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看到车前的女郎,陈辞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嗓音清越朝方昱吩咐:“清理一下。”
“是。”方昱毕恭毕敬地应到,旋即,表情严肃地朝前女郎走去,女郎见方昱走来,表情未变,不过像是站的有些许累了,双腿自然地交叉了下,这一交叉,就无意间暴露出大腿根部的雪白。
明明很想勾引,却又偏偏不动声色。
还算有点段位。
不过方昱对此情此景已经见怪不怪,在离她一臂的时候驻足。
女郎是个老手,惯会察言观色,只一眼,她就知道男人身后的少年身份更尊贵,但是可看不可及。
所以,她的目标从来不是他。
成年男女之间很多事情,不需要言明,只需一个眼神,便可意会。
清理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方昱不想让陈辞久等,所以,在女郎上前时,并没有拒绝,更甚还在她手搭上他肩时,搂着她的腰,低头凑近女郎耳边讲了几句,然后把一张烫金的名片,塞进镂空的旗袍盘扣与盘扣之间的缝隙。
女郎娇笑,方昱顺势一吻芳泽,笑着目送女郎走进老区里。
一转头,看见陈辞,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少爷。”
陈辞对他方才跟女郎鬓耳厮磨的交谈内容不关心,更对他晚上是否会如约而来这里,同样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以后不要再监视我。”
方昱闻言,面部表情起伏不大,只把头低的更低,没吭声。
也罢。
“我自己跟老爷子说。”
陈辞说完,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方昱立马上前,关上车门,然后打开主驾驶,坐了进去。
黑色的迈巴赫驱离老区。
镜头往前拉,沈如月站在一棵木棉树下,盯着消失在交汇口的豪车,若有所思。
少爷?
这样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那么把陈辞患有眼疾的病例寄给自己的,又会是谁?
…………
郊区。
黑色的迈巴赫沐着夜色,开进一处庄园,冷白月光下,树木茂盛丛生,随着清澈的泉水从泉眼喷出,优雅、低沉的音符在空中跳跃。
“少爷,你回来了。”穿着青灰色长衫的管家,如春风拂面,斯文的面孔挂着,如沐春风般的文雅的笑容,“老爷已经在餐厅等你许久。”
陈辞目光微转,视线与他相交,满目灰暗,礼貌地颔首。
管家把量着步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三十平方大的餐厅,摆了张又圆又大,足以容纳下二十人的桌子。
桌子的中央,摆放着一篮子的百合花,嫩绿的叶子,将洁白无瑕的百合映衬的越发淡雅。
为什么是百合花呢?
因为已逝的夫人最爱百合。
这样就好像,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生日一样。
陈复兴一听到脚步声,立马扭过头,富态的面庞,两只眼睛不大不小,生的中规中矩,两边脸颊微微泛着两抹自然的红潮,不笑也显得和蔼可亲,何况此时终于等到翘首以盼许久的儿子,别提多开心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米六多的个头,体型稍显富态,为了撑起温馨的氛围,着了身绛紫色的唐装,上头绣着龙凤的图腾。
“崽崽。”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