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冷墨有条有理地分析：“是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还不敢吭声，归属地又是s市，只有你一个。”
季默在风中凌乱了。
感觉她的智商受到了严重碾压。
“好吧。”花了五秒时间接受，冷墨猜出是她这个事实，既然已经暴露了，也不着急挂电话：“我吵到你了？”
她其实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素质与涵养，可是——
“嗯。”一点也不婉转。
“那你睡吧。”
她要挂电话了。
手机离开耳朵就自动切换成免提，冷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问：“你心情不好？”
是的，她心情不好。
很沮丧，因为梦，因为过去。
季默又把手机放回耳朵，音量一压再压，“没有啊，就是突然想你了。”
那端静默，半响。
“嗯。”
嗯？
她在跟他表达思念之情诶，居然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个字，还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
“就这样？”
“不然？”冷墨反问，“我不会说违心的话。”
“你属性钢铁吗？”季默很诚恳地道：“我觉得如果这世界没有我，你可能会单身一辈子。”
男生宿舍，五楼走廊，灯已经灭了，黑乎乎的一片，月光折了些清晖下来，洒落在尽头的墙面。
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那里站了个人，高高瘦瘦，背抵着墙，半只肩膀裸露在月光下，穿了件与夜同色的上衣，手臂弯曲，修长的手拿着手机，附在耳边，在打电话呢，机身是曜黑色的，衬得手比那月色还要白上三分。
他嘴角轻轻地扬着，很理智地否认：“但这个如果不成立。”你已经出现了，所以，漫漫余生皆有你，“还有，我每天都在扔情书。”
所以单身神马都是天边的浮云。
“……。”
“你这么骄傲，咱爸咱妈晓得吗？”
愉悦要溢出屏幕来了。
总是在口头占他便宜。
就算不在她面前，但脑里也能描绘出，女孩眸带狡黠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我想，静静地陪着你，也能让你有所舒缓。
冷墨有问有答，当然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他们不知道。”
季默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咱爸咱妈”，见他没察觉出她话里的陷阱，心里偷偷乐着。
也“叨唠”了有一会儿，吹着风，蹲在墙角的季默，瞄了眼手机的时间，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有你的号码？”
冷墨：“你在追我，肯定有你的办法。”
季默：“……。”她竟无言以对。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把一切都看透，会失去很多乐趣？”
嗯，她在试图给他洗脑，让他要有点常人该有的好奇。
冷墨不为所动：“也许愚笨令你快乐，可我恰恰相反。”
季默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哦”了声，“快乐令你愚笨？了解。”
冷墨：“加一。”
？
季默觉得她可能被风吹成傻逼，要不就是耳朵幻听了：“你是同意我的话？”
他难道听不出她在打趣他？
“并不是。”冷墨：“加一的意思是，”放换了语速：“告白次数加一。”
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