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弈冉扶着额头一阵无奈,既不愿透露隐私,又想让鸡窝头知难而退。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耳边大大咧咧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血癌而已。”
“什么,血…?”丁河的脑袋嗡了一声
白弈冉听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忽地一晕,不省人事。
靳一瑶也宛如晴天霹雳,愣在原地,林羡拍拍她,一把抱起白弈冉冲下了楼梯,rs5嗖地一声窜出去,差点把靳一瑶的胃甩出来。
冲出了校门,外面就是闹市区,旁边的小诊所正在门口小吃街旁边,可谓占尽天时利人口,尽是些卖保健品和小广告打胎的服务。
医生正捏着胡子给患者号脉,嘴里尽是些胡言乱语,见到有客户来赶紧笑眯眯道,“先去后面吧,记得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一下。”
洗个蛋!
林羡瞪他一眼,把白弈冉扔到连排座上,随手拍出来五百块钱,转头就进了配药间哐哐哐几声把中药屉打开,结合面诊和问诊记录,脉细弦、舌淡苔薄白,应当是行经前带脉疼痛为主因。
《杂病源流犀烛?带脉病源流》:“中分不运,必病腹满…必病腰溶溶如坐水中。阳不能胜…必病左右绕脐腰脊,痛冲心腹。邪客于太阴之络,必病腰痛引小腹控(月少),不可以养息。此皆带脉所生病也。”
带脉证一般两种情况,要么弛缓表中气不足,游泳圈小肚子,摸起来会松软冷冰;另一种表现为拘急,腰部一圈会酸疼伴随压迫感。
带脉有两处穴位:章门穴属肝经、带脉穴属胆经
肝气郁结则会气滞,肝胆不分家,带脉也会受累,来姨妈前带脉就有不通顺的感觉,女子以肝为先天,月事与肝息息相关嘛,所以会出现绕腰一周的疼痛和拘急。
张仲景有芍药甘草汤,芍药主治结实而拘挛,甘草可缓急,二者搭配缓急之力倍增。
疏肝通滞有香附、郁金、延胡索、乌药、紫苏梗,加枳壳增大破滞作用,以焦白术健脾充盈生血之源,用当归引药归经,以巴戟天振奋阳气,诸药合并尽扫阴霾!
两剂药根本没上秤,两三分钟就抓完了,林羡又让靳一瑶去买矿泉水,熟练地把药打散浸泡,还不忘吐槽句:“紫苏梗生虫,巴戟天出毛,乌药也不是台州的!”
“哎,你到底哪来的!这是我的店!”卤蛋头医生看着桌上的钱又看了看药材,“经过我同意没就嘚啵嘚,你用的药得加钱!”
林羡没搭理他,从钱包又拿出两百块拍在桌子上,顺手拿走了针灸带。
医生吞了口水,正要张口,谁知道又拿出来几张红钞票迷失了眼睛,他立马化做笑脸搓着手道:“没想到还是同行呢,救人一命积德行善嘛,里面的处置间可以暂借给你,不过……”
话还没说完,林羡就抱起白弈冉进了里屋,把羽绒服拉开,顿时淡淡的体香和温暖从奶白色毛衣上传来。
嗯?
一马平川!!
仔细分析地形的话,还是有点丘壑的,这……他忍不住低笑了声,几乎能和秦茹祎掰手腕的综合评分瞬间跌落了大半,他心中的乐趣也少了诸多期待。
靳一瑶眉关紧锁,小手攥紧了拳头,可眼看着那双手拉开内搭,光洁迷人的平坦小腹瞬间露出来。
“你干嘛呀林羡,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她可是我老师!”
林羡给毫针消了毒,变得心无旁骛,一本正经朝她脑瓜子敲了下,“给你长长见识,可要看清了,咱老林的实力不是他十个祁东阳能比拟的。”
说完找准了带脉穴斜刺进入,白弈冉貌似传来一声闷哼,针头入了一寸,接着运用了烧山火由浅到深天地人三部提拉捻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靳一瑶顾瞪大了眼,“烧山火?”,她顾不得生气,已然被精妙的针法吸引得挪不开眼睛,边观摩边学着手势,大概过了十分钟,林羡将章门穴和带脉穴能针了个遍。
白弈冉苍白的娇颜上恢复了血色,额头微微出汗,林羡摁住最后的针眼封了气,这时靳一瑶兴奋的脸上又阴沉下来,伸手打开他的手,气呼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假借教我的机会趁机揩油,这事我必须给我姐说!”
“哼!怪不得姓严的说你是渣男,口口声声说得好听,没准那些话不止我姐俩说过,你这人怎么这样!如果不是怕我姐伤心难过,谁要理你……”她揉揉眼角,心里觉得委屈,又不见林羡来哄,便低头赌着气。
这时帘子边探进来半颗卤蛋脑袋的医生,冲她嘿嘿笑着,她心里无端火起,便嚷嚷道:“你干嘛呀!病人正在治疗呢!”
医生摸摸鼻梁,扫了她两眼又看向病床,一副意味深长幽幽说道:“美女啊,他是你男朋友啊。”
“要你管!”
“确实和我没关系,但当着面都敢绿你,美女的家庭地位一般啊。”
“哈?”靳一瑶回过头,脚下一软,只见林羡正旁若无人给白弈冉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难道不该先征求下自己的意见吗?
“林羡!臭男人!”她足足愣了半分钟,气到抓狂,正要朝林羡屁股上踹去,却听到咳嗽了几下,白弈冉正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你干什么!”她慌张地从床上跳下来,拽起外套护在身前,警觉地怒视着人畜无害的帅逼,当目光看到靳一瑶时,明显有种被骗的情绪。
“靳一瑶同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是为了帮助你,你,你们怎么能…”
白弈冉紧皱着眉感受到异样,低头看了看胸口插着的银针,“这,这又是干嘛?”
林羡打着哈哈,道:“我这个人比较乐意助人,所以给白老师解决下苦恼问题。天溪、膻中和乳根穴持续半个月时间能有效….哎哟我草。”
林羡摸着火辣辣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靳一瑶捂着嘴站在原地,而一脸气愤的白弈冉正忍着疼把银针扔到他身上,“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