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婷看到这些侍卫致命招式,顿然想起了她与阴阳双子、氏先出秀山城追赶蜀山派的途中见到被人杀害的那一队官兵致命招式与此招一模一样,不论武功路数还是内力道行如出一辙,自然是同一人所为。只是此次之招式较那时之招内力高出了太多,想道:“当时此人能如此轻易击杀一队官兵,在于高丽忍者事先便暗下飞镖伤人在先。而此次他不需要任何帮手,一招之势便已干净利落,看来此人武功内力已与师傅在伯仲之间。若真是千拾秋所为,那么他至始至终便在瞒着师傅背后操控着一切江湖乱事,而千线随不过就是他暗中摆弄的棋子罢了。”
段思平见她沉思了许久,问道:“怡儿,你能从此致命之势猜出是何人所为?”
柳婷婷微微一怔,想道:“千拾秋退隐江湖数年极少显露踪迹,就算他是在背后策划一切行动的罪魁祸首,但此事涉及本教生死存亡,怎可道破。”想毕答道:“此剑势收势出势凌然有度,孩儿所遇各派之中无人会用此剑招,一时猜测不出。”
段思平道:“怡儿,此事与江湖诸事必有联系,你负责追查处理。记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需向为父禀告。”
柳婷婷领命道:“孩儿遵旨。”
随即听到数个脚步声,便见逆天行、千拾秋、胡绝、氏先四人由一个宫女带引着走了过来。四人一同向段思平、段思英行了礼数。
逆天行道:“贫道听闻怡儿遭遇刺客,特此前来一看,失礼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段思平笑道:“逆教主过谦了,咱们都是为了怡儿安危着想,无需拘礼。在此皇宫之内出此恶事照顾不周,还请逆教主多多担待。”柳婷婷虽看着段思平和逆天行说话,余光却是打量着千拾秋,看到千拾秋也在打量着自己,收回了余光。
逆天行微笑道:“皇上过谦了,贫道不敢当。”对柳婷婷道:“怡儿,你没事吧?”
柳婷婷上前牵着逆天行的手,顺势测了一下逆天行的内力,道:“师傅放心,怡儿没事。”依然发现逆天行内力微之甚微,想道:“师傅大伤之后就再也没有练过武功内力了。”
逆天行点头道:“没事就好。”
段思平对罗统领道:“安抚好他们家人,处理好后事。”
罗统领领命,带着侍卫收拾起来。
段思平及众人回了怡惜宫,闲聊了少许便离去。逆天行四人也随便聊一会,由宫女引着离去了。其余的人也都散了去,柳婷婷回到卧室,倒了一杯茶细酌,想道:“师傅自练功出事至今,几乎没了内力。千线随、千拾秋又突然都学会了《乾轩神功》招式,是师傅故意教授,还是他们逼迫了师傅呢?”又见到逆天行随千拾秋的关系甚好,不像是被逼迫之象,几分苦恼想道:“难道是师傅自愿传了神功心法给他们,让他们练会神功么。若是如此,师傅必定是想让他们以此神功护佑本教,却不知道他们竟用来霍乱苍生。”想毕轻叹一气,起身走到窗户前望向星空,自语道:“当今世上会使《乾轩神功》招式的只有师傅、我、千拾秋、千线随四人,师傅无此内力催运。我只会第一层,千线随只练到了第二层潜入皇宫就很难更无法抵御阿佳那一招神功真力。方才千拾秋容颜微白,发间染有水气,自然是出过门的人,如此说来只有千拾秋了。看来杨志坚早已收买了千拾秋,让千拾秋统筹霍乱江湖一事。”想毕豁然开朗,又想道:“他只要蒙骗住了师傅,便可掌控乾坤教势力为他所用,难怪可以控制如此多的势力霍乱江湖。如今千线随败露,他又说服师傅任他为本教乾阳使,必定还有图谋。我该如何破其阴谋呢?”想着回坐到大理石前,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数个宫女便抬着一套极为精致美丽大方的大理白族公主服饰进了卧室。她们为柳婷婷换好了装束又休息打扮一阵,引着她出了怡惜宫。
来到大臣们上朝的大殿,段思平及段思英皆换上了龙袍,气度非凡。大殿上整齐地站列着朝中大员,殿外站列着各地郡侯县令,密密麻麻一大片。气氛极其庄严,肃然起敬。
段思平牵着柳婷婷上到黄金龙椅前站着,道:“开始吧!”
段思良引着众大臣退到了殿外,整齐地站列成两排。段思平牵着柳婷婷走出殿外,殿外已经安置了三个大椅。一个置以中间,是一个金色的龙雕大椅。龙雕大椅左则是一个赋龙大椅,右侧是一个赋凤大椅。
殿外众大人见段思平出来,皆跪下高呼道:“吾黄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思平落座龙雕大椅道:“众爱卿平身!”
众大人一同谢礼,站起身来。段思英牵着柳婷婷坐到赋凤大椅上,才回坐到赋龙大椅上。
董伽罗呈着一张金黄圣旨,走上台阶扬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照曰。乾坤教少主柳婷婷乃失散了二十多年之大理国公主段思怡。今天恩浩赐,公主回归,以昭告天下,万民共庆,举国同欢。钦此!”
众大臣跪下叩首道:“叩见公主殿下!”
柳婷婷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激动,绝非三言两语所能表述,她望向段思平去。段思平和蔼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她站起身来,扬声道:“平身!”
众大臣叩谢道:“谢公主殿下隆恩!”哗哗站起身来。
段思平起身牵着柳婷婷温馨笑道:“怡儿,今天我大理国所有县令以上的官员全都来了。”
柳婷婷知道段思平的用意,他想让所有的官员都认识自己,一则可以保护自己,二则可以为自己所用。想道:“父皇如此信任我,我却迟迟不舍柳婷婷这一个称呼,真是对不住他的这份浓郁真切的父爱之情。”想毕泪意满眶,鞠躬行礼道:“谢父皇隆恩!”暗自许下诺言,道:“往后我就是段思怡,永远的段思怡!”
段思平点头,落座龙椅之上,道:“寡人命公主为钦差,替寡人巡视各郡、府、部。督查社局稳态,擒剿叛贼,稳定国态,诸位爱卿可有何异议否?”
众大人齐声道:“皇上圣明!”
董伽罗见段思平点了点头,才扬声道:“今日难得各处官员汇集,皇上在乾肴殿备了美酒佳肴,诸位大人一同前去欢庆。”
众大人齐声道:“谢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思平起身道:“退朝!”转身进了大殿。段思英引着段思怡随段思平进了大殿。
众大人齐声道:“恭送皇上!”熙熙攘攘的往乾肴殿走去。
段思平等段思英两人进了大殿,说道:“怡儿,各地官员难得如此整齐来朝,你也可借此机会多多认识。”
段思怡道:“孩儿谨遵父皇旨意。”
段思平喜笑开颜,出了大殿来到后花园一座大殿中。逆天行、千拾秋、胡绝、氏先四人正坐在大厅内闲聊,四人见三人进来,起身行了礼。
段思平道:“寡人诚请逆教主一同前往乾肴殿与各地官员共集一堂同欢同庆,不知逆教主意下如何?”
逆天行微笑道:“多谢皇上隆恩,贫道乃方位之人,惯了轻悠念道不便前去。如今怡儿大事已定,贫道也想先回教去,还望皇上海涵。”
段思平道:“逆教主何不多住几日,寡人还想与教主盘膝而谈畅论古今。”
段思怡道:“师傅,你就再陪陪怡儿吧。”
逆天行微笑应之,对段思平道:“不瞒皇上,最近教中小事不断颇为不宁,贫道改天必定再登门来访,住个十天半月。”
段思平道:“既然如此,寡人也不便挽留。选的佳日,寡人定登门拜会。”
逆天行道:“随时恭迎皇上圣驾。”对段思怡道:“怡儿,要好生听从皇上旨意,不可再任性胡为了。”
段思怡嘻嘻笑道:“师傅就放心吧,怡儿知道了。”
逆天行点头笑道:“等把皇上吩咐的事情办完了,就回教来看看为师。”
段思怡点头,极为不舍道:“师傅,怡儿很快就会回去陪你,你要多保重。”
逆天行点头,向段思平、段思英行了辞礼,由侍卫引着出了大殿。段思平三人送逆天行四人出了皇宫,起步往乾肴殿走去。此时的乾肴殿早就装扮的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鲜红的地毯一直铺到大殿去。段思良、董伽罗、高方泰、杨喧、杨瑞、段思聪、高方泰、陈世清等人站在门口等着段思平三人。
见三人到来,行了礼,一起上了大殿三楼楼台,楼台上设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巨型大理石桌,一个龙椅,一个赋龙椅,一个赋凤椅,数个大椅。龙椅正对二楼,楼厅中坐满了朝中大员及郡侯,二楼之下地面场院上坐着的是各县县令。场面极是热闹喜庆。段思平、段思英、段思怡三人落座,段思良等人相继落座。
段思平端起一杯就起身道:“今日欢聚一堂,众爱卿尽情畅饮无需拘礼。寡人先干为敬!”饮了一杯。
众人皆已端酒起身,齐声道:“谢皇上!”饮尽杯酒。
段思英端起酒杯道:“各位大人,今日是个难得的日子,一定要好好放松放松,尽情欢快。”言毕饮尽了一杯。
众人齐声道:“谢太子殿下!”纷纷饮尽酒杯。
段思怡自小在身在江湖,不太习惯这种官场形式。她从来不饮酒,更不想与众大人饮酒。起身道:“众大人如此欢庆,虽我从不饮酒,却也不能扫了兴致,至此凑明父皇,为诸位大人小凑一曲,望诸位大人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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