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万人空巷的邱德拔体育馆,五星红旗高挂,纯英文题目,十指敲击键盘声,五颜六色飘动的气球,液晶屏数据不断滚动,无一不将火热的氛围推到了极点。
距离比赛最后一小时,液晶屏滚动数据戛然而止。
时间眨眼而过。
键盘敲击、低声讨论声,放佛在这一瞬间被施了禁声魔法,不约而同停下。
五分钟左右。
裁判走上台,用标准的英文宣布结果。
北京站共有23所高校,187支队伍参赛,产生13枚金牌,38枚银牌,57枚铜牌。
“我们能进前三吧?”季默看着旁边的大学队伍走上去,心提到嗓子眼。
最后一小时封榜了,她瞄了眼排在第七。
话落。
“zbig。”
…
体育馆外,黄忠跟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在聊天。
金发碧眼的洋妞看了眼腕表,“Itshouldbeover.”
“Almost.”黄忠笑着回,跟她一同望向出口。
不一会儿,出口处,高低明显的三人从里面走出来,面上都没什么表情。
金发碧眼洋妞蓝宝石般的眼睛,微微惊讶:“Theboylooksveryhandsome,buttheylooksodepressed,Huang.”
“I'llgoover.”
黄忠说完这句话就朝他们走过去。
北方不比南方,十二月份的北京已经很严寒了,褐色的外套衣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脖子上挂着的领队牌也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比的怎么样?”天冷,说话都带着白气。
三个人皆沉默。
气氛安静了约莫半分钟。
“酱酱……”季默献宝似的把手从后面伸出来,骨瘦如柴的手拿着块跟她脸差不多大的金牌,笑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语气俏皮地说:“黄老师,不负期许,第二枚金牌双手奉上。”
“瞧把你开心的。”黄忠板着张脸接过金牌,可谓是十分的傲娇。
嘁,就可劲装,心里早乐开花了吧。
看了两眼,反手放在背后,看看何清清,又看看冷墨,“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一个赛一个的冷淡,一天天的就耷拉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倒数第一。”
冷墨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是作孽,是积了德。”
黄忠踹了他一脚:“滚犊子。”
隆冬的天暗的快,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
“回去洗个澡,七点准时在大堂集合,听到没?”
季默:“收到。”
何清清:“嗯。”
冷墨:“嗯。”
为了增(省)进(钱)队友之间的感情,季默跟何清清住同一间,同理,冷墨是要跟黄忠住一间的,不过奈何校草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洁癖的,他自掏腰包,自开了一间,当然如此败家,是免不了节俭了大半辈子的黄忠一顿训,外加吹胡子瞪眼。
然鹅……
节俭了大半辈子的某人,当晚就打了个跨省电话,给自家老婆,明里暗里的疯狂暗示,奈何,自家老婆听不懂暗示,讲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咬毛巾泪流满脸.jpg。
昨夜下了场小雪,街上像铺了一层羊毛毯,白茫茫一片。
南方不下雪,季默觉得稀奇,路过广场中央的圣诞树时,忍不住停下来,把落在上头的雪给扫进掌心里。
冷墨见状怕她等会跟丢了,放慢了脚步,眼角余光里,满满都是半张脸埋进黑色围巾里,扫枝头雪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