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行色匆匆,很快就随着刚才的人走了出去。夏知若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她没太在意。
扭头看了一眼正吼得欢的潇潇,无奈地扶额,关了两个月被放出来的女人真可怕!
“潇潇。”夏知若叫了她一声。
“啊?”潇潇迟了两秒才转过身来,“怎么了?”
“注意点形象。”
“好的,”她一口答应下来,下一秒,又钻回人群,大声询问旁边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最关键的是旁边的人还特别热心地回答了她。
夏知若嘴角一抽:“......”
她环顾一周,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走到潇潇旁边,跟她一起关注战局。
外场门口出现了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一人朝里面望了望,身后便有人回答说,“宋老板在接待室等您。”
“好,”声音醇厚低沉,“那两人是?”
他指了指潇潇和夏知若。
她俩实在是太扎眼。赌场里面很少能看到女人,更何况这是宋良的赌场。他可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女人这种生物。
后面的人探头一看,“那两位是宋老板的朋友,听说是宋老板请她们到赌场来玩的。”
“朋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老板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这种小员工可以过问的。”
“知道了,走吧。”男人也没为难他,只是觉得颇有兴趣。
一路来到接待室,宋良已经在里面等了有几分钟了,见来人,起身笑道,“夏掌事,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季礼青的棋友,夏松岳。
“好久不见,宋老板依旧这么年轻。”
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相对而坐。
夏松岳品了一口茶,照旧,两人先交流了一番茶艺,然后他才颇有兴趣地问道,“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赌场内有两名女子,听说是宋老板的朋友?”
“正是,”宋良笑了笑,“算是忘年交吧。”
虽然他和夏知若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说说你吧,怎么突然想到回来?莫非还是为了四年前的事?”
夏松岳点头,“没错。”
“我记得你当时彻查了一番,然后失望而归,这次回来,可是得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没有,”他摇头,“当时我以为自己查得很彻底,但仔细想来,未免还是有疏漏的地方,被人懂了手脚也未可知。”
动手脚的人,自然就是他的二弟夏柏全了。这几年回本家上下肃清,夏柏全那一脉总算收敛了些,他才有空重新回来查找当年的事。
宋良抬了抬眼,给他添上新茶。
“有需要的尽管开口,宋某在叶城混了几年,也算是有些人脉。”
夏松岳笑了,“那就先谢过了。”
两人在接待室里交流了大概一个小时,最后,宋良把夏松岳送了出去,正好看到夏知若和潇潇的车离开。
--
晚上,夏知若回到家里,洗完澡擦干头发,坐在床上研究程序。潇潇给她发来几张照片,是在迪厅被人偷拍的。
夏知若无声一笑,看了看,给她回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从魔克赌场出来后,潇潇还没玩尽性,于是又拉着她非要去蹦迪,夏知若拗不过,就随她去了,蹦到两点才回来。
幸好明天是周末,要不她就得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了。
潇潇估计玩累了,半天没有再回复,夏知若索性放下手机。
电脑上突然弹出一条邮件提示,她点开,是季庭深发来的。
还是夏然的事。
夏知若这段时间心里不安,总是隐隐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于是把自己和夏然的几次偶遇告诉了季庭深,让他留意一下。此时,应该是有结果了。
打开邮件,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而且大部分都是她已经知道的,没有更详细的信息。比之章枫给她的,只多了一条——
四年前,夏然曾出现在叶城。
梁巧晴那天告诉她,夏然回国不到半年时间,此前他从未来过叶城。
季庭深给的消息不会有假,梁巧晴更没理由骗她。
所以只能是夏然在说谎了,他到底在掩盖什么?
夏知若的手轻点着鼠标,看着邮件上的一行行字,这团雾真是越来越大了。
--
潇潇早晨醒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瞬间就照了进来,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真舒服!”伸个懒腰,拿起手机,才发现家里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揉了揉太阳穴,之前沈建君好像让她回家来着,但昨晚玩得太疯,直接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手机一直静音,沈建君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给她发短信表示自己的愤怒,让她中午滚回家吃饭。
潇潇看着短信最后的那三个感叹号,轻蔑一笑,又作什么妖。
简单梳洗一番,给自己煮了碗面当午餐,又美美地画了个妆,这才往沈家去。
到沈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一进门,难得沈建君、林斐还有沈云夕都在。
沈云夕在玩手机,她进来的时候只抬了头,复低下去。
“这么着急找我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潇潇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的橘子,伸手就拿了一个。
沈建君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眼一横,“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既然都跟鬼混了,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潇潇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堵住了沈建君的话。
他又开始说,“哼,你是个女儿家,要注意形象。韩家那是一般的人家吗?你各方面都得注意。”
“噢。”
潇潇这油盐不进的,看着沈建君心烦。
回来之前,她便有了猜测,无非是需要自己搭线,让沈家搭上韩家这趟快车。
可惜了,他韩以诚要娶的是沈潇潇又不是沈家。凭沈建君对自己干的那些事,自己不搞破坏都算便宜他们了,还妄想些什么?
随后,沈建君说得话果真是应了她的猜想。
沈建君语重心长苦口婆心,潇潇则是左耳朵进又耳朵出,相比这个,她还是对林斐的事更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