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会医术,贾张氏懂外语,在这个院子里的人看来是很合理也很合乎逻辑的。
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从根本上就无可辩驳。
然而,聋老太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过秦淮茹神奇技能的洗礼,每次她说“因为我骚啊”的时候,自己都神奇的不在场。
“老太太,秦淮茹会医术,贾张氏会外语,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大家都知道她们有这个本事,这算什么敌特!”
“老太太,您这是胡搅蛮缠吗,找理由也得找个靠谱点儿的吧!听了你的话,把大家都搭进去了,这回你说怎么办吧...”
本来公安、妇联和街道办的人,以及外围看热闹的外院人还让聋老太掷地有声的话说的有些懵。
可一听到95号四合院的住户们不但没有支持聋老太,反而纷纷认为理所当然,并且转头指责起聋老太来,就更加觉得疑惑了。
在他们看来,两个农村来的村姑,会这些东西属实有点不正常。
但为什么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认为理所当然呢?
毕竟这会儿他们跟秦淮茹和贾张氏可是属于对立状态的,说不定这俩寡妇还会把他们全都送进去。
根本就存在他们故意包庇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可能。
她们两个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大家还是非常好奇的。
“都安静!”
“秦淮茹,张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所长的质疑,秦淮茹没有丝毫慌乱。
一眼瞥见拿着铁皮喇叭维持秩序的公安,她三两步走到跟前,淡淡的说道:“公安同志,借喇叭用一下。”
“我当面跟大家说清楚。”
那公安在征得了所长的同意后,把铁皮喇叭借给了秦淮茹。
这自然不是后世那种扩声器,只是一层薄薄的铁皮,能聚拢一些声音的工具罢了。
秦淮茹眯起妩媚的大眼睛,扫视了一眼面前乌泱泱的人群。
大型社死现场,人们都齐刷刷的目光盯着她。
聋老太更是如同胜券在握般,颇为不屑的瞅着秦淮茹,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寡妇到底怎么解释。
任你再会蛊惑人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家也不都是傻的,会听你随意胡说八道。
秦淮茹要是解释不清,那自己就将迎来对对方的绝杀。
不光刚才鼓动大家去抄她的家变成了为民除害,还能把这一对儿寡妇彻底解决掉。
先前积攒的怨气一扫而空,自己在院子里的威信也将重新达到巅峰。
到那时候,再想办法去拿捏易忠海跟何雨柱给自己养老,那不是轻而易举么。
你以为老太太我会认认真真的守着规则跟你下棋?
老太太我随手抄起棋盘来就给你来个大逼斗!
“秦淮茹,你倒是说呀!”
“你是怎么蛊惑大家的,当着公安、街道办和妇联的同志,敢不敢全都说清楚?”
秦淮茹把大喇叭放到了嘴边,她也知道,从聋老太说出“法不责众”,并鼓动邻居们抄她家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邻里斗气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这是要置她跟张宇于死地的。
既然你那么想死,也别怪自己心狠手黑。
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呆着吧!
“咳!大家都知道我会医术,我婆婆会外语,还有这几个路过我家门口,心存不轨的人为什么会挨雷劈。”
“那我在这里就再重新说一遍,大家都听清楚了。”
秦淮茹淡淡的声音通过铁皮喇叭,轻易的扩散到整座四合院,连外围看热闹的别院住户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纷纷无比好奇的竖起耳朵,等待着秦淮茹的下文。
站在一边的张宇,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为秦淮茹的勇气,和脸上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感到佩服。
扪心而问,要是换做自己,也可能这么办。
但不可能像她这样,就跟在诉说着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一样,连脸都色都不变一下。
“因为...我骚啊,因为我骚啊...”
似乎是担心神奇技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触发,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秦淮茹还特意多说了四、五遍。
这下,整座四合院都回荡着她那句“因为我骚啊”的解释。
这效果也是显而易见,杠杠的好。
前排的公安、街道办和妇联的同志们接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最后面的别院吃瓜群众也如梦初醒。
就连聋老太都陷入了震惊、顿悟、懊悔,功亏一篑的神色。
看这些人的表情,秦淮茹就知道这回的事情要告一段路了。
她递还了公安同志的铁皮喇叭,瞅着聋老太来了一句。
“现在我解释清楚了,那老太太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没有了的话,那就听从公安和街道办同志们的安排吧。”
“你一直担心死后没人送终,这回国家给你养老了,还有免费的房子住着,不花钱的饭菜吃着。”
“怎么样?老太太您开心了吗?”
秦淮茹的话,让聋老太瞬间破防了。
杀人还要诛心啊!
你要早告诉我你这么骚,我一快入土的老太太还招惹你做什么!
特么的,小蝌蚪身上纹青蛙,你在秀你妈?
聋老太目眦欲裂,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指着秦淮茹“你,你,你...”了半天,眼一翻,晕了过去。
然而,妇联的几位女同志似乎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始作俑者的老太太。
就近从水池子边接了半盆水,全都倒在了她的脸上。
就算晕,也得游完街再晕。
这么好的教育素材,也得让那些骨子里还存在着封建大家长思维的人看看。
被强行弄醒的聋老太有些欲哭无泪,整个人一瞬间颓靡了很多。
看着随时都可能歇菜了一样。
秦淮茹和张宇没有半分对她的同情。
穿过过来这十来天,就这老太太上蹿下跳闹得厉害。
刘海中、阎埠贵都没她能折腾!
“行了,事情已经这么清晰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了。”
“去秦淮茹和张氏屋子里拿了东西的人站到这边,没去过的站到另一边。”
“谁也甭想着蒙混过关,待会儿我们会清查物品,入户搜查。”
“发现刻意隐瞒的,罪加一等!”
那么多的步枪指着,那么粗的炮管子对着,谁也不敢多说废话了。
很快,院子里就出现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差不多一小半,将近四十来人站在了参与抢劫秦淮茹和贾张氏事件的一边。
大多数都是家里的顶梁柱,阎解成也被一个公安提溜着扔到了里面。
偷人寡妇内衣裤,必须得给这小子罪过安排的厉害一点。
呸!
死变态!
接下来就是去挨家挨户的搜查了,在别院热心群众的帮忙下,三三两两的跟着一名公安,不多时就把秦淮茹和张宇的那些东西都给搜了出来。
摆在院子里,等着两人清点。
锅碗瓢盆,衣服被褥,凳子桌子...
被阎解成摸过的内衣裤,秦淮茹是不打算要了,到时候自己再缝件新的。
都说烂船还有三斤钉,表面上看着贫穷破旧的家里,居然能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张宇和秦淮茹都有些意外。
当然,这里面是没有秦淮茹说的那一千多块钱和各种票的。
当时她只是故意给他们添上这么一把火而已。
那些重要的东西,早就都被张宇收进了空间里。
“没什么了,就这些。还得麻烦大家帮我们弄进屋子里面去。”
看着张宇和秦淮茹把东西都收拾好,公安们也要收队了。
出来一趟,抓回去四十多个,这还真是个预料之外的大活儿。
这么多人,所里都放不下。
好在这个案情并不复杂,从快处理,最多两三天的时间就能把他们都送监狱里去。
张宇和秦淮茹也没逃脱再进一次派出所的命运,因为她们要去录口供。
这边,公安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刚走,四合院里面面相觑的人们就再次热闹了起来。
院子里的顶梁柱们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老娘们儿一群乌合之众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
阎埠贵和三大妈更是瘫坐在地上,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