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侠一想问下书友们,如果我除了金、古、黄之外,还写梁羽生、温瑞安的或是别的不知名作家的武侠穿越,有人看么?】
到最后一切都处理完,已经是天色将晚,周辰等人在离开时,陆天升亲自送了出来,周辰略微提了下对那红色丹丸的兴趣,陆天升因为周辰救了叔爷爷的性命,正对其感恩戴德,不知如何报答,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稍一犹豫,就将自己身上的一枚丹丸送给了对方。
周辰本来想多讨要几粒的,但陆天升却致歉道:“兄台有所不知,这天香丸极难炼制,需要配齐七七四十九种草药才能开炉一试,家中本就不多,且此次出行,随身仅带了不过两颗,一颗已经被叔爷爷用掉,就只剩下自己身上的一枚,再无其它了。”
周辰虽然暗感可惜,但有总比没有要强啊,一颗就一颗吧。
他起身拱手告辞,陆天升亲自送他出来,开口道:“兄台此次仗义出手,我等铭记于心,等叔爷爷伤势稍缓,定上门再行拜谢。”
周辰倒是无所谓,摆摆手连说无需客气,然后转身离开。
踩着逐渐增厚的积雪,周辰等人回到了四海帮,打发王平、孙观手下人去睡觉,周辰也回屋安歇了。
一转眼三天过去,陆文渊、陆天升爷孙倒还真是信人,四天头上,果然备齐了礼物来四海帮向周辰致谢。
三人于周辰屋内畅谈一番,然后周辰送他们二人出门,等见陆文渊爷孙走远,原本还言笑晏晏的周辰,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几分。
陆文渊这条老狐狸,打的倒真是好盘算,想让我护送他们回百越郡陆家,这一路上本大侠还真没法出工不出力。
西风三十六盗么?
周辰眼睛眯起,西风三十六盗中的老四是那个醉鬼,老六是和自己有过交手的且被其重伤的和尚,这些都是和陆文渊刚才闲聊所知,此去百越郡看来是不太平了。
周辰恼恨非常,倒不是害怕和西风三十六盗交手,而是被陆文渊这老家伙给摆了一道,心中意气难平,几乎对方就差直接挑明了说,让自己这个刚和西风三十六盗结下仇怨的家伙,努力奋战在第一线,即使不为旁人为自己也要卖力呀。
当然周辰也可以无视对方所请,直接回绝对方,但人家已经给了四海帮好处,请帮内出面,将这个护送当作任务派发下来,点名道姓让周辰来接,他还真就没法拒绝了。
这种情形还真是牙疼啊,周辰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用,周辰琢磨着从陆文渊处得来的西风三十六盗的情报,慢慢的走回屋去。
西风三十六盗,顾名思义,都是四处流窜作案的悍匪,在官府中也是挂了号的人物,自然不可等闲视之,虽然自己和干瘦和尚交手,赢得颇为轻松,但西风三十六盗的武功高低却不是按排名而来。
像那个干瘦和尚顶多三流的水准,虽然在三十六盗中排在第六位,但其武功在所有人中绝对是属于末流的层次,三十六盗中大多数都是三流的好手,排在十五位的青衣客和三十三位的潇湘子据说更是二流的高手,甚至还有江湖传言,西风盗内有一流高手的存在,当然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隐藏武功或者有一两手压箱底的功夫都不是没有可能,以江湖中人一贯的尿性,想要一鸣惊人,扮猪吃虎的绝对大有人在,所以一切还是要尽量做最坏的打算才能安心。
周辰计议已定,回到自己的房内,想了想,不禁喃喃道:“看来,还是要穿越一次,磨练自身,看看能不能突破瓶颈,成为二流的存在,总之要做到有备无患才行。”
既然有此打算,周辰自然要尽快成行,他下午将院中的事安排一番,到了晚间锁好门窗,见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深吸一口气,回到床边坐好,一会工夫后,整个人从屋内消失不见。
······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周辰看着天地苍茫,白雪、寒风、古道,一股荒凉孤寂之意涌入心头,他紧了紧身上衣服,迈步朝前走去。
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四周林木茂密,浸染霜雪,风声吹过,呜呜咽咽的作响,好似天地之间仅剩他一人独自前行。
周辰走出不远,忽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动,转过身,站于路边看向身后,远处一个小黑点慢慢靠近。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马车上挂着两串铃铛,随着马车的颠簸,铃声清脆的传于四方,似乎在昭示着此处有人而来。
马车临近,可以看到车身四周都裹着厚厚的毛毡,车体宽大似乎是特意定制,驾车之人是一个方脸大汉,他身形高壮,孔武有力,一只大手紧拉着缰绳,控制着马车前行,拉车的是一匹白马,四蹄大如碗,四腿修长有力,步伐均匀一致,偶尔仰首长嘶,声音洪亮,尽显不凡。
马是好马,驾车之人外表也是不俗,周辰好似一个冷峻的剑客般,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嘴角不知何时露出一丝弧度,转瞬即逝,他转身继续向前,不再理会身后的动静,心中却忍不住想着,车上之人会是他么?
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幸好这里风中已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但却是车中人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他也绝不会错过。
于是他就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他立刻就见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孤独的人影。
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车铃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溶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象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没有任何是能令他屈服!
马车赶到前面时,车中人才瞧见他的脸。
他的眉很浓,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车中人平生所见到的最英挺的一张脸,虽然还太年轻了些,还不成熟,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