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凝捡了个陌生男人回家,把阮华章吓得半死不说,还告状到了阮楚峰、苏盈袖、阮青丝那儿,最后被教育得实在没办法,姚初凝便只得收拾了东西和阮华章回了老宅。
或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所以姚初凝稍微有些同情心泛滥,觉得,余笙其实本质不坏,只是得到了帮助后,太不愿放手了……
而阮华章也很快联系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余笙的相关信息,同时又怕可疑的余笙还会在姚初凝公寓附近徘徊,等曲素绮放假了,便也让曲素绮回了老宅居住。
三个人在老宅住了几天,等过了一个不团圆的小年夜后,终于,阮楚峰、苏盈袖、阮青丝和解墨杨回国了。
不过,他们在老宅也不会住多久。
毕竟,阮青丝和解墨杨证都领了,却都还没去过公公婆婆家表示一下呢。
在这个年代,这两个孩子真是太另类了。
而且,解墨杨在Z市呆得太久了,将心比心,他们也舍得让阮青丝陪解墨杨在Y市多住些时候。
反正,到时候有事儿了,可以让阮华章自己回Z市处理的。
阮楚峰又体会到了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好处。
赶着还在春节期间,提前三天打好了招呼,阮楚峰、苏盈袖、阮华章、阮青丝便要和解墨杨一起去Y市了。
本来还要带着姚初凝和曲素绮一起去的,但她们俩无比清楚自己的姓氏、自己的位置,还是想避嫌,便留在了Z市。
而在离开Z市的前一晚,私家侦探给阮华章发去了消息,道是:“余笙,二十一岁,家中有一病重老父与一长兄。”
“其家中势力确是极大,无法再深入调查,而其长兄也确是为了家产欲暗中将其了结,只是现在失去了目标。”
“此人对您与您的家人并不构成威胁,请放心。”
一行人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这才放心离开Z市,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私家侦探都这么说了,他们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的。
但姚初凝和曲素绮是怎么都不肯跟着去Y市,他们也强迫不了,便只能决定每天打电话,来确保姚初凝和曲素绮的安全。
一行人下飞机时,是解伯庸、文茵亲自来接的,而阮家回敬给解家的礼物也是堆得如小山高,引得解伯庸和文茵连连说阮家太客气了。
其实,即使草草看一眼礼单,解伯庸和文茵也就知道,阮青丝对他们俩有多敬重了。
能对应他们俩的喜好,送他们俩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玉石与花种,可见是专门询问过他们家墨杨,然后即使忙于联合国的比赛和活动,也要给他们收集好带回来。
只是,即使于解伯庸和文茵而言,他们阮家已经做得十分好、万分好、特别好了,阮楚峰也怕自己家礼数不周。
只闻阮楚峰开口后,话语中都带着微微的歉意,道:“亲家,将墨杨留在Z市多时,还带着他一道出国,令他一连几个月都无法回家看看,属实是我们考虑不周啊!”
“略备薄礼,以表歉意,望亲家一定收下!”
阮楚峰的话语谦卑,解伯庸却是万万不敢承受的,赶紧道了句:“亲家哪儿的话!我们家墨杨没什么出息,这次能跟着青丝一起去联合国,是我解家的荣幸啊!”
“墨杨跟青丝领了证,也早唤你和亲家母为‘爸爸妈妈’,他跟着你们出去,孝敬你们,是他应该的!”
“我和阿茵也早知亲家、亲家母要来,早早地就在家中准备了Y市的特色美食,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同去尝尝?”
解伯庸侧身示意阮楚峰先请,阮楚峰也回了一礼,哥俩便一同走到了最前面。
回了解家老宅,解伯庸吩咐钟鼎将阮家回敬的礼物收好后,便让上了午宴,在午宴上,两家人又谈起了解墨杨和阮青丝的婚礼。
只闻解伯庸先开口道:“亲家,虽然墨杨和青丝已经领了结婚证,于法律层面,两人已经是正式的夫妻关系了,但是,我觉得,婚礼还是要办的!”
“我家墨杨能迎娶青丝,真是他的福气啊!我们解家,一定要给青丝举办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让墨杨,风风光光地把青丝娶进门!”
阮楚峰也笑着点头应道:“我家青丝能得墨杨钟爱宠爱,何尝不是她的幸运!”
“婚礼嘛,我阮家也觉得是有必要的,但这隆不隆重、盛不盛大,并不重要,只是我阮家祖先,认的就是这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聘书、礼书之前也算是已经备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也已有过。”
“那,我们就来商量商量迎书、请期和亲迎的相关事宜?”
只要能看着解墨杨幸福,对于婚礼的流程形式,解伯庸、文茵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更何况,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本就是他们h国娶妻成亲最基本的东西。
他们只怕给阮青丝的不够多,叫阮青丝误会、叫阮家误会,他们解家轻待了他们。
说着,解伯庸便立即去办了,抬手唤来钟鼎,道:“你去请个周易先生来,给墨杨和青丝算个适合举行婚礼的日子。”
文茵又添了句:“听说月老庙里有位先生精通此道,不论如何,都请他来!”
这可是她早半个月就搁贵妇圈里打听来的消息,还怕钟鼎这样都会找错人,顿了顿便又更准确地描述道:“是在月老庙里面那棵姻缘树下,可别找错了!”
阮楚峰都没想到解伯庸和文茵这么着急,刚说完就去请人来,正想让钟鼎缓缓再去,却见钟鼎也喜气洋洋地出门去了,微微抬起的手便只好再次落下。
但不得不说,他和苏盈袖、阮华章心中是真的开心啊!
青丝的公公婆婆都如此重视她,往后的日子,即使他们不在Y市陪着,他们的青丝也一定会越过越幸福的……
而解伯庸和文茵刚和阮楚峰、苏盈袖聊完一项婚礼的筹备事宜,便紧接着聊起了下一项。
“亲家、亲家母,对于给青丝的聘礼,我和阿茵已经决定好了,你们听听够不够。”
“除了墨杨给他和青丝准备的婚房,西岭别墅9幢,还有墨杨在明湖畔置办的别墅,以及我和阿茵给青丝置办的南山别墅20幢。”
“解氏的股份转让协议我们也已经拟好了,会有百分之十是单独给青丝的,如果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不论多少,也是每个孩子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最终由青丝决定何时转让给孩子们。”
“当然了,青丝不生也可以,等我和阿茵百年之后,还会再给青丝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除此之外呢,还有……”
“等一下!等一下亲家!”
听着解伯庸跟他们说解家给阮青丝准备的聘礼,第一项的别墅赠送他们还能接受,毕竟他们阮家也能给得起、受得起。
可是解氏的股份……
虽然他们阮家一样也能给出阮氏底下产业的股份,但他们还是觉得不能收、受不起。
毕竟,聘礼和嫁妆是不一样的,就算他们给青丝陪嫁相应的产业与股份,那些嫁妆也是独属于青丝的,这要他们如何偿还得了解家。
想着,阮楚峰也说了出来,道是:“亲家,解氏的股份太过贵重了,我们还是不收了,受不起,有哪些别墅也就够了。”
“我们阮家也会给青丝准备相应面积与价值的别墅作为陪嫁,以及五云山后的云雾茶茶田、明湖畔的丝绸工坊、油纸伞工坊等产业,同样给青丝做嫁妆。”
虽然阮家的产业收益依然不菲,但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传统技艺贬值太快,是比不上解氏与时代接轨发展所与日俱增的资产的,所以,解氏拿股份做聘礼,真的太贵重了!
但解伯庸和文茵“不听不听”,坚持道:“受得起受得起!只要是青丝,就受得起这些聘礼!”
也是的确。
光是同为世家后人的阮青丝下嫁于他们解氏,就完全受得起那些还未说完的聘礼了,更不用说阮青丝带着解墨杨进了联合国后,给解氏带来的最新大幅度增涨的股价价值了。
本来,他们就很喜欢阮青丝,现在,谁敢对阮青丝不好,试图拆散他们家墨杨和青丝,就是和整个解氏作对!
就算之后是墨杨脑子抽了移情别恋,他们都能大义灭亲!
这一点与任何旁的因素都无关,只是因为他们解家容不下渣男!
两方各执己见,最后,解伯庸和文茵不但没有撤销已经做下的决定,还又给阮青丝加了许多聘礼。
别问,问就是值得!
他们受不了阮家如此谦虚,说自家受不起!
而在双方家长激烈的商讨中,解墨杨一直紧握着阮青丝的手,给阮青丝布菜,又轻声问阮青丝。
“青丝,你是喜欢中式婚礼多一些,还是喜欢西式婚礼多一些?”
解伯庸和文茵对自己的重视,阮青丝都看在眼里,现在见他们和自己的父母激烈商讨,也是想对自己更好,心中的暖流愈加崩腾,蓦然听到解墨杨这么问自己,还叫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阮青丝想了想,片刻对解墨杨道:“这两种婚礼各有特色,都很好啊,没有多喜欢哪个,少喜欢哪个之分的。”
得到了答案的解墨杨长长地应了一声,最后定下了一个结论。
“那青丝就是觉得都好?”
见阮青丝点了点头,解墨杨心中对自己和阮青丝的婚礼流程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