鼻子闻了闻冷空气：“不酸呀，就是冷，还有点甜味，应该是前面的那家蛋糕点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