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寻*欢都被河蟹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地球果然好危险,武林大侠们绕路啊】
车中人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带着欣赏之色,他推开车门,道:“独自一人远行,难免孤单寂寞,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脚步更没有停下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车中人眼神渐渐凌厉:“你是聋子?”
少年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剑柄,他的手洁白修长有力,动作灵活异常。
车中人笑道:“原来你不是聋子,那就上来喝囗酒吧,一囗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周辰打量着车中之人,那是一个胖子,身穿着员外襟,头戴着员外帽,一双不大的小眼睛散发着狡黠的光,但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却没有了奸猾,而是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光泽,那是一种隐藏的很深,似乎想将他吞入腹中的灼热、渴望,尤其是在这个胖子的身旁有两个穿着女装的清秀‘侍女’,在周辰的一瞥之下,看到了‘她们’颌下是带着喉结的,他们依偎在胖子身边,对出现在眼前的周辰有种同类般的排斥、嫉妒感。
周辰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他淡淡的开口道:“我不想喝,你的酒还是留给别人吧。”
车中的胖子对周辰的拒绝不以为意,他看上眼的‘东西’,可以容忍对方保留一丝自己的个性,柔声道:“没关系,不喝酒,我们可以聊聊天,做些别的。”
他的言语中意味深长。
周辰恶寒,暗叹自己难道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总会遇到一些**,摇头道:“多谢好意,敬谢不敏,回头都不要再见,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吗?”
胖子点头道:“够清楚了”
周辰转身准备继续上路,那胖子却突然跳下了马车,动作迅速,完全不受一身肥肉的影响,身体轻盈的落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不喝酒,不聊天,不做别的,到车上坐一下总无妨吧?”
周辰再次摇头:“不是我的车,我不会去坐。”
胖子道:“那我将它送给你,这不就成了。”
周辰眼睛一眯:“真的?”
他现在已经有了将这个胖子做成人肉叉烧包的冲动,一而再,再而三,本大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好了?
胖子哈哈大笑:“当然,本人说话算话,谁让你这么可人怜,来,随我到你的车上。”
一只肥厚的手掌,向着周辰的脸颊摸去。
“你是李寻*欢么?”
胖子一怔:“李寻*欢是谁?”手掌却下意识的继续向前。
迎接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剑光,同时耳边响起面前那俊秀少年的声音:“那我也不是阿飞呀。”
阿飞那又是谁,李寻*欢和阿飞他们有什么关系么?胖子心中不禁想道。
周辰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一对好基友啊。
······
······
周辰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箱里很温暖很舒服,比之在冰天雪地里独自行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车厢内除了周辰自己就再无旁人,那个胖子和他的两个‘侍女’此时恐怕正在雪地中跋涉,体会着周辰初到此间的心情。
打发了对方,抢下马车并不是什么难事,胖子武功尚可但却不是周辰的对手,被点了穴道,胖揍一顿,扔在了雪地上,同时那两个娈童亦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周辰好心的将他们一手一个,全都扔下了车,去陪他们的主子。
他只留下了马车和驾车之人,这样就足够了。
周辰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这段旅途实在太长了,他虽然不觉得疲倦,但却有些无聊而兴趣索然。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在外面道:“到集镇了,小老爷要下车用饭么?”
车夫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会武功,只因长相不俗才被那个胖子看中,让其驾车来彰显门面,车夫对自己的前任老爷还是很畏惧的,但是看到周辰将其几下就打倒在地后,对周辰这看似年纪不大的少年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反而更加的敬畏起来。
周辰闻言睁开眼,推开窗户看向外面,打量两眼,这才开口道:“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先找间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吃饭。”
车夫答应着,重新驱赶着白马,驾车朝镇中行去,一会儿就找到了一间客栈。
周辰下车,来到客栈门前,四处观瞧。
小镇上的客栈不大,这时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旅客,就显得分外拥挤,十分热闹。
院子里堆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草席上也积满了雪,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使人几乎分辨不出用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客栈前面的饭铺里,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表示他们不怕冷。
周辰让车夫去安排住宿,他却转身走进了饭铺内,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要了壶酒,慢慢地喝着。
饭铺内食客不多,唯有一桌两人引起了周辰的注意。
一个虬髯大汉和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公子。
中年公子穿着不是华贵的衣服,长的也并不特别,他身材很高,面目英俊,但却有一丝憔悴之色从眉间流露出来,脸上带着病容,而且还时不时的弯下腰去咳嗽,他实在是一个平凡的人。
他面前放着一碗酒,偶尔会拿起碗放到嘴边喝上一口,他酒喝得并不快,但却似乎可以不停地喝几天几夜。
他手上拿着把小刀,在一块坚实的松木上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看来就象是活的。
他不但给了她动人的线条,也给了她生命和灵魂,只因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
他已不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