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御园
褚政然和秦夏离开之后,几人去了前边的别墅客厅。
秦睿什么都没有交代。
倒是柳舟从去救冯川柏的人那里审出来了一些东西。
本来柳舟抓的那些人嘴巴也很硬,问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透露。
但却是个脑子直的。
乔予羡知道袭击第六医院的人是秦睿之后,怀疑想救冯川柏的也是他家人。
毕竟太凑巧了。
顾砚璟这边刚被绊住,柳舟那边就出事了。
所以柳舟便诈了他们一下,这一诈,果然就把秦家给诈出来了。
四人坐在客厅,过了一会儿,柳舟道:“秦家能直接去第六医院绊住顾少,应该是有人授意了。”
毕竟外边都在传顾砚璟杀父弑母。知道他母亲还活着,且是顾砚璟命脉的人很少。
柳舟的话没有明说,但也指向了顾砚璟身边的人。
“咱们演得那场戏暴露了?”林淮书道,“他们去柳舟那儿救冯川柏,怎么就想着要绊住砚璟呢?我们双方表面上可是因为冯川柏闹得很不愉快。”
林淮书说完又是一惊道:“他们根本就没在意咱们和柳舟是不是对立的关系。他们的目的就是两个,救冯川柏还有抓言姨,或者也不是抓言姨,就是吓唬她一下。那这......”
林淮书看向顾砚璟。
顾砚璟的神色冷沉冷沉。
乔予羡看向他,握了握他的手。
顾砚璟握住她的手指。
没有证据,但是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顾正禹。
言安在第六医院,顾家那些亲戚知道的都没几个。
知情的几个人知道这是顾砚璟的禁忌,所以他们嘴巴闭得很紧,私底下都不敢讨论。
因为一旦泄露,顾砚璟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命。
敢做这件事情的人,顾砚璟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正禹。
老爷子生病,顾正禹想进京,顾砚璟没让他进。
如果真的是顾正禹,他无非就是两个目的。
抓言安威胁顾砚璟,吓言安警告顾砚璟。
“那冯川柏找的合作对象除了秦家,还有...”林淮书的手比划了一下没有说出来,“还会有别人吗?”
“不好说。”柳舟道。
秦家一直都在他们监视之外。
甚至这么多年根本就没人注意到秦家。
秦家势力并不大,唯一的优势是与遥山岛相邻,而且很低调。
低调到如果不是秦夏,他们可能一直都不会注意到。
秦家就像是在遥山岛的庇佑之下,一个在F洲和m洲都有势力却又不问世事的小岛。
也正是这种低调,让他们偷偷进京很容易。
顾正禹和冯川柏也一定是看中了这些。
有遥山岛可以和顾家抗衡,又能隐蔽进京,不引起注意。
“上次秦夏的住处被袭,应该就是秦家的人在一点一点偷偷进京。”柳舟道。
乔予羡看向柳舟。
秦家的事情,乔予羡不太清楚,秦夏也不怎么和她说。
所以她只有在秦夏开口找她帮忙的时候,她才会出手,一般情况下她不会主动查秦家或是怎么样。
毕竟两人最开始结识,秦夏是她的雇主。
后来秦夏养伤,两人关系便越来越好。
但关系好归关系好,对于秦家的事情,两人就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
不过上次秦睿那么大动静的对付秦夏。
按理说褚政然应该会让人开始注意排查。
但褚政然那边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乔予羡有点想不明白。
她看向顾砚璟。
顾砚璟看着她,都没用她开口,便道:“政然没有和我提过有关秦家的事情。”
乔予羡点头。
林淮书道:“现在怎么办?冯川柏怎么办?”
顾砚璟沉默了一下道:“秦家那边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及时和秦夏沟通,看她的意思。指使利用秦家的人再让人查一下。冯川柏......”
顾砚璟看向乔予羡。
乔予羡道:“送走吧。别在国内了。他们来国内救他,已经折了一波人,就算还有人想来救,肯定也要掂量掂量。而且...阿姨那边......”
言安那边被保护的很好,
秦睿亲自带人来都没能靠近言安的院子。
但言安毕竟生着病,根本就不用靠近她,制造出打斗的动静,言安的心理便承受不住。
顾砚璟道:“送m洲。”
林淮书点头。
柳舟没说话。
一旁的苏祈应了一声,马上去办。
过了一会儿,林淮书突然道:“这秦睿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我长这么大,恶人见多了,这种,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父母兄弟姐妹都不放过,就是为了继承家业。”
“秦夏另外一个弟弟,怕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柳舟道。
林淮书道:“他父母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俩儿子,这辈子让这俩儿子讨债来了。”
顾砚璟和乔予羡都没说话。
有的人性本善,而有的人性本恶。
再加上成长过程中的各种因素,造成各种复杂的人性。
顾砚璟小时候经历过亲生父亲的种种。
乔予羡从小的教育就是面对人性恶的一面,休学两年,她也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
“唉,也不知道老褚怎么样了?”林淮书跷着二郎腿替兄弟犯愁,“刚刚我看秦夏躲他那一下,我都心疼。”
乔予羡轻轻叹息了一声。
她更担心秦夏。
她觉得如果褚政然没在她身边,秦夏可能自己在偷偷的哭。而且一定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心里不舒服,就不喜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秦夏这人,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受伤的一面。连熟悉的环境都不行。
所以......她打电话也得再过一会儿。
而另一边,秦夏和褚政然到了酒店。
办了入住。
进了房间。
褚政然刚迈进房间,关上房门,秦夏便道:“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了。”
褚政然一口老血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没理她,拿出手机在上边点了几下,收起手机就往里走。
秦夏看着他道:“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里,不合适。”
褚政然看都没看她,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冷声道:“上次你在酒店睡完我说分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适合。”
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