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偶像是一回事,真正要跟偶像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虽说宗政述符合时下女子最满意的钻石男的所有的标准,但唯一一点不太好,那就是克妻!当然也仅仅只是克妻这一项,已经让许多女子都不敢真正的去尝试。
坐在车头的元宝粉雕玉琢的,正是偏偏小小少年,美丽俊俏得很,吴管家盯着元宝若有所思,这小小少年郎长得可真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冲着元宝乐呵呵的开口:“这位小公子长得真面善。”
“你是不是瞎,这么明显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压根都不用你来说。”元宝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吴管家,吴管家在他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那种挺严谨的形象,把侯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吴管家被元宝怼了,一点也不生气,忽然瞅到坐在马车里的乐采薇。
乐采薇此时正掀帘,一脸看好戏的状态,吴管家觉得那坐在马车内的女子,甚是亲切,上前道:“这位姑娘,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定北侯府主母的位置?”
元宝赶紧挡住了吴管家的视线,淡淡的说道:“我师父最近暂时没这需求,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开什么玩笑,侯府那个吃人的地方,我爹又经常不在,里面那些奴才到底有谁的眼线,又有谁的人,各自又怀着什么鬼胎,谁又清楚,而且吴管家肯定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
吴管家循循善诱,一直努力为宗政述找夫人的路上一路坚持,哪怕前路难行,“姑娘啊,我家侯爷你也看到了,好多的姑娘都仰慕于他,又在朝中有权有势,连朝中最有势力的丁太师见了我家侯爷都得礼让三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一下,我给你降低挑战标准如何?”
“你这个老贼头不要在这里蛊惑我师父了。”我师父又不傻子,怎会听了你的片面之词就跟你走呢?要是当个侯夫人真的如你说的这么好,那我们又为何要离开侯府?
元宝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认真的,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更不会被同样的坑摔倒两次。
吴管家见小少年嘴巴一张一合,说话利索得紧,而且浑身上下自有一股贵族之气散发出来,真的不比京中那些贵族公子要差,那种高贵气质,简直像是与生俱来的,吴管家这人看人一向较准,觉得元宝不仅长得面熟,而且那种气势也与宗政述有几分相似,他乐呵呵道:“那里面是你师父啊,你要不跟你师父说说,考虑考虑一下呗,到时候你也一起去,你作为主母的弟子,府里的下人也一定会把当你主子一样伺候的。”
老子本来就是你们主子,元宝吼道:“你要没事,别挡着我们的路行吗?”
吴管家看到归元已经开始拔剑了,而且车内的乐采薇已经将帘子放下,让人再也看不到她,吴管家悻悻的离开。
宗政述看到吴管家一脸的狼狈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光凭你几句话就能换回采薇的心,那你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你眼光也不错。”宗政述那凌厉的目光瞟了一眼刚刚乐采薇所乘坐的马车方向。
吴管家听到宗政述那威严醇厚的声音,猛然抬头望向他,“爷?”您这意思是看上那姑娘了罢,第一次啊,简直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说一个姑娘不错。吴管家并不觉得自家侯爷那句夸他眼光不错的夸奖是真正的夸他,分明就是在夸侯爷自己嘛。
看来要用点手段把那姑娘给哄到侯府来,只要一到了侯府,自有办法让她和自家侯爷纠缠不清。
当然吴管家并不知道乐采薇就是第七任定北侯夫人,想当初他给宗政述张罗婚事的时候,还真的没有认真的去看过主母到底长什么样,在吴管家看来,只有年龄适当,八字合,是个女的就行了。
毕竟宗政述单身一人,吴管家觉得这若大的府里,自家侯爷连个小妾通房都没有,也是冷清。
宗政述见乐采薇再也没有将帘子掀开,顿时心底有些烦躁,但又不能告诉她,大街上明抢是更加不可能的,还是再忍忍吧,用不了多久,夫人还是他的夫人,孩子还是他的孩子。
云纾安透过车帘的缝,看来还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宗政述,男子的底闪烁着浓浓的精光,先不说其他的,就是采薇真的要嫁人,肯定的也只能跟着他。宗政述以为把妻儿给我养了便什么事都无所顾及,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永远无所顾及好了,。
从外地赶京进的官员被安排京城大客栈里,客栈一直都是陵王府的产业,客栈的小二一脸必恭必敬地将他们带到了天字一号的房间,房间是一个套间,有客栈在卧室还有书房。
归元和元宝跟在乐采薇紧接着进了客栈,刚刚走到大厅的时候,一个骚包的身份拦住了他,元宝抬眸,看到男人,顿时一愣。
丁怀玉穿着一袭红底黄花的锦,腰间别着一把玉扇,他笑眯眯的元宝,“哟,哟,最近是不是零花钱给少,没精打彩的?”
元宝也没料到能在这里见过丁怀玉,不是说这里的产业是陵王的吗?怎么丁怀玉会在这里?
元宝突然咧嘴一笑,上前扯住处丁怀玉的衣服,清脆的嗓声很响亮的叫了一声:“大哥!”
丁怀玉被他那眼神的仰慕之声给取悦了,轻轻的拍了拍元宝的脸上,说道:“乖啊,小弟,你放心,以后啊,大哥罩着你!”
元宝扯着丁怀玉,笑呵呵的说道:“大哥,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义父。”
丁怀玉愣住,“倒没听说过你小子有什么义父,什么时候认的?”
元宝拉着丁怀玉走向了云纾安,“你是我大哥,我有什么都应该和你分享的,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义父就是你的义父。”
丁怀玉惊觉元宝那一脸仗义凛然的脸色让他有些心底不安,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安了,他呵呵的笑着,看到元宝眼底的崇拜之意,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果不其然,元宝将丁怀玉拉到云纾安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我义父。”然后元宝朝云纾安抱揖行了个大礼,“义父,这位是我认识的大哥,人特别的仗义。”
云纾安淡淡的瞟了一眼丁怀玉,眼底的光芒冷冷的,不过倒没有任何的排斥之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元宝拉了拉发呆的丁怀玉,说道:“大哥,你怎么的了?”
丁怀玉有些懵圈,刚刚元宝说什么来着?说了什么来着?
说他的就是我的,他的义父就是我的义父?眼看着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云纾安,丁怀玉感觉被坑了,而且坑得很惨的那种。
偏偏云纾安一脸淡淡的看着他,语气平静,缓缓而道:“不用客气。”
这……
丁怀玉咬牙,笑和十分的尴尬,拉着元宝往门外走,小兔崽子,过份了啊。
乐采薇盯着元宝与丁怀玉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还真没想到元宝居然和丁怀玉成了好兄弟。”
云纾安没有料到为了采薇才收的义子,突然一天拉着一个跟他年纪差多的男子,竟然说是他的兄弟。
归元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家主子简直是人生赢家,从前只是孤独的一人,现在嘛,既有女朋友,又有孩子,而且孩子的兄弟都这么大了。
就连乐采薇都觉得云纾安最近的运气挺好不,都没怎么样就什么都有了,比起一般人来说,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呢。
元宝和丁怀玉出了门,丁怀玉那心底都一直闷闷的,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非常的不太对劲。
“大哥,我第一次来京城。”元宝眨吧着大大的眸子,一脸兴奋的看着丁怀玉。
这意思很明显,我第一次来京城,你得招待我,丁怀玉哪里听不出来,盯着元宝看了两眼,“第一次?”
“对啊。”第一次逛京城的大街,第一次看到侯府外面的背景,当初和采薇离府的时候那可是在半夜的时候,半夜采薇收到和离书就赶紧收拾着包袱走人,幸好他机会,大半的夜,硬撑着在那里守。
其实吧,当初乐采薇还真没有把宗政述的儿子拐走来当场报复宗政述的想法,只是看到天黑出府的时候,看到一团缩在门口,而且好像在发着高烧,心想着若是就这么离去,这小子肯定活不成,而且胖呼呼的,就是硬吊着一口气在这里,想着死了也怪可惜的,长得多好看啊,就是胖了一点儿,她顿时就想不如带在身边给治治,一方面能够报复宗政述,另一方面嘛,自己遇到难治的病,也会很兴奋,想挑战一下。
丁怀玉听元宝第一次来京城,顿时用一种很可怜的目光看着他,大义凛然的说道:“你既然叫我大哥,那以后在京城的任何人一个商铺看到什么东西,只好报上我的名号,把账记我账上便可。”
元宝认真的点头,真是一脸的崇拜啊,看得丁怀玉那小心肝都膨胀了不少,他在丁府的时候是独子,但是丁太师每次见他不是贬低就是骂他,还在太师夫人,也经常没有好话,平日里连夸都舍不得夸一句,再加上宫里的皇后和那个狠毒刁蛮的公子,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贬低他,就算那些下人会讨好他,但是总让丁怀玉觉得特别的虚伪。
独独元宝看他的眼神是真挚的,崇拜也是认真的。
元宝倒没想到丁怀玉如此的大方,点头,说道:“我就知道我大哥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丁怀玉呵呵的笑,拉着元宝上青楼,“小元宝啊,看在咱们这么投缘的份上,今个儿大哥请客,带你听小曲。”
元宝愣住:“为什么是请客听曲?”不是应该请客逛街,随便我买东西吗?
丁怀玉最近被丁太师训了,让他好好的呆在家里闭门思过呢,不过由于北越使臣团进京的事情,丁太师也无瑕顾忌到丁怀玉到底在干什么,只是管家看着他,管家有一女儿,长得眉清目秀的,他想把女儿嫁给丁怀玉当小妾,对丁怀玉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管家的女儿还真勾搭上了丁怀玉,成了通房丫环,就等着这一旦怀孕,太师夫人将其升为姨娘。
元宝一进青楼,那嘴啊,就跟泡过蜜糖似的,甜得不行,把青楼的小姐姐们哄得一个个非要送元宝礼物。
丁怀玉还是第一次见逛青楼还被青楼女子送礼物的。
“晚香姐姐,你这镯子好漂亮,跟你白皙的手腕十分的搭配看着就让人有种高贵的感觉。”元宝抓着一个青楼女子的手说道。
晚香一听这小孩子声音软糯软糯的,甚是好听可爱得紧,便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吗?小公子,你可真有眼光。”
元宝指着晚香手腕上另外一只纯金的镯子,说道:“这个配你就稍微差了点,让人感觉有种庸俗的味道,一般都是那些四五十岁,家里有钱的暴发户夫人才会配带的,给人一种不太华贵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刚刚那只适合你。”
晚香抬起两只手,看着手腕上一左一右的两个镯子,仔细看着还真元宝所说,就是那么个感觉,难道她戴上镯子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原来是不适合她啊,那两镯子反正也是客人给赏的,晚香干脆将镯子取了下来,塞到了元宝的手里,笑呵呵的说道:“拿着,拿去买糖吃。”
丁怀玉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个有些不太对啊了。
这个晚香啊,平日里总是想着法子在客人的身上掏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有些值钱的,都缠着客人给他,哪怕是颗金牙也得缠着客人拔下来给她,哪里见过她送东西出去的?
元宝将那金镯子往怀里一塞,掏出一颗雪白珍珠出来,说道:“既然晚香姐姐送我礼物,我也不能不回礼,就把这个送给姐姐吧,感觉这个跟姐姐的气质很符。像珍珠一个光采夺目。”
可把那晚香哄得一愣一愣的,欢喜不已。
丁怀玉:“……”那颗珍珠好像是元宝从他的腰带上扣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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