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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徐氏因更衣暂且离开后,众宾客便都抹牌的抹牌,看戏的看戏,素日交好的人聊天的聊天……自发分成数个小圈子玩乐起自己的来,卫玉华却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本来今日是不欲来二皇子府赴宴的,但因其母卫夫人说今日若是旁人做寿她不去也就罢了,偏是她未来的二嫂做寿,只怕大皇子妃也要去的,她若是不去,旁人还只当她不将两位长嫂放在眼里呢,令她非去不可。

卫玉华拗不过母亲,只得妆扮了坐车来二皇子府赴宴,又因她回京时日尚短,尚未在京城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便是有几家卫将军的下属的女儿奉了长辈的命令,有意与她交好,今日一直捧着她,其他来宾因她未来皇子妃的身份,也多有意无意捧着她顺着她,她依然与那些所谓的千金闺秀怎么也谈不到一起去,弄得是她也不自在,旁人也不自在。

所以好容易到了自由活动时间,她立刻借口要去更衣,躲开了众人,自往二皇子府花园里僻静的角落躲清净去了,打算躲上个把时辰,便去与小徐氏道别。

却没想到,卫玉华才在一座假山上树荫下的凉爽空地上坐了片刻,就听得假山下有个尖细的声音小声道:“殿下,侧妃娘娘说她那边已经安排妥帖,只等殿下过去了。”

然后是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哦?已经安排好了?你瞧见人了吗,是不是真生得如你侧妃娘娘说的那般天香国色?若真如此,她可算是替本王立了一大功了,本王必得重赏她才是!”

卫玉华因常年练武,六识本就比常人更敏锐一些,是以饶假山下主仆二人将声音压得极低,她也听了个分明,不由暗想,能让二皇子府的下人直呼为‘殿下’的,自然只可能是二皇子,而如今二皇子只得一位侧妃,那下人口中的‘侧妃娘娘’,自然也只能是陆明雅无疑了。

对陆明雅卫玉华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她是定国公府的姑娘,先前在水榭里,又曾当众为难过她的朋友陆明萱而已,本来那些意图与她交好的闺秀们见陆明雅先跳出来欲出风头,结果却当众闹了个大大的没脸时,曾大略与她说了一些陆明雅的情况,只卫玉华一向坦荡,最见不得那些背后说人是非的行径了,是以听过就算,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那位陆侧妃不只是掐尖要强,只怕心术也不正啊!

因又凝神往下听去,就听得那尖细声音的主人道:“奴才并没有见着人,但听侧妃娘娘跟前儿的芍药说,正是先前在水榭里吹笛子吹得外面众宾客都赞好的那位小姐,殿下请细想,那位小姐笛子能吹得那般好,想也知道是一位极风雅之人,况侧妃娘娘不是说了,那位小姐生得比侧妃娘娘自己尚要美貌几分吗?断断差不到哪里去,殿下只等着待会儿大饱艳福罢。”

‘吹笛子吹得众宾客都赞好的姑娘’?‘大饱艳福’?

卫玉华听到这里,她虽向来直爽而不拘小节,却并不真就是那等心无城府之人,只看前次在潭拓寺她三言两语便拆穿了那小贼的谎言,便可知她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在心里将二皇子和陆明雅骂了个半死,这两个人一个是衣冠禽兽,一个则助纣为虐,果然是狼狈为奸天生一对,别说今日二人要陷害的人是她的朋友,便不是,她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当下卫玉华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只可惜二皇子与那下人说完话以后,并没有立刻赶去陆明雅的居所,而是顾忌着外面尚有一众宾客,遂又去外面晃了一通,卫玉华倒是不好一直跟着他,只得待他们主仆离开后,又多逗留了一会儿,才跳下假山,去到主干道上,叫住一个路过的丫鬟,状似无意的与其攀谈起来,趁机套出了陆明雅居所的位置所在。

然后她便径自赶了过去,恰好看见二皇子进了陆明雅的院门,还将服侍的人都留在了院门外,卫玉华不由着急起来,这么多人,她要怎么才能人不知神不觉的潜进去救人?便是翻墙,只怕也会很快被人发现。

卫玉华只得四下里观察起地形来,万幸很快便让她发现了陆明雅的居所虽两面临水,除了院门以外,却还有一面是与陆地相通的,又因相通的地方是一大片忍冬地,寻常人等闲不会往哪里去,倒是一条人不知神不觉潜进陆明雅居所的好途径。

她于是穿过那一片忍冬地,潜入了陆明雅的院子,正好就让她在正房的窗户底下听见了陆明萱的声音,——这才有了她千钧一发之际赶到,及时救下了陆明萱那一出。

陆明萱听完卫玉华的话,想起先前自己的绝望和获救时的喜幸,一时情绪激荡,忍不住又要落泪,她忙强自忍住,再次对着卫玉华福了下去:“今日若不是卫姐姐,我这会子不是死了,便是生不如死,还请卫姐姐一定要受我一拜……”

仍是尚未拜下,便被卫玉华搀了起来,嗔道:“你虽与我只见了两次面,也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上次在潭拓寺时,我们素不相识时我尚且出手助你,更何况如今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又自来最是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的,你若再与我这般客气,我就真生气了啊!”

陆明萱实在拗不过她,只得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他日卫玉华若有需要,自己便是豁出性命,也一定要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卫玉华因又问起陆明萱是如何着了陆明雅道儿的来:“我瞧着今日除了你和你姐姐,你们府上还来了一位奶奶两位姑娘,你怎么会落了单的?你姐姐呢,难道没与你一起吗?本来我是想上前与你们打招呼的,但又实在怕与你们府上的奶奶姑娘们寒暄,所以躲开了,早知如此,我就该上前与你们打个招呼,然后与你待在一起的,不然你也不会这般倒霉了。”

陆明萱遂将事情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末了苦笑叹道:“由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素日虽与她不对付,却也没真正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谁知道她会恨我至厮,一心想要算计我呢?”

只是陆明雅以为她真是软柿子,可以任她捏扁搓圆,再不然以为自己如今已是二皇子的侧妃,她便奈何不得她了,那就真是打错了主意,这一次,她若不狠狠给她几分颜色瞧,她再不活着!

卫玉华点头叹道:“原来如此,你的确是防不胜防,还不知道你姐姐这会子担心成什么样呢,我们还是快去找她罢,也省得事情闹大了再生事端,更于你名节有损……呃,你如今这个样子,不整理一番怕是不好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可如何是好?”说到最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陆明萱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衣裳已被二皇子抓破了几处,头上的首饰也被杜鹃奉陆明雅之命,拔得所剩无几,只怕头发也早乱了,脸上和脖颈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伤,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真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正暗自发愁,就听得卫玉华道:“要不这样,你就在这里躲着,我悄悄儿去前面找你姐姐去,把事情与她说说,让她拿了你的备用衣裳和首饰来,若是没人问也就罢了,若是问起,你就说自己小日子来了,弄脏了裙子,自然就不会有人动疑了……对了,你初葵来了吗?”

饶卫玉华也是女子,听她这样大大咧咧的问自己这样私密的问题,陆明萱依然忍不住脸红,片刻方小声道:“还没有呢,不过想来也快了,卫姐姐这个理由倒是可以一用。”

卫玉华点点头,正待再说,就见她虽浑身狼狈,脸红起来的样子依然好看得不得了,不由双眼放光道:“果然美人儿不管到了什么情况下,依然是美人儿,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二皇子那个衣冠禽兽,竟然对你下那么重的手,人在做天在看,也不怕老天劈道雷下来劈死了他!”

陆明萱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发狠,老天向来欺善怕恶,只怕不会劈死二皇子,不过老天不惩罚他,她完全可以自己来,陆明雅与二皇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卫玉华欣赏了一回美人儿,忽然发起愁来,压低了声音与陆明萱道:“今日我亲眼看见二皇子是怎样一个衣冠禽兽了,我还听说,大皇子也不是个好的,好似有断袖之癖还是什么的,总之就是见不得人的毛病……如今老大老二都这样,也不知道老三会不会也是这样?那我嫁给慕容慎岂不是亏大了?不行,我得回去写信给我爹,让他替我退了这门亲事才好……也不行,这是皇上圣旨赐婚,退婚岂不是抗旨不尊,要问罪的?算了,嫁就嫁罢,如果他慕容慎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后半辈子都不敢再犯!”

这思维,发散得可真是有够快有够远的……陆明萱叹为观止,但在卫玉华的絮叨之下,心情却不自觉好了很多,甚至有心情与她说笑了:“姐姐这么好的人,老天怎么可能会让三皇子有什么毛病?姐姐只管放心罢,况就像姐姐说的,三皇子若真有什么毛病,你也可以打得他改过自新,除非他不怕打,再不然功夫比姐姐好,不过我听说几位皇子功夫都很一般,想来三皇子绝不会是姐姐的对手,姐姐只管放心罢。”

卫玉华立刻一脸的得意:“那是,不是我吹,我的功夫连我好几个哥哥侄儿都不是对手,三皇子一只养在金玉堆里的弱鸡,难道还能比我哥哥侄儿们更厉害不成?好了,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你等着我,我立刻找你姐姐去,你记得别乱走,就躲在这里等我啊,我很快回来的……”话没说完,人已跑出了老远。

余下陆明萱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方才竟说自己的婚事大事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又说三皇子是‘一只养在金玉堆里的弱鸡’,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只是想起方才自己的遭遇,陆明萱很快便笑不出来了,脖颈与耳后被二皇子弄伤的地方方才与卫玉华说话时还不觉得,如今没有旁的事转移注意力了,她方觉得火辣辣的疼,再想起被二皇子撕去衣裳那一刻的屈辱与绝望,她的眼泪差点儿忍不住又要掉下来,她忙狠狠将其逼了回去,复又坐下,拿帕子狠狠擦起自己身上被二皇子触碰过的地方来。

然越擦陆明萱就越觉得脏,越擦就越觉得恶心,身上的药效还没有散尽,她既晕且热,再被这股恶心的感觉一冲,终于忍不住蹲到一旁,“哇哇”的呕吐起来,却又呕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干呕,倒比真呕吐尚要难受几分,很快便憋出了满脸的泪来。

泪眼朦胧中,冷不防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属于男子的皂靴,陆明萱的心下意识的一紧,只当是二皇子醒来追来了,吓得猛地抬起来头,却见眼前竟站着一个她万万想不到会于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人——贺知行!

陆明萱的心先是一松,随即便又缩紧了,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向贺知行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知行本来还没有认出陆明萱的,他只是觉得有了几分酒,想出来透透气,才无意走到了这里,不想却隐约听见花丛里有人在呕吐,还夹杂着细弱的啜泣声。贺知行生来便长在豪门,豪门的秘辛见得多了听得更多,只当是二皇子的哪个姬妾受了委屈偷偷躲着在哭,他自不会去自找麻烦,第一反应便是远远的避开。

不想他心里是这么想的,鬼使神差的,脚步却径自往花丛里走了去,然后他便看见了陆明萱,第一眼他并没有认出陆明萱,只是觉得这姑娘长得还不错,而且有几分眼熟,看身量还小发髻也还是姑娘家的发髻,想来不是二皇子的姬妾,那她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又吐又哭的?却没想到他还没说什么,陆明萱倒先语气不善的问起他怎么会在这里来,眼里还写满了嫌恶,就好像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般。

贺知行立时满心的不悦,正想呵斥陆明萱‘不识好人心’,忽然就想起自己何以会觉得这姑娘眼熟了,自己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姑娘拿嫌恶甚至仇视的目光看,可不正是拜这姑娘所赐吗?自己当时还因此而难得对她生出了几分兴趣,想着待她年纪大些后,再与她玩玩儿,只可惜之后一忙起来,他便忘了还有这回事,谁曾想二人今日竟会在此地遇上,难道这便是缘分不成?

贺知行的不悦散了个七七八八,看着陆明萱微笑问道:“姑娘既这般问,可见早就认识我,知道我是谁,看来在定国公府藏书楼那次‘偶遇’,我并没有冤枉姑娘?只是姑娘既有那个心,就该知道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好用,用两次只怕就不灵了,不过若是换成你,总要等到第三次才不灵。”‘偶遇’两个字,有意被他咬得极重。

陆明萱听他言外之意,竟是至今仍以为两年多以前那次在九省楼的偶遇是自己故意为之,亦连这次也是自己为了接近他故意安排的,不由气了个半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狂妄自大的人,他以为他是谁,全天下的女子都理所应当为他倾倒吗?又后悔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竟说了那句一听便让人动疑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也就难怪贺知行会那般自大了!

只得冷冷道:“公子怕是听错了,我并不认识公子,也不知道什么藏书楼,这里是我先来的,还请公子离开,不要扰了我的清净!”

贺知行被她嫌恶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和急于撇清的样子弄得才散了的怒气又聚拢起来,语气也不善起来:“你既小小年纪便知道‘欲擒故纵’,就该知道‘纵’只是手段,‘擒’才是目的,小心过犹不及……”

话没说完,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陆明萱的狼狈,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陆明萱的手腕儿,语气越发的不善:“是谁?谁干的?!”

贺知行比陆明萱年长六岁有余,又已成婚近两载,也经过好些女人了,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陆明萱这一身狼狈到底是因何而来,本来还正生陆明萱气的,霎时这怒气都转嫁到了那欺负陆明萱的人身上去,只觉满心说不出的愤怒,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偷偷动了一般,抓住陆明萱手的力道也越发的大。

陆明萱被他抓得手腕儿生疼,想起自己今日先是遭遇了陆明雅的算计二皇子的轻薄,如今又要忍受贺知行的质问与暴力,他们一个个的到底凭什么,难道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成!

她心里一下子说不出的愤怒,说不出的怨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挣脱了贺知行的手,猛地退后两步后,才冷冷说道:“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另外,我与公子素不相识,还请公子自重!”

贺知行话一出口,心里其实已约莫有了答案,敢在二皇子府这般放肆的,除了二皇子本人,又还可能是谁?况他曾有所耳闻,二皇子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有些不检点……幸好看她的样子,并没有让二皇子得逞,可由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她如今已入了二皇子的眼,只怕二皇子不会轻易罢手,自己得想个法子,让二皇子知难而退,再得个教训才是!

贺知行一边思忖着,一边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与陆明萱道:“你认不认识我,你我都心知肚明,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也不与你多争了,只告诉你一句话,回去后安分些,这边的麻烦,我自会设法与你解决了,待过了这阵风头,我便打发人去你家提亲,到时候那人自然不会再打你的主意……”

“提亲?”陆明萱先是惊怒,继而便怒极反笑了起来,他以为他是谁,他打发人去提起她就一定会答应?呸,别说他所谓的‘提亲’只可能是纳她做妾,就算怡安县主立时死了,他八抬大轿迎她去做正妻,她也绝不可能嫁给他!

然在经历过了方才的口误之后,陆明萱却是不好再说他已娶妻,难道让自己给他做妾之类的话了,以免再生枝节,让他以为自己真时时关注着他呢,遂只是冷声道:“公子还请自重,我早已定了亲了,我的麻烦自有我未来的夫君替我解决,就不劳公子大驾了。我姐姐与朋友很快就要来寻我了,还请公子自便,省得她们瞧见了公子与我站在一起,徒与公子添麻烦,公子好走不送!”

贺知行没想到陆明萱竟早已名花有主了,不由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已定了亲了?怎么可能?”那她之前与自己的“偶遇”算什么,她对他一再的欲擒故纵又算什么?

陆明萱冷冷一笑,“公子这话说得可笑,我怎么就不可能定亲了,我虽家世卑微,才貌有限,这世上却总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喜爱我这个人,并不因为我的家世与旁的因素,只是单纯的喜爱我这个人,为了我,他什么都愿意舍弃,什么都愿意做,甚至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舍得让我受半点委屈,不舍得让我有半点伤心,我除非是傻子,才不与他定亲!难道公子自问能比他做得更好吗?”

贺知行怎么能跟凌孟祈比,又怎么配跟凌孟祈比!

只可惜前世自己瞎了眼,竟被他的皮囊所迷惑,也幸得老天眷顾,让她这辈子遇上了凌孟祈,否则她怎么能够体会那种真正两情相悦,情到深处的甜蜜感觉?

陆明萱说到最后,眼里不自觉闪过了一抹温柔的光,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贺知行却看得分明,只觉无比的刺眼无比的愤怒还有几分失落,这才明白原来陆明萱对他真的不是欲擒故纵,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贺知行愤怒失落之余,还觉得前所未有的狼狈与难堪,他众星捧月的长到二十岁,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屈辱,恼羞成怒之下,他扔下一句:“既然你不识好人心,那我也犯不着再多管闲事,你好自为之罢!”便拂袖而去了。

余下陆明萱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若不是顾忌着自己现下太过狼狈,怕引来旁人,更引来二皇子与陆明雅的人,她就要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了,一想到方才贺知行那副难以置信,就好像听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表情,她便觉得说不出的解气,贺知行以为这世上所有女人天生就该围着他转,如今总算知道,他没有他自以为的那般魅力无边了罢?看他以后还跟不跟只公孔雀似的,四处开屏卖弄姿色与风情!

贺知行前脚刚离开,卫玉华带着陆明芙后脚便赶到了。

陆明芙一见陆明萱,便着急的往上抢了两步,道:“你吓死我了,我和二姑娘在外面等了你半晌都不见你出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便进去找你,谁知道你已不在屋里了,我与二姑娘和杏林,还有带我们去净房的那丫鬟将四处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你的下落,我知道你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又不敢声张,只得回去悄悄儿告诉了大奶奶,大奶奶也不敢声张,只得悄悄儿与二皇子妃说了,让二皇子妃遣人悄悄儿寻你,幸好二皇子妃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卫姐姐便找到了我,说你……那个来了,弄脏了裙子,一时又找不到人回去帮着说一声,只得自己悄悄儿躲着,幸好遇见了卫姐姐……这样的事虽尴尬,却也算是好事一桩,你不必难为情。我的心自不见了你起,一直都高高悬着,如今见你平安无事,总算可以落回原地了!”

一口气说完一大通话,陆明芙长长的喘息了一口,正待再说,忽然就发现陆明萱面色惨白,浑身狼狈,不但衣裳有几处破了,头上的首饰竟也不见了大半,绝不是忽然来了初葵会有的样子,攸地脸色大变,拉了陆明萱的手便急声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说什么也要替你出这口气!”

陆明萱强按下想要扑进姐姐怀里痛哭的冲动,扯出一个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回去后我再告诉姐姐不迟,对了,姐姐与我带了衣裳过来吗,我这个样子,得尽快找个地方将衣裳换了,再回去与大奶奶和二姑娘她们回合才成,也省得她们白白担心。”

陆明芙见陆明萱的脸色极不好,本来还想再问的,却见一旁卫玉华冲自己轻轻摇头,只得暂且忍下,与卫玉华一左一右扶了陆明萱,找到最近院落一间空置的厢房,等候陆明萱换了衣裳,——本来二人想帮她的,却被她再四拒绝了,说自己可以,躲到屏风后面,自己换好了衣裳,才出来让二人帮着整理好了头发,戴好了首饰,三人方折回了水榭那边去。

彼时陆大奶奶等人在水榭那边早等得满心焦急了,尤其是陆大奶奶,今日是陆老夫人特地吩咐她带小姑子们出来玩耍的,她便是今日一行人的主事人,若让陆明萱在她手上出了什么事,回去后她要如何与陆老夫人交代?

就算方才卫小姐特地过来与她说了陆明萱无事,只是因初葵忽然来了,弄脏了衣裳只能躲着,但陆大奶奶是什么人,几乎是刚听了卫玉华的话,她便本能的意识到了这事儿必定大有隐情,所以即便听卫玉华再四保证过了陆明萱无事,不亲眼看见陆明萱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依然不能放心!

万幸又等了一会儿,果然就见卫玉华与陆明芙一左一右拥着陆明萱走了过来,陆明萱先前淡紫色十样锦的妆花褙子,已换成了一身湖蓝色折枝花的半袖,亦连头上的首饰都大半换了,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虚弱,走路也有些不自然,倒真像是初葵乍来,尚不习惯的样子。

陆明萱一见陆大奶奶便满脸通红的小声道:“劳大嫂子挂心了,我先时去净房时,不知道那净房竟有两扇一模一样的门,我只看见一扇,便推开了,谁知道竟不是我先时进去的那一扇,我转来转去的,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然后便发现……裙子脏了,一时间我又找不到人可以帮忙的,只得悄悄儿躲了起来,幸好卫小姐经过,不然我这会子,指不定还躲在那里呢……”

陆大奶奶自然不信这话,什么两扇一模一样的门,怎么就她看见了,陆明丽与陆明芙都没看见?而且就算她真推错了门,立时便原地折回去便是,哪至于之后闹出这么多事来?可见她是在骗自己!

但既然人已平安无事回来了,陆大奶奶也懒得理会其他,只是笑着柔声道:“这样的事虽尴尬,但也是好事一桩,说明我们萱妹妹如今已是大姑娘了,待回去后,可得让你屋里的妈妈与你调养一番才是。好了,且先不说这些了,二皇子妃方才听说你不见了,也挺着急的,我带你去与二皇子妃告个罪,顺道再道个别罢,时辰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省得祖母与长辈们在家里不放心。”

陆明萱红着脸小声应了,待陆大奶奶再次与卫玉华道过谢,她自己也道了谢后,才由陆大奶奶领着,去了小徐氏跟前儿告罪兼告辞。

少不得把方才那番说辞又说了一遍,小徐氏笑眯眯的说了几句与陆大奶奶差不多的话‘如今可就是真正的大姑娘了’,然后虚留了姑嫂二人几句,见她们坚持要走,便也不再挽留,令人好生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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