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他们毫无感情可言,乔乔肯定,应该是后者。
“哦,我知道了。”
她满口答应,眼下不与他作任何争辩——谁让她有求于他呢!
“第五……”
他缓缓低下头,嗅到了她身上好闻的暗香——他素来是厌恶女人身上的香的,却独独能被她身上的香迷惑到。一年前是,一年后也是。
一吻落下。
乔荞不由得惊愕地瞪直了眼,想推推不开。
半晌,他终放开她,脸上静无波澜,惟眸间闪过一道复杂的暗光,却转瞬即逝,只说道:“第五,之前我说,我不打算离婚,现在我补充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婚了,你要无条件配合,不准有任何异议……”
前一刻吻她,后一刻谈到了离婚?
这个男人的言行怎么这么诡异难懂?
若是深爱他的女子听得这种话,一定伤心死,幸好她不爱。
“好。我配合。”
她静静点头。
没有爱,结婚,或离婚,只是改一改户口本上的婚姻状态,眼下,任何事情都不及阿源来得重要,他说什么就什么吧,没关系。
“呀,你干嘛?”
突然,这个男人一把拉住她,将她带进了卧室,推进了一间偌大的洗浴间。
“脱衣服,洗澡。”
啥呀?
这人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
明明谈得好好的,怎么说风就雨地逼她洗澡了?
“为……什么?”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揩你油了是不是?”
说这话时,韩洲禹的眼神变得乌沉沉的,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看得她心惊肉跳极了,心下暗叫:完了,又绕到这件事上来了,她身上的确有可能沾了一些那人渣的味道。
看样子,韩洲禹的独占欲无比强烈,嗅觉又非常敏感,这是又要生气了?气她和别的男人有了某些难以想像的纠缠?
“我……”
她头皮发麻。
“马上洗干净。”他抿紧嘴唇,挑起她的下巴,“听好了,以后身上不准占别的男人的味道。”
啧啧啧,好不霸道。
“哦!”
她马上乖乖应声。
他这才抽回手,却没马上走,而是转身去给她放浴水,又去取了一件真丝睡袍塞到她怀上,“我这里没女人的换洗衣物,你先穿我的浴袍。”
说完关上,走了出去。
见状,乔荞重重吐了一口气,心下暗叹:比尔的脾性还真是喜怒难辩。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没闻出啥怪味道,只能说他是狗鼻子,也有可以是心理作用,反应顺他意思洗一洗就什么事都没了。
待洗完,套上男式睡袍,乔荞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眼下袍子底下空无一物,这样一种着装,和某男人共处一室着实是件危险的事。
想了想,她还是出来了。
房间很大,冷色调系的布置,会让人觉得其主人应是一个冷寡少言之人,床头柜上搁着一张照片,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坐在一片萋萋草地上,面前摆着一架月牙琴,他十指修长正在拨弦,眼神则被阳光打得闪亮,笑容弯弯,特别温柔,似乎在冲谁在笑。
帅呆了。
她瞅着,脑仁一疼,惊诧,这张照片,她似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