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怡道:“父皇深爱阿娘,与专研武学之机消除心中的思念,三年时光不简单。”
段思英点头道:“阿妹猜对了,阿爹说他就是为了消除对阿娘的思念之情,才如此执迷那本小册子的。那一年他摆脱了悲苦,重振精神。悄悄潜入西部联络旧臣老友,策划起义之事。不料被杨干贞眼线发现,追杀与他。他寡不敌众落入深崖,却被宇霄然所救。父皇在茶花宫疗养了半年时间,似乎与宇霄然极为要好。父皇为了继续准备起义之事,就悄悄下了山。不料杨干贞发现了此事,故而汇集前圣教、鬼毒教、耆教三大教,势要铲平茶花宫,方好阿妹中剧毒去了茶花宫,逆天行顺势打败三教助茶花宫度过此劫。”
段思怡获解道:“原来这便是三教兴兵茶花宫的真正原因。”言毕想到段思平拿给她看过的那张残页上的内容“此欲擒段幕览之子阿英,却误擒其女阿怡。欲杀之消气,不忍。识乾坤教千……”想道:“千拾秋很早便结识了杨干贞。如此说来杨干贞定是迁怒我师傅打败三教之事,所以令千拾秋着手暗害我师傅的……”
段思英点头道:“是呀,阿爹得到消息,已经准备了三万大军准备搭救茶花宫。后来得到消息,知道茶花宫已无碍才有放弃了救助。”
段思怡道:“应该就是从那以后,茶花宫就很少与阿爹联系了吧?”
段思英点头道:“是呀,从那以后至阿爹起义建国,茶花宫都没有跟阿爹有过太多联系。阿爹也曾几次秘密前往茶花宫,想见见宇霄然,均被拒之门外。想是宇霄然误会阿爹没有救助,故而心有恨意吧。前次听说你被宇霄然打得重伤,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段思怡道:“如今看来,确有这么点意味。情义越深,仇恨越深,看来,阿爹与宇宫主的情义还不至于此。”
段思英点头道:“从阿娘去世后,阿爹经常一个孤苦伶仃的,我们做儿女的又无能为力。有时候还真想有个诚心的人,能为他分担些忧愁。”
段思怡道:“这得看机缘,若有缘分自然能合,若无缘分,也是爱莫能助。”
段思英道:“也对,希望他们有这个缘分。”
段思怡微笑道:“说的是。”
段思英道:“阿妹,这可是阿爹的秘密,天下没几个人知道,你可要保密呀,免得阿爹骂我。”
段思怡起身道:“放心吧,阿爹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这么说其它人争先恐后离开,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敬畏父皇,害怕近聊惹罪,才找借口离开的?”
段思英也起身道:“是呀,他们都是江湖人士,本就不懂官场。何况是见到皇上呢,谁会愿意留下来跟父皇谈话呢。”
瑶佳见两人站起身来,走了过来道:“哎,你们两兄妹聊得真起劲呀,把我们也给忘了吧?”
凌云俊也道:“是呀,我们可等了你们好长时间了。”
段思怡疑惑道:“等我们?”
凌云俊道:“是呀,圣母说洱海中有一个岛特别奇特,啥时候咱们也去玩玩。”
瑶佳道:“是呀,是呀,姐姐咱们去玩玩吧?”
段思怡道:“我应该是要你们讨论一下咱们接下来如何对付千拾秋,而不是讨论去哪里休闲的吧?”
段思英呵呵笑道:“阿佳,你别一天只知道玩呀。”
瑶佳道:“我哪有呀,跟着姐姐闯荡江湖那么长时间,很少有机会去放松放松的。我想姐姐也累了,倒不如去玩玩,散散心。”
段思怡想到逆天行如今下落不明,心中乱作一团,怎么会有什么心情玩乐,说道:“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咱们再去休闲。如今可谓乱事如麻大战方开,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满盘皆输。”
瑶佳道:“我知道,可是我和凌公子能讨论出什么法子来呀。说来说去,最后还不如你脑瓜子一动呢,索性就随便说了说好玩的去处了。也不是说现在就去的呀,对吧凌公子?”
凌云俊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我们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现在就去的。”
段思怡道:“好了,擒住智脉之事武林中已传得沸沸扬扬,咱们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好去崇圣寺助阵。”
瑶佳疑惑道:“不是说到后天早上的吗,明天去那里有啥用呀?”
段思英道:“江湖各派报仇之心急如焚,如今传出智脉是真凶,也已被擒到崇圣寺,许多人甚至等不到天亮就去崇圣寺讨个说法了。”
瑶佳道:“是这样呀。”
段思怡点头,转身走回大殿,已不见段思平和宇霄然两人。问宫女道:“父皇和宇宫主呢?”
宫女答道:“回禀公主,皇上与宇宫主去后花园散步了,叫公主不必担忧,早些休息就是。”
段思怡道:“带凌公子去休息吧。”
宫女领命,引着凌云俊走向一侧客房去了。
段思英道:“阿妹、阿佳,你们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了。”转身出了怡惜宫。
段思怡坐到大理石桌前倒了一杯茶细酌起来,陷入了思绪。
瑶佳见她思考事情,不好打搅,落座她身旁,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段思怡道:“阿佳,你先去休息吧,不用陪我的。”
瑶佳道:“姐姐,你再想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吧。”
段思怡道:“什么也没想,只是喝喝茶罢了。”
瑶佳牵着段思怡起身,往内室走去,道:“别喝了,睡觉去吧。你那么长时间没安心好好睡个觉了,如今回到家就好好睡个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一样可以想,茶明天也一样可以喝。”
段思怡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到床上,突然觉得好困好困,好似许久许久没有安安稳稳地躺着睡觉了。不再多想,轻闭双目,睡着了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方醒过来,这一夜可真算是睡得香甜。宫女为她梳妆打扮,换了一套极为炫彩的大理白族服饰,洁秀美观,清香典雅。来到大厅,凌云俊、宇霄然等人已在大厅喝茶等候。一行人也没多说,迅速用了早膳出了皇宫。一路前行向崇圣寺,只见得密密麻麻的江湖各派人士早已上道,望不到尽头。阴阳双子和五行子走在前面挤开人群,段思怡等人在后,这样走了一个多时辰方至崇圣寺。崇圣寺前早已挤满了江湖人士,站在最前面的依然是那四大派十大帮人士,后面的是各小帮派人士,熙熙攘攘不停。崇圣寺大门已开,数十个僧人守在大门口不让人闯入寺中。
众江湖人见段思怡等人到来,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道,一行人直通大门。凌云俊路过玄天派弟子,不由触人生情,脑海中闪现出付轩要他回玄天派之事,几分自责。他认错了付轩的仇人,差点自杀身亡。恢复后又一直没有回到玄天派认师归教,总觉颇多愧对付轩,便此自责。眼神不觉与子琴相触一光,顿然惊神,收回眼光,却见到陈世清在瞪着自己。他看得出陈世清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杀气,却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恨怨自己,也避开了眼神。
“凌公子!”一声几分熟悉的声音传来,转头望去,见司马飘雪挤出人群,几分吃惊。段思怡等人也转头望去,随意一扫,便又继续往前走去,皆未过多理会。
凌云俊道:“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飘雪甜蜜笑道:“想我吗?”
凌云俊哑然道:“啊!”
司马飘雪几分不悦,望了望前行的段思怡,道:“也难怪,公主在你身旁,你怎么会想我呢?”
凌云俊一怔,几分脸红,顿了少许,道:“走,咱们跟上去吧。”转身走去。
司马飘雪很是不高兴,板着脸跟了上去。来到段思英、段思怡身前鞠躬行礼道:“参见太子、公主!”
段思英道:“如今乃江湖之事,不必见礼,起身吧。”段思怡微笑之,未言语。
司马飘雪谢礼起身,道:“谢太子殿下。”
江湖众人见段思怡等人行至前头大门前,嚷了起来,皆要少林及段思怡给个说法。陈世清举手示意,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上前道:“段教主,我江湖各派各帮报仇之心急切,如何说词,还请直言!”
段思怡想道:“他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不过两天时日,如今却已能服众,确实难得。”想毕,答道:“陈公子,本教、圣教、茶花宫皆与各门各派一样,曾受大力金刚掌所害,如何说词该问少林才是。”
陈世清道:“这么说,若今天少林不能给个说法,我等踏平崇圣寺,段教主、圣母、宇宫主不会再干涉了吧?”
段思怡道:“陈公子,此事绝非少林所为,若与少林相斗各门派伤亡难免,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