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
“按照规定，每一队每年只能参加两站区域赛，今年八站地点我前天就群里通知你们了。”黄忠扶了扶眼镜，拿起笔：“综合种种因素，我给你们每一队都敲定了两站，孟书礼、韩耀兴、宋秋你们这一队参加首站徐州站跟青岛；叶淮宁和高远景参加西安跟香港；你们三个，”看向坐成一排背脊挺直，面无表情的三人：“浙江站和北京站。”
“关于以上决定，你们可以提出意见，但不会更改。”
众人：“……。”
宋秋：“黄老师，那您这说跟没说不都一样吗？”无奈摊手：“我都只能接受。”
黄忠笑眯眯地答：“我乐意。”
这老顽童……
韩耀兴：“为什么不选哈尔滨，听说那里的马迭尔冰棍超级好吃！！”
黄忠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去冻成冰棍，会很难吃的。”
韩耀兴：“……。”
鉴于多说多错，再也没有人傻乎乎凑上前被怼。
这个小会很快就散了。
“冷墨，清清，我们到时候要是有时间去故宫走走呗。”季默有点兴奋地提议，“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故宫呢。”
何清清拿起桌面的金框眼镜戴上，菱形脸型本来就偏冷艳，戴上后，颇有几分霸道女总裁既视感：“我都可以。”
季默比了个OK，转换方向，眼巴巴望着那张清隽的容颜。
冷墨对上她期待的小目光，忽然觉得去北京好像也没那么烦躁了：“都行。”
……
接下来的时间，都很忙。
四十平的培训室里每天都可以看见或弓着身体翻阅书，或对着电脑敲代码，或冥思苦想的人。
对于十七八九岁最无能为力的年纪，忙碌于学习并不是一件坏事。
区域赛如期而至。
又是一个训练到十一点的夜晚。
季默舒展着酸涩的肩膀，抬头望见满幕星辰，笑着说：
“今天夜色很不错。”
何清清双手插在裤兜里，闻言，仰头看了眼。
这样的满幕星辰确实少见。
“感觉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都深秋了，“香港赛是今天结束吧？”
何清清：“嗯。”
冷墨：“季同学。”
季·同学·默：“哈？”
冷墨：“年老的人才感慨时光。”
麻蛋。
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季默死亡凝视：“谁说的？！”
冷墨淡（不）定（要）从（脸）容：“我。”
季默凶巴巴警告：“三天之内杀了你。”
冷墨：“杀人犯法。”
季默：“那我请人暗杀你。”
冷墨：“你……没钱。”
季默：“……。”
好气哦，可还要保持微笑。
季默不想理他了，深秋的风迎面拂过，不过，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操场
江瑶肚子饿了，所以出来觅食，从小卖部出来，目光忽然被草坪上的那抹身影给吸引过去。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操场？
江瑶抱着一袋零食，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这越看感觉越熟悉。
思忖片刻，抱着零食，蹑手蹑脚跑过去，走到篮球框下时，总算认出这熟悉的身影是谁了。
“嘿，顾念北。”
那抹身影动了下，扭过头，帅气的脸庞半明半暗。
江瑶两眼发亮地跑过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顾念北瞥了眼她抱在怀里的零食，“那你又怎么在这里？”
“我肚子饿了。”江瑶在他身边坐下，软软的笑起来：“就出来买点零食。”
江瑶把零食放到一边，“你什么时候要回去呀？”
“等会。”顾念北躺在草坪上，两手垫着后脑勺，仰望着星空。
江瑶眉眼弯了起来：“我也没事，就陪你了。”
顾念北没有搭话，枕着双臂，闭上了眼。
江瑶两手抱着曲起的双腿，歪过脑袋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内心充满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