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环......”彭景洋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他继续问道。
“没有。”夏知若回答地肯定,就算有得罪过的,也是早就得罪了。
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夏知若蹙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车里有些热,眼里有些迷蒙。
“头晕就睡一会儿。”季庭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好。”
夏知若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整个人被熟悉的味道包围着,属于季庭深身上的味道。
她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好多了,眼神清明。
夏知若慢慢地坐起来,被子滑倒腰上,身上的外衣被人脱去搭在旁边的衣架上。窗帘紧闭,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是季庭深的公寓?
她环顾四周,几乎都是冷色调,倒是有独居男人的风格。还没等她仔细打量,房间门从外面被推开,季庭深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手里拿着药箱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醒了?头还晕吗?”季庭深快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
夏知若摇摇头,“不晕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凌晨三点,”他转身去给夏知若倒了一杯水,“我刚把你把抱回来不久你就醒了。”
他端着水杯放在夏知若嘴边。
“我自己来吧。”她有些不习惯。
“别动,你手上伤口撕开了,”季庭深躲开了她的手,坐在床沿。
夏知若这才防线自己手上的纱布已经浸满了血,已经干了。
她就着季庭深的手喝了两口,然后对着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喝了。
季庭深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托起她满是血迹的那只手臂,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自己伤口撕裂了都不知道,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疼?你是个傻子吗!”
“你才是傻子......”夏知若小声嘟哝的一声。
“什么?”
夏知若:“...我是傻子。”
季庭深打开药箱,用剪刀将纱布剪开,看到手臂上血肉模糊,用棉花蘸上清水把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露出伤口。
凉意沾上皮肤,夏知若手不由得缩了一下,季庭深看向她,她一脸委屈:“疼......”
“疼才长记性,”男人细细地给她清理,丝毫不敢马虎。
夏知若视线最初放在伤口上,慢慢的,就挪到了季庭深的脸上。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在他的脸上撒下一片阴影。她从来不是个只看脸的人,但认真的男人真的好帅啊,尤其是原本就俊美的人......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夏知若想起季庭深抱她出来的时候,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左拐右拐,就算是知道她在里面,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
季庭深开始给她缠纱布,“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人往里面跑,跟着他走的。”
他一说夏知若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一个人把她往工厂里带,一个人去停车,没想到那个时候季庭深都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