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英点头道:“当然,如果你不要我去,就没人买给你了。”
阿香道:“那你跟我们去吧。”
段思英道:“好,来我抱你。”抱过阿香,与瑶佳出了门去。录子呈和刑方也起身跟了出去。
段思平笑道:“哎呀,寡人也想抱抱孙子、外孙啦。”望向段思怡。
段思怡一怔,秀额红润迷人,垂下了头。段思平微笑着望向凌云俊,凌云俊一怔,急忙也垂下了头,不敢望向段思平。
陈秋等五个长老起身道:“禀教主,属下五人也想去外面看看景色,请教主恩准。”
段思怡点头道:“不可出此怡惜宫。”
五人领命道:“属下遵命!”又转身向段思平、宇霄然行了辞礼,退出了大厅。
陈冉也起身行了礼,说是要去找瑶佳三人看看风景,出了门去。阴阳双子、五行子也邀着阿旺、阿清两人出了门去,说是要去下棋什么的。
一下子只剩下了段思平、宇霄然、段思怡、凌云俊四人。段思怡有些摸不着头脑,想道:“他们这都是怎么了?”想毕起身道:“父皇,怡儿想起一点琐事,先失陪了。”
凌云俊也起身道:“晚辈也是。”
段思平微笑道:“去吧,好好聊聊。”
段思怡和凌云俊又向宇霄然行了礼,出了大厅,走到花园中散步。
凌云俊道:“怡儿,今夜夜色真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夜色,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太好了。”
段思怡温馨笑道:“景色好坏在以心情,你心情好了什么景色都是美好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景色的是无色的。”
凌云俊傻笑道:“是呀,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畅快过,真是舒服透了。”
段思怡知道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已经烟消云散,他自然畅快无比。看着傻傻的凌云俊,心里不觉也跟着舒悦了许多。随即见到段思英和瑶佳两人坐着凉亭上闲聊,走过去问道:“阿哥,今夜都怎么了,怎么全走光了?”
段思英一怔,望了望瑶佳和凌云俊,起身牵着段思怡走到一则道:“阿妹,这是父皇的秘密。你可以知晓,其余外人可不能知晓。”
段思怡不解道:“秘密?”
瑶佳走过来问道:“哎,你们兄妹有什么阴谋不能让人知道的么?”
凌云俊也跳过来道:“是么,我也听听。”
段思英望向瑶佳道:“我们兄妹当然有秘密啦,既然是我们的秘密,当然不能让你们知道啦!”
瑶佳道:“什么意思,当我是外人对吧?”
段思英微笑道:“除非这样,你就不是外人了。”
瑶佳好奇道:“怎样?”
段思英道:“嫁给我,做我娘子……”
瑶佳脸红耳赤,道:“你……好,好,我不听了行吗,哼!”转身走离。
段思英拉住瑶佳的手,哄道:“好啦,逗你玩的呢。”凌云俊也不由自主地牵住段思怡的手。
段思怡轻轻挪开,道:“这样吧,凌公子,你和阿佳去讨论一下接下来咱们如何对付千拾秋,怎么样?”
凌云俊点头道:“好。”对瑶佳道:“圣母,咱们那边去讨论去吧?”
瑶佳道:“咱们两个有什么好讨论的嘛,姐姐脑子一转,比咱们讨论一天一夜都好用。”
凌云俊无奈转头望向段思怡去。
段思怡微笑道:“阿佳,你也看到了,我一直一个人思索,很是疲乏。这次,你也给出些点子吧。”
瑶佳微笑道:“听你的,我的好姐姐。”转身走向另一侧石椅去,凌云俊跟着走去。瑶佳转头对段思怡闷笑,似乎要告诉她,知道她是故意支开她们的。
段思怡微笑应之,转身坐到石板上,道:“阿哥,关于父皇的秘密我虽然想知道些却不是非知道不可,但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我倒想多知道些,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段思英坐下道:“说实话,那时候我也才三岁多,记住的东西并不多。”
段思怡道:“没关系,就把你记住的说给我听吧。”
段思英道:“好啊。阿娘说,怀你的时候我才一岁半,到我三岁的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的意思。经常听到阿娘跟你说话,总是叫你赶紧出生吧,她心里特别着急。”
段思怡疑惑道:“怎么会呢?不都是十月怀胎的吗,阿娘怎么怀了我那么长时间?”
段思英道:“是呀,我三岁半你才出世呢,算是两年的时间。可把父皇和阿娘极坏了。阿娘经常骂你,说你不听话、不让人省心等等。当然不是因为阿娘不爱你,而是因为咱们村里的人都说怀了那么长时间不生,怕是什么妖怪,说了许多谣言。阿良叔还请了许多和尚、道长来家里做法术,还提议要除掉你。结果被阿爹骂的狗血喷头,那些人也被阿爹全部撵出门外,此后就再也不让阿良叔进门了。”
段思怡感念道:“父母之爱,真是伟大。”
段思英点头道:“是呀。后来你阿娘终于觉得肚子疼了,村里却没一个敢来接生的。无奈,阿爹请来了阿喧舅、阿瑞舅的娘子阿莉、阿碧两个舅妈为阿娘接生。接下来也很糟糕,阿娘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把你生下来。直到第二天早晨,一道紫气闪进咱家屋内,屋内紫光闪烁,你才出生的。”
段思怡疑惑道:“紫气?”
段思英点头道:“是呀,当时我就在咱家大院里等着抱你。我亲眼看到紫气从天而降蹿入阿娘的屋里的,随后见屋内紫光闪烁,便见到阿莉舅妈抱着你出来递给阿爹啦。说也奇怪,你刚出生,便会对着阿爹笑了,虽然没出笑声,确实是笑的样子,可爱极了。”
段思怡微笑道:“我不哭,只会笑么?”
段思英道:“嗯,因为这个阿娘还骂我说我是最喜欢哭了,一哭就哄不乖。而你又是决然相反,从来不哭,经常对人笑。”
段思怡笑道:“这真是很奇怪。”
段思英笑道:“所以阿爹和阿娘给你取了这个‘怡’字,说你天生就是开心喜悦,没有磨难没有悲苦,快快乐乐……”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望向段思怡道:“阿妹,说起来,你是最苦的了。过了满月,阿爹就带着阿喧舅、阿瑞舅出门参军了。家里只剩得阿娘、外婆、阿莉婶和阿碧婶,还有咱们两个,没人保护。没过多久的一天我和几个小孩子出门玩耍。回到家中,见阿娘、两个舅妈痛哭不已,才知道你已经被人抢走了。阿娘伤心欲绝,病倒了一个多月。阿爹闻讯赶回,将我们全部接到了通海去。那时阿爹在通海任幕览一职,有一间小房屋,刚好够一家人生活。阿爹和阿喧舅、阿瑞舅、阿良叔、阿罗叔(董伽罗)出门打探你的消息,却毫无收获……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段思怡道:“我命好被师傅收养了,师傅待我如己出教我道义授我武艺,成为乾坤教少主。只是苦了阿爹、阿娘牵肠挂肚,确实不该。”
段思英道:“谁叫咱们是他们的孩子呢,那个父母会不为自己的孩子操心呢。咱们也做不了什么,唯能好好孝敬阿爹,不要再让他忧心才是。逆教主对你极是爱戴,可谓是你的养父了,如此大恩,也不知如何相报。”
段思怡想起逆天行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心里更不是滋味,道:“我愧对师傅养育之恩啊……”
段思英不解道:“阿妹何出此言?”
段思怡道:“不瞒阿哥,我师傅已遭千拾秋暗害,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段思英大吃一惊道:“啊!”
段思怡道:“这几年的那个不过是千拾秋找来冒充我师傅的傀儡而已,我已识破谴他下了山。此事非同寻常,我并未向任何人说起,阿哥务必要保密。”
段思英点头道:“放心,阿哥知道轻重。我就说了,你怎么突然接任教主之位,原来如此。”
段思怡道:“昨天我才发现师傅是假的,支开千拾秋,说服假师傅将教主之位传于我。千拾秋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行动会这么快,只要我接任了教主之位,他再想利用本教势力为非作歹就没那么容易了。”
段思英道:“此人如此卑鄙阴险,绝不可久留,免出更大祸害。”
段思怡点头道:“正是。”言毕转头望向大殿去。
段思英似乎看出她的意思,说道:“其实父皇与宇霄然在十多年前就认识,并且关系特别好。”
段思怡一怔,道:“不是吧?”
段思英道:“父皇第一次起义被杨氏镇压伤亡惨重,阿娘就在那次撤离中不幸去世的。阿娘临终前,叮嘱阿爹和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阿娘去世后,阿爹心慌意乱,意志十分低沉。后来我们逃到了东部,阿爹再无心起义之事,每天拿着那本在山洞中得到的小册子研究,却没有什么突破。一晃便过三年,在这三年中父皇从来没有提过起义的事,也没有从那本小册子中领悟出什么奥妙来。后来一天,他突然消失不知了去向,我们四处也寻找不到踪迹,这一消失便消失了一年。后来父皇才跟我说了他消失的这一年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