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过了火焰区,其实只有最前面的几个是真正的火油,后面的都是空的,当然辽东兵也将这些都挑进了深坑,但是他们太疲惫了,终于受不了心中么事没课都紧绷的感觉,于是退了回去,只是哀求公孙范再拍别人去,他们已经实在是受不了,幸好公孙范也算是体谅兵士,终于还是有派出了别人。
又是一堆兵士心惊胆战的朝前摸去,就只剩下三十多个圆球了,但是此时也已经靠近了敌人的防御,士兵们更是胆战心惊,去也不敢跑过去,只能小心翼翼的朝前摸索,终于冀州兵动了,眼见着敌人进入了射程之内,登时见弩车弩箭弓箭一起发威,有范围的对他们发动了射击,尽管有木盾防守,但是这三十个人,也挨不住弩车和箭矢的飞射,只是瞬间就死伤大半,只是破坏了几个圆球,便每队残剩下十几个人退了回去。
于是只能有组织了三队,又开始朝前探索,谁知道其中会不会还有陷阱,但是他们猜错了,这些圆球真的没有东西了,只是为了餍足敌人的脚步,让敌人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就只能成为靶子,在冀州兵重武器的打击下,不断地损失人手,等完全将这些圆球破坏的时候,几乎损失了三四百兵卒,却根本没有对冀州兵造成影响,一战未接触,辽东兵就已经损失了不少人,和冀州兵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终于没有障碍了,但是辽东兵却已经筋疲力尽,每个人都紧绷着,这样多半宿,不说担心害怕,就是熬夜熬不住了,早已经困乏,让公孙范一阵心里范堵,却又不敢下令攻击,毕竟此时兵士们已经累坏了,而且士气低落,公孙范叹了口气,只能安排兵士们休息,准备接下来强攻冀州兵军营。
但是与他们不同,冀州兵却已经睡了大半夜,此时被喊起来,除了值夜的二百人,剩下的七八百人,就开始推着木幔车和冲车,加上抛石机在后,开始一点点的朝前逼近,必经的速度还不满,原本准备休息的辽东兵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厮杀,此时除了后退,也只有厮杀一场,但是真的适合吗?
喊杀声传来,惊醒了黎明前的黑暗,双方开始了厮杀,但是因为地形的制约,双方都不能将兵力完全投入进去,只能有前面的兵卒接触,好在还有最后的近百坛火油,于是辽东兵冲上去,不顾损失的将火油跑出去,浇在了那些木幔车于冲车上,损失了三百多人,中一场大火烧了起来,但是这一次烧的是冀州兵的器械,只是冀州兵却只是损失了五六十人,却换来了辽东兵三百多人的损失,从此算下来,冀州兵利用各种可以利用的东西,已经让辽东兵损失了一千三百多人,本来的三千大军,此时还剩下一半多点,只有马军还是完整的,而冀州兵却只是损失了一百来人,这种差距已经领辽东兵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只等冀州兵一退,辽东兵连追逐的意愿都没有,即便是公孙范也没有下令。
大火在持续,双方的兵士心情不一样,冀州兵精力旺盛,碎石准备着初级,尽管敌人还是有他们的一倍,但是却没有人害怕,因为有他们的将军在,但是此时辽东兵的兵卒,却只想着休息,或者撤退,他们已经不想再进行这场无奈的厮杀。
但是刘岩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在估摸着已经将敌人的火油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最后的一批木幔车于冲车冲了上去,但是此时敌人已经没有了这些器械,剩下的就只有那人来填,但是却又不得公孙范不做,双方在喊杀声中撞到一起,旁边火光照映的此地明亮得很,天色也随时准备放亮,一抹朝霞就要撕裂黑暗。
双方在厮杀着,但是冀州兵的防御占了优势,各种器械的配合下,挡住了辽东兵的进攻,让辽东兵的死伤在进一步扩大,当然冀州兵的器械也在慢慢地毁损,当失去了这些器械的时候,战争的天平可能就会发生倾斜,但是此时冀州兵却还是在拼命地厮杀,将五六百条辽东兵的性命留在了器械前面。
“将军,退兵吧,这样下去,咱们的弟兄都会葬送在这里,有哪些东西,咱们根本就在吃亏,兄弟们是在用命去打坏那些器械,这样下去咱们就会完了,将军,不要犹豫了,咱们还有骑兵,足可以和他们大消耗战,况且咱们背依东武城,只要耗下去,沾光的是咱们,但是你这样拼下去,可不正中了敌人的下怀——”副将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公孙范劝解,心中心疼这些弟兄。
公孙范双眼通红,心中又惊又怒,绝想不到一仗能打成这样,这样下去,他们确实是要被打残了,但是不打行吗,粮路不同又会影响前方的战事,其实他何尝不心疼这些兵卒,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弟兄,但是没办法,公孙范猛地推开副将:“滚,粮路不通,又怎么能能将粮食给大哥送过去,要是耽误了前面的战事,你我几颗脑袋都不够砍得,让骑兵准备——”
公孙范准备拼了,副将也无可奈何,这时候不敢不遵将令,况且你无奈的时候,公孙范下得命令也并不错,便也只有下去让骑兵准备。
随着骑兵从远处开始冲杀过来,正在酣战的冀州兵却忽然开始退后,将战场一步一步的朝大营拉去,却不知道是什么打算,剩下为数不多的木幔车保护了他们,厮杀中慢慢地已经靠近了大营。
骑兵冲过来,这些木幔车在没有锁住的情况下,也抵挡不住骑兵的冲击,所以,就在骑兵马上就要靠近的时候,刘岩忽然一声令下,冀州兵开始拼命地朝后面撤退,而仅存的木幔车却阻挡了辽东兵追击的脚步,只能看着冀州兵有章法的扯撤到了那座小山包上,所称一个刺猬一般,长枪阻挡,木盾于前,弓弩手在中间,更有抛石机已经开始发威。
刘岩准备对付骑兵是火木,山上用绳索绑住了一些原木,将火油浇在上面,只等骑兵冲过来,只要点燃火木,将绳索砍断,这些附于望楼车伤的火木,就会悠出去,却正好从冀州兵的头上扫过,不会伤到自己人,这些已经试过了,所以山包上有一块是没有人的,随着骑兵靠近,后面还有步卒跟进,一场大战就要开始。
眼见着骑兵进入了预设范围,刘岩一声令下,便有兵士砍断了绳索,轰然之间,几根原木从天空飞了下来,轰然朝骑兵砸去,让骑兵们颇然变色,在此地根本就无处可躲,退又退不得,停也停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的于原木撞在一起,登时见人嘶马鸣,惨叫声连成一片,在此地狭长的地形,骑兵并不能随便迂回,所以前面一旦被打倒,后面的就无法通过,一匹两匹的还好,但是原木扫过道德可是一片,有些刹不住的骑兵,也只能和前面倒下的撞在一起,轰然间跟着倒下,一时间死伤惨重。
轰然撞上,也只有少数的一二十骑冲了过来,剩下的除了死伤的,绝大部分顿住了,既然不能冲过来,就只有拼命地朝后退去,却被飞来的碎石黑夜箭矢伤了不少,好不容易退回去的也不过二百左右,只是一下就损失了三百骑兵,却只有冲过去的一二十骑杀上了一些冀州兵,却也是很少,毕竟扛不住有弩车的存在,瞬间也被消灭了。
眼见骑兵退了回来,步卒也跟着全都退了回来,公孙范远远地看着,脸色却已经是惨白的,没有想到五百骑兵一点作用没起,竟然就损失了一多半,看着敌军依旧旺盛的士气,还有残存的器械,公孙范终于哆嗦了一下,颓废的一塌身子:“撤退吧——”
至此,这一战,辽东兵损失了两千人,而冀州兵也损失了三百人,却是以冀州兵的胜利而结束了,辽东兵退走,器械全毁,耗尽了东武城所有的火油,士气低落,几乎暂时没有一战之力,缓缓地朝东武城方向退去,还听见冀州兵欢呼的声音,直如一把利剑刺进了辽东兵的心口,公孙范一时心中激动,‘哇’的吐了一口血,一下子从马上栽了下去,竟然昏迷过去。
但是刘岩虽然笑了,心中却明白,此地已经不是可以多呆的地方了,因为器械全毁,冀州兵仗义生存的东西没有了,纵然现在士气高涨,和辽东兵也绝对有一拼之力,甚至可以超常发挥战力,但是毕竟人数太少了,必须要转移了,而且相信公孙范打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公孙瓒又岂会罢休,也只有让兵士们先休息一下,吃过一顿早饭,便开始收拾仅存的器械和粮草,随即刘岩让李纯先领兵卒前进,朝小山丘的深处退去,而自己留下一座望城车,然后率二百骑兵暂时留下。
刘岩猜的不错,公孙范惨败的消息,很快在第二天就送到了公孙瓒的手中,让公孙瓒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里是又气又怒,却又不敢迟疑,亲自领着三千白马义从杀了过来,但是等赶到的时候,除了一条被挖的满是深坑的道路,那些深坑里还被灌满了水,持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