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兵吃亏在没有重器械,比如抛石车之类的攻击性器械,所以根本不敢国语高进,不然在社能去边上,那就是挨打不能还手,弩箭有没有那样的距离,这些该死的深坑虽然不能阻挡住辽东兵的脚步,但是却会减缓他们的速度,这样一来就会成为靶子,所以公孙范不敢冒这个险。
公孙范在等,辽东兵也在等,等那些火焰灭掉,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冲过去,然后和冀州兵展开厮杀,只要接触上,凭他们的血气冀州兵根本就不是对手,但是冀州兵会和他们血拼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冀州兵还有很多器械,最少在大货开始消退的时候,冀州兵就将一个个有树枝扎成的圆球,外面还蒙了一层布,然后放在必经的道路上,然后就飞快地退了回去,这又是什么东西?
公孙范想不出来,辽东兵也猜不出来,但是公孙范还是下令前进,却没有一次性派出太多的人,每队一百人,然后举着木盾,小心地朝前摸去,黑暗中那些圆球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终于有兵卒走到了那些圆球跟前,而此时冀州兵在刘岩的命令下,根本粱箭矢都没有放,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等着看热闹,这可是当初出行前他们收了很多苦才准备出来的,绝对会让辽东兵喜出望外的尖叫。
这些冀州兵都知道其中是什么,所以瞪着眼睛看着,甚至闭住了呼吸,心中数着等着,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只等着那些辽东兵去用长枪挑开那些圆球,但是那些圆球真的不经挑逗,只要用枪一碰就会散架,就会完全破坏,这可是特制的。
终于一名辽东士兵用长枪猛地将圆球朝一边挑去,只是长枪扎在圆球上,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飞出去,而是一碰就散了架,这也太不经碰了吧,而且也没有火焰,好像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圆球,但是普通吗,绝不普通,这些兵士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然后借着火光就看到好像有什么飞了起来,这是小虫子。
“是土蜂——”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看着漫天的土蜂,不由得惊叫起来,没有人不认识土蜂是什么,就是蜜蜂,当然各地的蜜蜂是不同的,这些清河国的土蜂,老百姓都称作杀人蜂,一旦被围上,就将会被追的无路可逃,一只土蜂蛰不死人,但是成百上千,这些有何止上千,只怕上万也有了,这绝对是致命的东西,完全可以将人吃了。
士兵们乱了,谁还敢在朝前跑,只能拼命地朝后跑,有的倒霉的会被挤进深坑里,然后不等爬出来,就成为土蜂的攻击对象,一时间爬不出来,便只能惨叫着,很可能再也爬不出来,辽东兵溃退了,跑的飞快,只是朝大队跑去,但是所有的辽东兵看着那些土蜂,公孙范就只能下令让那些士兵超一边跑,禁止他们靠近大队,谁会想到竟然有这东西,木盾也好,木幔车也罢,没有什么能够防御这些小虫子。
显然,那些兵卒被抛弃了,公孙范不让他们过来,但是他们是顾不得这命令的,只是丢了兵器,抱着脑袋乱窜,有的冲进了大队,引起了一阵慌乱,很多的士兵跟着逃跑,幸好有人知道对付土蜂的办法,随之报告了公孙范,然后每个人一个火把点燃起来,然后拼命地围成一个堆,而那些没有火把的兵士,也只好用衣服懵着脑袋,然后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跑是跑不了的,只能想办法。
土蜂怕火,密集的火焰让土蜂并不敢靠近,终于这些辽东兵算是暂时的安全了,于土蜂对持起来,两千多兵士就被万余土蜂围得不能动弹,僵持着,就算是公孙范也是脸色青白,根本不敢乱动弹。
也不知耗了多久,土蜂群终于开始慢慢散去,这才让辽东兵松了口气,但是也因此有三百多兵卒失去了再战之力,而且还死了几十个,有的是被蛰死的,有的是在慌乱中被踩死的,却并没有和敌人遭遇上,一时间士气更显得低落。
虽然危险慢慢地过去了,但是望着剩下的那么多的圆球,公孙范的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这玩意怎么弄,打不敢打,碰不敢碰,于是辽东兵不敢在随便前进,公孙范只得和众将领开始商量计策,不然就只能停下来,因为士兵们已经害怕了,兵无战意,这一仗怎么打下去,那个该死的刘二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阴损的主意。
于辽东兵不同,冀州兵却是在哈哈大笑,前些天的辛苦已经完全被喜悦替代,这些一切都值得了,打仗真的很轻松,可以坐看敌人抱头鼠窜,他们却可以喝着水看热闹,敌人还不敢随便进攻,真是太有意思了,一时间对刘岩的敬佩又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延绵不断,心中每个人都在想着更阴损的主意,一个点子就可以让打仗变得更轻松,这和当年那些兵法大家有火牛阵有什么区别。
当然主意并不是没有,商量了好半天,终于有一个老兵提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一队人手,一边举着火把防御,一边举着盾牌抵挡箭矢,火把可以抵挡土蜂,然后中间夹杂着弩手,只要靠近了攻击范围,就可以用弩箭打破那些圆球,只要完全破坏了圆球,到时候就可以冲过去了。
这办法果然可以实行,公孙范不由得大喜,甚至将自己最喜爱的玉佩上给了那老兵,然后组织了三十人的小队,然后按照这办法,分为三队,慢慢地朝那些圆球迫去,靠近了便是一阵弩箭,果然那些圆球一碰就碎,只是让他们以外的却是,里面再也没有分出土蜂,只是也不想想,俞县境内又能有多少土蜂可以捕捉,毕竟这里有上百个圆球,要是权势土蜂,那需要多少呀,估计着整个清河国的土蜂都不够的,但是这些兵卒并不敢大意,依旧小心翼翼的朝前探索。
而此时在刘岩的命令下,冀州兵已经开始分批的休息,只留下二百人值夜,剩下的都在帐篷里开始休息,因为按照这样的速度,辽东兵打过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他们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因为后面虽然没有土蜂,但是还是有别的东西。
冀州兵可以休息,但是辽东兵却不敢,都举着火把围在一起,碎石准备应付可能的变化,只是此时夜已经深沉,远道而来的辽东兵,加上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已经有了筋疲力尽的感觉,知道看到几个圆球破了,并没有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辽东兵终于松了口气,难道是冀州兵在虚张声势吓唬人吗?
终于辽东兵也准备先休息一下,一旦可以厮杀,就会冲上去拼了,心中压抑了太多的怒气,但是正当他们想要休息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那些过去探路的兵卒惊呼起来,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回来,不知道身后有什么东西追赶,这些人跑得飞快,不过片刻就逃了回来,好在没有受伤,没有损失人手,但是一个个惊慌失措,被公孙范拉住喝问:“又怎么了,又有什么东西?”
“将军,没有土蜂,这一次是蛇,那么多的蛇,真是吓死人了。”一名屯将苦着脸报告,他并不是那么害怕蛇,但是真要是几百上千条的蛇,也不知道有毒没毒,纷纷扬扬的朝他们爬过来,任何人看到都会头皮发炸,一条蛇不可怕,也没有人会在意,哪怕是一条毒蛇,但是上千条的蛇,这些兵卒确实吓得脸色都发白,只有拼命地逃回去。
身边的副将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但是却劝解脸色已经铁青的不能再铁青的公孙范:“将军,不用担心,这些蛇很快就会散去,咱们可以先等一会,也正好让兵卒们休息一下,以后从新探路,这不是问题。”
也不知道在刘岩的命令下,这些冀州兵这些天在俞县到底抓了些什么东西,而且刘岩还张贴告示,收了许多的东西,难怪来的时候大车小车,几乎有二百多辆车,但是粮食却并不是很多,刘岩并没有大损就待,而且也会有人送上来粮食的。
过了好一会,终于那支探路的小队,又开始朝前面开去,用弩箭开始一点点的摸索,破开那些圆球,但是很快用只住了脚步退了回来,这一次并没有过来回报,但是却在那里等了好一会,直到那些东西散去了,这才有开始前进,但是很快,圆球就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只是从这往后,地上铺了一片柴火,然后上面放了一些的圆球,等一名兵卒用弩箭射破的时候,除了流出来一点东西之外,并没有能什么吓人的东西。
但是一名兵卒用火把去找了一招,想要弄清楚那些流出来的是什么,哪知道才刚刚靠近,忽然间从他们脚下升腾起一片火焰,登时燃烧起来,好在只是一小片,然后他们飞退,却还是有一名兵卒被活活烧死,幸好这些柴火都是隔开的,这些柴火并没有烧到远处,但是不远处还有这样的陷阱,随即可能会将性命填进去,这一切已经让探路的兵士精疲力尽,甚至都不愿意在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