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无语看着他：还是一块朽木，但可雕。
“怎么？”丛正迎着她的视线，不解反问：“我，脸上有东西吗？”用手抹了下，似乎是干净的呀。
“算了，不说了，上班时间快到了。”周茉无奈的摆摆手。
丛正还追问：“茉茉姐，那你不去新盛了吧？”
“去呀。”
“我反对。”
周茉冲他呲牙乐：“反对无效。”
丛正拉住她的手：“茉茉姐……”
话还没说，耳边忽然有个阴阳怪气声调：“哟，大白天，公众场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
两人同时转头一看：周庭。
周庭穿着厚厚的黑色棉服，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咖啡上有个醒目的标志，很贵那种。
“哟，我当来了个古代穿越女呢？还成何体统？你再多看两眼还会长针眼呢。”周茉翻她白眼。
周庭撇嘴：“是呀，我得洗洗眼睛去，真怕长针眼了。”
“那你晚上少看点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现在就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哪呀？”周茉伸手还故意勾起丛正的胳膊：“怎么就你看到了，我们两视力那么好都没看到呢？是不是说明，内心龌龌的人看什么都少儿不宜？”
周庭紧紧盯着她们挽在一起的手臂，脸上堆起皮笑肉不笑：“这算什么？宣誓主权还是秀恩爱呀？几时喝喜酒呀？”
丛正一愣，看向周茉：不如公开吧？
周茉微微一笑：“喝喜酒的时间取决于你的红包数额。”
“切。”周庭歪歪嘴：“想钱想疯了吧？”
“你想少儿不宜的画面想疯了吧？”周茉脸上带着笑意。
周庭脸色一变，厉声：“周茉，你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不要我好欺负。”
“我没欺负你呀？我说话一向有分寸。不知你说的限度是指什么？”
周庭冷哼一声：“懒得跟你说。”扭身先进了公司大楼。
“懒得说就不要说嘛，犯贱。”周茉瞪着周庭：“跟癞蛤蟆似的，恶心人。”
丛正若有所思看着周庭背影，慢慢：“茉茉姐，我觉得她有嫌疑。”
“什么嫌疑？”
“你不是让我查一查是谁打小报告吗？”
周茉微讶：“你怀疑她？”稍稍一想：“嗯，有可能。别看她现在是清洁工，以前是木兰姐那一组的跑腿打杂，懂电脑，而且跟我有过节……”
沉吟片刻，周茉又自我否认：“但是，她怎么知道丁芸芸账号运营的人是我呢？”
“她，会不会一直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然后也在网上各种搜索？”
“嗯，也有可能。只不过她未必是电脑高手吧？只要这方面的好手才会查找到丁芸芸账号的实际登陆者啊。”
丛正却淡然：“只要有一丝疑惑，她可以请高手帮忙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茉恍然：“咦？这么说，那个小人近在眼前喽。”
“有目标就好，我去盯她几天。”丛正心里有数了。
“好。”
上午的上班时间，公司各人各司其职，都在忙碌。
快年底了，每个部门都在忙，连周老板都亲自坐镇办公室，签了不少文件。
别的不说，年终奖是大伙最期待的。每个人根据资历和业绩，奖金数目各不相同，几乎就没有雷同的。
看到周茉的年终奖金额，周老板签字的笔略顿了顿。
数目还很可观，跟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是分不开了。
她也的确做了出亮眼的成绩，无论是栗海君，白灵还是郑蓉蓉，每个营销案都做的让业界惊叹。就是郑蔚的运营，其实也很不错。
但是周老板还在犹豫，这个周茉业务能力表现很好，就是年轻气盛，而且还有点不服管教。
最最可恶的是敢私自接活，虽然不影响正业，行为却是不可取的。
周老板大笔一挥，擅自将周茉的年终奖给削减了。
不知收入大减的周茉还高高兴兴做着准备，一会就要跟栗海君见面了。
说起来，她心情颇好：“侯哥，你说栗小姐是单独跟咱们见面还是带着团体呀？”
“肯定带着团体啊。咱们是工作接触不是私人聚会好吧？”
“她的团体现在人数不少吧？”
“那是当然啦。当红女星，身边没点人，不符合当红艺人的排场嘛。”
周茉夸然：“她不会助理都七八个吧？”
“那有点过了。再怎么讲也是新人啊。”
“她有钱呀。本身家里有钱，又正当红，资源一直不错，公司力捧，养得起。”
侯荣还是摇头：“没有。我一直建议她低调为主。毕竟是新人，风头正盛，若是太招眼，会招来红眼病，何必呢？”
“也对。”说到这里，周茉就感慨：“咱们对她这个客户，可谓是尽心尽力呀。”
“是呀。”
栗海君跟她们约定在某某休闲会所见面，很高档的地方，隐私性很好，基本出入的都是有钱人有权人和名人们。
栗海君穿的很休闲，看起来比镜头上又瘦了，更白了，脸也好像更精致了，气质更从容自信了。
“哎呀，茉茉，好久不见啦。”栗海君很主动热情跟周茉来了个朋友般的拥抱，又跟侯荣和丛正握手，笑吟吟：“好久不见，我还挺想你们的。”
侯荣职业性假笑：“不是天天联系吗？”
“那个不算啦。茉茉，你气色看不起不错哦。”
“谢谢。你也更好看了。”
“谢谢。”
双方都是老熟人，没什么客套，欢快的寒喧聊天。
周茉注意到栗海君身边只有两个助理，有点面生，不是她以前见过的。看着像是大学毕业生，对栗海君很乖顺。
“茉茉，你最近很忙吗？怎么好几次跟我们联系的都是侯先生呢？”
“嗯，我，是有点忙啦。主要身体也不太好，请了几天病假？”
“你身体不好？要不要做个身体检查？我有认得的私人医生……”
“谢谢不用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栗海君似乎关心的语气：“你呀，就是太敬业了。郑蓉蓉小姐的事，我都看了，没给你们带来麻烦吧？”
“没有。有新盛在前头挡着，我们没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