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回北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去了城郊。
之前她已经回去过一次,让人帮忙把老屋打扫干净,这次趁着年假,她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大概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车在泥路上停下。
下车,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熟悉得让夏知若几尽落泪。
农村里天黑之后几乎没有人出来闲逛,关上门,不管是昏黄的灯光还是明亮的灯光,都只能从门缝里钻出来。
几年没有住人,老屋显得越发冷清。周围原本还有些居民,听说近几年已经搬到城里去了。
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和一张木桌,几把椅子。
过了堂屋,拐进另外一间房,里面放着一张木板床,被子是她新置办的。
夏知若轻轻放下自己的行李,像是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的一般。抬眼望去,眼前全是外婆戴着老花眼镜,穿着围裙的身影。
在她刚到的时候,季庭深就来了电话,嘱咐她注意安全。
夏知若笑着应答,这里大概是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了。
半夜躺在床上,忽然听见堂屋的门有异响,就像是有人在捅锁眼。
她顿时警觉起来,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悄悄下床,穿上拖鞋,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慢慢走到堂屋,视线紧盯着那扇木门。
难道是小偷?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怎么还会有人来偷东西。
正在思考间,门慢慢地被推开,发出轻微吱呀的声响,一只脚试探地伸了进来,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应该是个男人的脚。
夏知若眼睛微眯,在他双脚都踏进来的时候,猛地拉开了门,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来人似乎没有料到,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身形弓起,背部狠狠地撞在地上。
夏知若脸色紧绷,随即跑了出去,那人连忙站起身,沿着小路逃走了。
看着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夏知若一阵冷笑,脸都不知道遮一下,这小偷做的可真够业余的。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望着外面的田野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觉得有些冷才转身进屋。
刚才那一脚她是用了力的,今晚应该是不会再折回来了。
第二天,是公鸡打鸣的声音将她叫醒的。
起床,简单吃了个早饭,重新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显得肃穆沉静,一个人抱着花朝山上走。
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在一座墓前停下,将手里捧着的花放在墓前。
“外婆,知若来看您了......”
话未说完,泪已先下。看着上面新长出来的杂草,更显凄凉。
夏知若一个人在外婆的墓前呆了很久,絮絮地说着这几年发生的事。以前外婆总是喜欢跟她念叨些琐事,现在她说给外婆听,不知道老人能不能听见......
直到过了中午饭点,她才挪动已经僵硬的双腿,慢慢往回走。
大概离家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她远远地看见老屋门前站了一个中年妇女,面色憔悴,眼里却透着狡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