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排前来侍宴的丫环,都是经过挑选,容貌和能力比较出众的,锦王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状况。
锦王爷慌忙来到陈公公面前,深施一礼歉疚地说道:“是本王款待不周,公公不要见怪!”
说罢,他面色一沉,瞪着丫环道:“陈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吗?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二十!”
丫环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求饶。
叶轻尘便已明白,那武官出手定是经过陈公公授意的。他们刚才救人不成,没能讨好锦王。所以现在想变个策略,给锦王一个下马威,好让锦王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门外冲进来两名侍卫,架起丫环就要拖走。
“慢着!”叶轻尘喝道。
锦王吃了一惊,急回头问道:“叶先生有什么要求?”
叶轻尘走到丫环面前,伸出右手端起她的下巴。
丫环不知他要干什么,闭着眼睛不住颤抖,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嗯,是个美人儿啊!”叶轻尘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坏笑道,“这个丫环,我喜欢!王爷可否给我一个面子,放她一马?”
丫环睁眼,一脸感激。
“这……”锦王颇为为难地看了陈公公一眼。
陈公公一脸傲慢地“哼”了一声,坐了下去。
旁边的武官愤愤不平地说道:“一个小小的丫环竟敢对陈公公如此无礼,难道王爷还真要保护她?”
锦王爷对叶轻尘陪笑道:“叶先生,这个丫环的姿色只能算普通平常,怎么配得上你的宠爱?叶先生喜欢美女,本王一定给你安排妥当。她得罪了陈公公,就该受罚啊!”
叶轻尘低头看着丫环,丫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乞求地看着他。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个丫环,我是越看越喜欢,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陈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王爷,算了,老奴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叶先生喜欢,就成人之美给他好了。”
锦王松了一口气:“唉呀,多谢公公啦!”
说罢,他朝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便放开丫环退了出去。
“谢谢王爷,谢谢公公,谢谢叶先生!”丫环连连磕头。
锦王道:“这几天,你就侍候叶先生,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若是再出差错,本王定不轻饶!”
“是,奴婢一定尽心竭力!”
叶轻尘把丫环扶起来,拉过去陪坐在他旁边。
锦王爷和王妃一起端起酒杯走上来。
锦王姿态恭谨,一脸愧疚地说道:“叶先生,此前多有得罪……”
“王爷不必如何!”叶轻尘打断他道,“今天王爷因为我的面子饶了这个丫环,以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你放心,小姐的病包在我身上!”
锦王和王妃相视一笑,与叶轻尘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锦王和王妃回到主座,丫环添上酒后,锦王坐着举杯道:“陈公公远道而来,光临本府。本王敬公公一杯!”
刚才敬叶轻尘是亲自躬身下场,携王妃一起碰杯,此时却是高坐堂上,对陈公公的礼遇明显是低了一些。
喝完之后,锦王问道:“陈公公,那两位武官是何人?”
陈公公得意地说道:“这两位是宫中的得力侍卫,黄公公体念老奴此行路途遥远,特派他二位前来跟随。”
他提及黄公公时,语气明显加重了一些。
锦王点头道:“黄公公如此器重陈公公,陈公公真是前途无量啊!”
陈公公笑道:“哪里哪里,老奴只求尽心竭力伺候皇上,前途不前途的,并没有多想。”
说着,他指着一名武官道:“这位吴正雄,乃是御前侍卫,年仅三十九岁,已经是化境大师!”
顿时,场上纷纷投来崇拜和羡慕的目光。
锦王举杯道:“三十九岁入化境,吴大师真乃武道奇才也!本王敬吴大师一杯。”
吴正雄恭谨举杯道:“王爷客气了!”
陈公公待他二人喝完,又指着那名环眼阔鼻的武官介绍道:“这位冯四海,本是黄公公的贴身侍卫,年仅三十六岁,也已经是化境大师了!”
场上崇拜和羡慕的目光更盛了,在世人眼里,三十六岁入化境,确实算得上天纵奇才!
锦王万分佩服地说道:“冯大师如此奇才,又跟随黄公公,将来必定飞黄腾达,本王敬冯大师!”
“多谢王爷!”冯四海大大咧咧地哈哈一笑,举杯饮尽。
锦王放下酒杯,钦佩地说道:“本王向来仰慕武道中人,奈何资质愚钝,如今勉强修得内力小成。听说化境大师,可将落叶飞花化为坚兵利器,百步穿杨杀人于无形,却从未亲眼见过。”
说时,颇有遗憾之色。
陈公公笑道:“王爷想一睹化境大师出手的风采,这有何难?正雄,四海,你二人就露一手,给王爷助助酒兴如何?”
吴正雄和冯四海二人相视一笑,各自端起酒杯,起身走到堂上。
众人屏息凝视。
吴正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又把那只银樽抛到空中。
冯四海不紧不慢,伸出右手中指,在自己的酒杯中沾了一滴,曲指一弹。
指尖一滴美酒径直飞出。
“叮……”
吴正雄抛起的银樽被酒滴击中,发出一声脆响,横飞出去,打在门边的墙壁上。
银樽沿着墙壁滑落在地。
“啊!”
场上一片惊呼。
大公子萧桓上前捡起银樽,惊讶万分地叫道:“天啦,那滴酒,竟然将这银樽击穿了一个圆洞!”
二公子,三公子等人纷纷上前围观,连王爷和王妃也走下座来,见到银樽上的圆洞,又是惊讶又是赞赏。
王妃惊叹道:“化境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啊,连酒滴都可以化为利器。”
锦王点头道:“今日本王真是大开眼界!来人,给冯大师换一只酒樽!”
吴正雄和冯四海得意洋洋地回到座位上。
陈公公笑道:“今日堂上在座各位都不是平凡之人,两位化境大师这点雕虫小技,能得到王爷的赞赏,乃是他们的荣幸。”
说到这里,他略带讥讽地看着叶轻尘问道:“这位叶先生医术如此高超,不知家住何处,师从何门?”
叶轻尘轻描淡写地说道:“在下乡野闲人,家住浪南县小洞坪。”
“小洞坪?”
陈公公瞳孔一缩,吴正雄和冯四海也明显变了脸色。
锦王看在眼里,奇怪地问道:“小洞坪这个地名并不奇特,陈公公莫非听说过?”
陈公公冷冷一笑,狡黠地望着叶轻尘道:“不瞒王爷,老奴带着两位化境大师来到锦州,正是奉命前去小洞坪,捉拿一个姓叶的人。”
锦王脸色略变,惊问叶轻尘道:“叶先生,小洞坪姓叶的人多吗?”
叶轻尘道:“只有我一人姓叶!”
“啊?!”场内响起一阵惊呼。
陈公公阴恻恻地问道:“敢问这位叶先生,可是唤作叶轻尘?”
闻言,孙和春端在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竟然又冒出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