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突然成了个黄金地段店铺的收租婆。
有的时候,
也不是什么好事。
季默抱着被子,面容憔悴地坐了起来。
“唉。”
都怪太激动了,愣是一晚上没睡着。
迷迷糊糊睡去,一想起这件事,就想,是不是在做梦,掐了自己一把,痛死了,确认不是在做梦,人也跟着清醒。
“咔哒。”
门把往下转。
她头发油了,这糟糕的样子,季默想也不想就倒床,拉过被子捂住自己。
冷墨打开门,目光直直地落向床上,看着鼓起的一坨,心想:当他没看到?
他也不勉强她露脸,毕竟小姑娘有的时候还是挺在意形象的:“出来吃早餐。”
床上的那“坨”动了动,移到了床边,露出个眼睛出来。
“嘿嘿,知道了。”
他走后,季默就麻溜着下床,卧室里没有镜子,她只好顶着油腻的头发,迅速闪身进了卧室对面的浴室。
都怪昨晚风吹太久了。
z市空气湿度高,昨晚忘记把帽子扣上,真是失策,失策了。
季默怀着无比悔恨的心情刷完牙,越看自己这头油腻的头发,越烦躁,果断洗头,直接把冷墨的话抛脑后。
客厅里。
冷墨看了眼电视柜的方形时钟,收回目光,放下杂志,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面安安静静。
敲了敲门:“季同学,你刷牙洗脸只要五分钟,加个解手十分钟,距你进浴室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了。”你在干嘛。
“好了好了,别催别催。”
浴室里,季默看着躺在掌心里的几根头发,心痛地把它们扔进卫生桶里,把梳子扔回原位,拿起半湿半干的毛巾罩脑袋上,开了浴室门。
冷墨还站门口没走,身姿挺拔,穿着灰白黑拼接的针织衫,低领的,露出不常见白皙清瘦的脖颈,身下是深色牛仔裤,满满的青春气息,跟他身上独有的清冽融洽无间,禁欲十足。
太养眼了。
到嘴的“我洗了个头”,变成,“我这是拯救了几次银河系,啧,才有你这么个神仙男友。”
她的小心脏啊。
“别以为你拍马屁,我就会原谅你洗头,把我晾一边的事情。”
嘴上说着不原谅,身体倒是很诚实。
下一秒,骨骼分明的双手,就落在她罩脑袋的毛巾上,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起头发来。
艾玛,真香。
世间幸福,莫过于此了吧。
季默眯了眯眼,像吃饱喝足,躺屋顶晒午后懒洋洋日光的猫,餍足地眯起了眼。
走着小碎步,一点一点靠近他。
擦的不滴水了,冷墨这才把毛巾拿下来,清晨的嗓音格外磁性好听:“放盥洗池里,然后出来吹头发。”
“好嘞。”季默嬉皮笑脸地接话,接过能拧出水的毛巾,麻溜折回浴室。
吹完头发,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刚洗的头发,异常蓬松干净。
季默心情满分,神清气爽地去茶几,美滋滋地准备吃早餐。
早餐是扁食和流沙包。
放的时间有些久了,只剩下一点点余温。
冷墨收回试温度的手,向就地而坐,低头从茶几下拿餐具的季默道:“去楼下吃。”
小区楼下开了家扁食店,早上会蒸各种包子,桌上这两份就是那里买的。
季默拿出一粉一蓝的餐具收纳盒,“别了吧,凉一点也没关系,不能浪费食物。”
“那你下次胃疼,不要找我哭鼻子。”
“我哪有哭鼻子!!”季默觉得这事不能任由他胡说八道,“我只是精神稍微不振一点而已。”
好吧,她承认,那次是真的疼的太厉害,被他又那么关切一问,莫名想哭而已,人不都是这样?
但她没有哭,没有哭,没有哭!!
她红了眼眶而已。
“那去不去楼下?”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