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芝敬站在船头见大船船身一声大响既而摇晃起来,心里暗叫一声‘成了。’眼透着冷酷的凶光,阴笑着指挥着下属继续放箭,心中期待着大船沉没时的胜利快感。
从黑衣人射过去的羽箭都被湘山二圣和魅儿与铁汉所挡住,只有少许射在船身上。
“孙主事,好象不对劲。”赵苏发现大船只摇晃了一阵就稳住不晃,也没有再传来凿破船体的声响,隐隐觉得事态不妙,不禁上前低声对着孙芝敬道。
“怎么?”孙芝敬正在情绪高涨,幻想着得胜回岛接受岛主的奖赏,心情大爽时,被赵苏这个愣头青前来打断,并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由愠怒地问道。
赵苏见孙芝敬发怒,不由小心地道:“孙主事,派出的水鬼好象都没有了动静,不会被对方了理了。”
孙芝敬总于听清楚了赵苏的意思,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如对后辈训话般,轻拍着赵苏的肩膀道:“赵苏你啊!就是多疑!这些水鬼可是我特挑的,个个都是强者,能在水中闭气半个时辰不用浮出水面换气。他们这些人,在水里可比在陆地还自在,想把他们全部干掉,可不是痴人说梦。”
赵苏不已为然地点点头道:“孙主事你说的是,是我多疑了。”但还是忧心忡忡注视着前方交战情况。
孙芝敬见赵苏的样子,摇摇头忖道:“这小子就是喜欢疑神疑鬼,没见到对方没有人下水吗?怎么干掉那些藏身水下的水鬼呢,就是愣头青一枚。”想到这里有些鄙视地看了赵苏一眼。
正在孙芝鄙视赵苏的同时,风扬解决了水下的威胁,双手负背慢步走到舷边。在他周身充沏着有质无形的真气,射向他的羽箭离他半尺便被弹开。他的一头银发随风飞扬,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阴森森的煞气,周身暴戾气息暴涨,双眼如电地扫视着十丈外的孙芝敬等人,有如主宰着生死的魔神。
孙芝敬等人被风扬的气势所摄,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放箭,神魂颤抖地瞪着风扬。
孙芝敬指着风扬结巴地道:“你......你不要......不要装神弄鬼......你究竟是谁?”
风扬阴阴一笑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老子叫风扬,是专收你们这些妖魅的。”
孙芝敬并不知风扬是方神圣,深吸口气,按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高姿态地冷笑着道:“阁下的话不要说得太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风扬嘻嘻地笑道:“你不就是依仗着水里那几条毛虫。”
提到鬼水,孙芝敬信心又暴棚地狂笑道:“哈哈!几条毛虫?几条毛虫能让你们葬身海底!”
风扬嘴角勾了勾,阴森森地道:“我们葬身海底可不一定!而你们可就一定会。”说罢身形顿失,再现时已是六丈之外。
“御敌,轰天雷,抛轰天雷炸他。”孙芝敬见状高声呼喊。
风扬在半空中,双足互踢,下坠的身形瞬时止住,随之急速向前扑去。身在半空中的风扬,右手化爪使出‘擒龙手’,对着左边最近的一名黑衣人虚空一抓。
“哎呀,我的妈呀,老子咋回......”被风扬抓中的黑衣人,还未明所以就脖子落入风扬手中,风扬随之一扭,把他的脖子扭断,同时也把他呱呱叫声也掐断。
风扬随之跃上了快艇,三二下便了结了艇上的三名黑衣人。正在这时,反应过来的黑衣人,把身上的‘轰天雷’对着风扬抛了过来。
风扬刚在半空中听到孙芝敬嘶声裂肺地叫着‘轰天雷’,见到这黑不溜湫的铁球,不敢硬接,双足一蹬,身子如脱弦强弩般向着相临的快艇扑去。几乎在同一时间,‘砰,嘭!’几声巨响,火光冲天,木屑四溅,风扬身下的快艇已被炸得粉身碎骨,飞灰烟灭。
“扬弟!”站在大船舷边的魅儿见状,焦急地叫喊。
“没事!”风扬的冷漠的声音在烟雾中传出来。
“哎!”‘扑嗵’......
“哎呀!”‘扑嗵’......
“快!快快!!这厮在那边,快抛轰天雷。给老子炸死他!”孙芝敬如癫狂的咆哮着。
风扬身如鬼魅,来回穿梭在快艇间,所过之处,无不惨叫声响起。暴炸声也接二连三的跟随着他的身影响起。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切回归了平静。海面上一片猩红的血痕慢慢扩散变淡,浓浓的血腥味随风四散,着火的快艇残渣也慢慢沉入海底,天,慢慢暗下来。
“你......你是人......是鬼?不要过......过来。”孙芝敬颤着手执着长剑,站在仅存的快艇上瑟瑟发抖,惊恐万分地瞪着船尾的风扬颤声道。
这时的风扬身上已没有了暴戾煞气,脸上也没有了阴森森凶狠神色。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孙芝敬,他这如浴春风的笑容,落在孙芝敬眼里可比十殿阎王的脸还让他心寒。
“你说不过去,我就不过去,那我不是很没脸面。”风扬笑着道,慢慢地向孙芝敬走去。
孙芝敬猛踢着倒在身前的赵苏喝道:“你他妈的还不起来,他过来哇!”
风扬笑脸如春地道:“别踢了,他已死了。”说着右手袖口微动,一枚银针急射而出。
“哎呀,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孙芝敬惨叫一声,惊恐万分地道。
风扬微笑道:“没什么,废了你的丹田而已,不用大惊小怪。”说罢一晃上前,提起孙芝敬向大船抛去。随之双足一蹬,身如飞箭也跟着射向大船。
‘扑砰’一声大响,孙芝敬一声惨叫,身如死猪般直挺挺地摔在甲板上,风扬也随之飘落在他身旁。
风扬露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蹲下身子对着孙芝敬问道:“咋叫得这么惨,很痛吗?如果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这里有尚好的伤药。”
孙芝敬在风扬抓他抛出时已被风扬封了穴道,这时只剩下嘴巴能言外,浑身不受他老哥指挥,只能狗啃泥地扒在甲板上。
孙芝敬自知自身处境,只好认怂道:“你要我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