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张宇会轻易放过这帮家伙么?
很显然,不可能,自己又不是忍者神龟!
人家都组团到你家来入室抢劫了,今天要是心软原谅了他们,明天他们就敢跑家里来强暴了她。
若是这种事都能咽的下那口气,就说明她们是真的没有靠山,而且软弱到可以随便欺负。
像同人文中那些主角一样雷声大雨点小,一砖头乎脑袋上都能原谅对方的行为,反正秦淮茹是做不出来。
秦淮茹带着便宜儿子秦小红守住门口,只要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就不允许出去。
敢耍横的,都不用秦淮茹出手,秦小红一个巴掌就能教对方重新做人。
张宇领着那名公安敲锣打鼓的把所有住户都吸引了出来,大家看到他身边的公安,也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二十多户,一百多口子人又都集中在了中院。
这会儿人们还不觉得刚才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带头鼓动的人是聋老太,抢的最多最值钱的是刘海中和刘光天。
自己只是跟在后面,勉强舔了个盘子而已。
大不了还回去就是了。
还真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让大家这么多人去蹲篱笆啊?
十多年前我军刚进城的时候,就有很多小老百姓以为这不过又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城头变幻大王旗。
趁着混乱,人性的恶意肆意释放出来,那时候像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就连城墙上的砖头都有许多被人拉回家中砌了院墙,最后不也就那样么。
人多了,一名公安的威慑力也就不够看了,要不是他身上穿着的制服,估计早有几个不耐烦的走了。
但也没让他们等多久,很快南锣鼓巷派出所上上下下十几个公安人员,就扛着枪抬着炮的来到了四合院里。
这年代的公安有着对抗敌特份子的职能,又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手上的装备野的一批。
不光有手枪、步枪、手榴弹,就是拉来迫击炮都不在话下。
就算是在后世的八、九十年代,两个村打架,双方都能出动五千之众,步枪、大炮应有尽有。
稍微了解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华夏上下几千年,华夏民族才是真真正正武德爆棚的战斗民族。
所长一听一百多人入室抢劫俩寡妇,那还了得!
新国家新社会的四九城都能发生这种事儿,那得是一群多么穷凶极恶的坏分子!
就这点人,带着家伙,都担心镇压不住他们,再闹出什么点大事来呢。
这地方,但凡有点动静,那都得是了不得的玩意儿。
炮筒子往门口一放,步枪端起来,刚刚还喧闹不已的四合院住户们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比在秦淮茹家门口看到人被雷劈可有冲击力多了。
还没完,街道办和妇联的人也带着红袖箍准时到场,那阵势,还带着呼啦啦的一群不明所以的周围院子的人。
95号四合院算是彻底出名了。
秦淮茹想告诉他们,过了今天,这个大院会更出名。
看到最后聋老太被两名公安架了出来,所有人全部到齐,属于张宇和秦淮茹的舞台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谁是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站出来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两个寡妇。这样的事发生在四九城,简直骇人听闻,你们院子里的人都这么无法无天吗!”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人堆里的刘海中,还有原本躲在屋子里,被公安叫出来的阎埠贵。
易忠海两口子带着棒梗去了医院,神奇的躲过了这一劫。
别看刘海中是个官迷,可真让他到了这个时候,吓得腿肚子都打颤。
“公,公安同志,我是院子里的二大爷。”
刘海中知道躲不过,举了举手,从人群中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又伸手指了指阎埠贵,道:“他是院子里的三大爷,一大爷去医院了,还没回来。”
阎埠贵听着公安开口给这件事的定性,冷汗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回大儿子前程算是完喽,担上这么个名声,还是当场第一个被人赃并获的,这下半辈子都别想着再出头了。
街道办王主任横眉怒目的指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一顿猛喷:“能耐了啊!让你们当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为的是让你们带头欺负院子里的寡妇吗?”
“你们这种行为,都该拉到外面去游街,蹲监狱!有一个算一个,谁也甭想跑!”
“秦淮茹,张氏,你们两个别怕。有什么委屈,我们给你们做主!”
“我们的新华夏,在伟大领袖的带领下,人民当家作主,搬开三座大山!不允许任何一个好人被这么欺负!”
“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
这话一出,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就跟着凑了个热闹,捡了点小便宜,怎么就成逍遥法外的坏人了?
还要被拉去游街,蹲监狱。以后出来工作都没了,那岂不是要饿死?
“我们冤枉啊,主任,公安同志!是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子带头去秦淮茹家搬东西的,我们都是被鼓动的。”
“对对对!就是刘海中!他们家搬走了秦淮茹家的缝纫机!”
“刘海中还拿走了秦寡妇和张寡妇家俩男人的抚恤金...”
刘海中听着这些人把屎盆子都往自己脑袋上扣,脸都绿了。
真是一帮白眼狼,抄寡妇家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可兴奋可积极了,到现在却都想着让他一人承担责任。
他和二儿子刘光天确实搬走了秦淮茹家的缝纫机,可秦淮茹说的那一千多块钱和各种票,他是一张也没看见。
笨嘴笨舌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脸红脖子粗的站那儿大喊。
“你们胡说!我根本就没拿秦淮茹家的钱!”
“再说,去秦淮茹和贾张氏家搬东西,也不是我带头的,是聋老太鼓动大家去的。”
“怎么都能算我一个人头上?”
“我也是被聋老太蛊惑了。”
“再说,秦淮茹家门口,三天两头有人挨雷劈,所有人都觉得她俩不正常,你们也嚷着把她们赶出去的。”
“老太太,您不是说法不责众吗?”
“是您说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俩寡妇就是祸害,留在院子里对大家都不好的...”
所有人又把目光放到了聋老太的身上,可这老太太拄着拐杖,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你带头鼓动的这些人吗?”
“老实交代!别想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坏事做尽不用承担后果!”
“组织的人都不能躺在功劳簿上,欺负百姓的人,不管是谁,国家都不会放过!”
面对着妇联的人强硬的问询,聋老太冷冷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道:“是我带头说的那些话。”
“不过,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聋老太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让一边看戏的秦淮茹都来了兴趣。
这老家伙不愧是见惯了风云变幻的人物,到了现在还能这么有恃无恐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你有什么原因?”
“带头欺负人家俩寡妇你还有理了?”
“既然主动承认了,把她带走,明天拉去游街!”
“所有进过秦淮茹和张氏屋子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全都批斗,然后判刑!”
“不能让这种欺负妇女同志的人给我们的妇女解放事业造成不好的影响!”
“必须杀一儆百!”
六六年前的妇联权力还是很大的,也给很多受到压迫看不见希望的华夏妇女们带去了曙光。
妇联的人发了话,派出所的所长也觉得应该这样。
事件这么清晰,都用不着浪费那些脑细胞。
眼见着公安们就要上前来找那些进过秦淮茹和张宇屋子的人,聋老太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
“慢着!”
“公安同志,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人是敌特!”
“她一个小寡妇,会医术,农村来的,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会外语。”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大院里针对敌特的行动,怎么会是拖妇女解放事业的后腿呢?”
聋老太将自己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当众说了出来,本以为会让局面顷刻逆转。
却没想到,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像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瞅向了她。
人家秦淮茹会医术,贾张氏会点外语,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是全院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