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语抱了抱胳膊,转身回到屋中,正打算收拾一下东西。
男人灼热的体温从身后传来,她尚未及警惕出声,便被人翻转压在了桌子上,唇被人封住。
“唔……”
江轻语都不必挣扎,几乎就能断定,只有顾燕笙会来的这么让人猝不及防,会对她这么粗暴。
他似乎天生不懂什么是温柔,蛮横又凌厉,只会顾及自己的感受,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愉悦的快感,而根本不在乎,与他纠缠在一起,被他强迫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感受。
江轻语浑身酸软的躺在桌子上,像一块被撕碎的布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顾燕笙跟她分开之后,她的身体便顺着滑落到了地上。
“咳——”
江轻语抱着身体,被呛的大口大口喘息着。
顾燕笙兀自开始整理衣裳,穿好之后,他正要顺手去将人给捞起来,一低头,却发现了桌上摆着的东西。
“你还留着?”顾燕笙一挑眉,这是他之前随手扔给她裹身的衣裳。
这会儿被洗的光洁如新,如果不是方才他按着她在桌上做了一次,这衣裳便是被叠放的整齐的,宝贝似的存放着的。
江轻语努力的撑着地蹲起,又歇了好一会儿,才能捂着胸口站起来。
她垂着眸,不直视顾燕笙的眼睛,被他欺负的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出声,“皇上所赐,不敢所有怠慢,只是……要重新洗过了。”
顾燕笙轻嗤了一声,“有什么好洗的。”
他如今是皇帝了,从前的衣裳本就不可能再穿,而即便他是世子的时候,也有穿不尽的衣裳,从不吝惜一套两套的。
可是江轻语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轻蔑和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的,却还是颤颤巍巍的,把被他弄脏弄皱的衣裳叠整齐了,放回了她的床头。
她这么珍惜他的东西,让顾燕笙的心情很是愉悦。
他突然,想给她一个身份了。
顾燕笙当晚就把江轻语打包带回了宫里,相比柳明雪那些想成为他后宫妃子的女人,江轻语跟着他直接入住流光殿的殊荣,是足够狠狠碾压她们的。
柳明雪为避姜逸,没敢直接去顾燕笙面前见他,可是听说了江轻语被他带入皇宫,当晚侍寝了两三个时辰,直至早朝,都是江轻语陪在他身边。
她嫉妒的发狂,在王府里打断了一个家仆的腿。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江轻语那个狐媚贱人!她怎么这么能勾引表哥!”
柳明雪恨红了眼,咬牙切齿的。
她身边一位穿着讲究的老嬷嬷前来,按住了她握鞭子的手,“小姐急什么?您是什么身份,那江轻语又是什么身份?云泥之别,您何必跟她计较?”
她前几日出府办事了,回来才听说,柳明雪直接闯进顾燕笙的院子,找了江轻语的麻烦。
她当即便斥责过柳明雪,“那江轻语现在是皇上的女人,可她也只是个低贱的婢女,怎值得小姐您亲自动手去杀她?”
“怎么不值得了?”柳明雪说来就气,气着气着更是嫉妒,“阿嬷你不知道,表哥宠幸她,偏爱她得很!她是表哥身边第一个女人,表哥从未如此宠爱过一个女人!”
她爱慕顾燕笙多年,家族衰落,她更是将顾燕笙看作救命稻草一般,恨不得日日都抓在掌心里。
可是顾燕笙对她很冷淡,即便荣华富贵给她享着,也从不让任何人看不起她,可他就从未发自内心的疼过她。
他现在疼了一个大晟朝带回来的婢女,叫她怎么能坐得住?
被她唤作阿嬷的,是柳夫人的陪嫁,看着她长大的乳娘,她气度沉稳,劝诫道,“男人自古以来便是三妻四妾,何况世子如今登基为帝?
他有个宠爱的婢女,再正常不过了,他日后若纳小姐你为妃,这后宫之后,还会有皇后,有无数的妃嫔,与你共同伺候他,难道小姐要挨个计较过去?”
后面的难听话,她都没有说出来。
可柳明雪也不是个大蠢蛋,她哪里能不知道,阿嬷言下之意,是她没能力跟顾燕笙的每个女人计较,也是计较不完的。
柳明雪不仅悲从中来,回到床上捶着枕头嗷嗷大哭。
东宫。
姜逸派人盯着柳明雪那边一举一动,有人传信回来,他便将信笺递给江妙菡,让她自己读。
江妙菡已经认识了不少字,将信笺读完之后,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当真是恶人有恶报!这个柳明雪,也有哭的伤心的时候。”
那天柳明雪冲进来欺负她和娘亲,她们毫无反抗之力,都被吓坏了,幸亏太子殿下回来的及时。
姜逸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可江妙菡以为他生气了,她紧张的捏着信笺垂首,“殿下,是……是奴婢说错话了吗?奴婢不该这样幸灾乐祸,奴婢知错了。”
姜逸看了她两眼,淡淡道,“你方才用了一个成语,一句俗语,那信笺上的字,也全都认识了,很不错。”
江妙菡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姜逸会夸她!
她紧张的小手,顿时放松了下来,嗓音脆嫩软声道,“是殿下教的好!”
“你很聪明,也用心,是能读好书的。”姜逸从小天资高于常人,身边难有人亲近,是因为难有跟他水平相同的孩子。
他原本只是怜惜江妙菡悲惨,可她的聪明,让他更惺惺相惜。
他读过的书,写了注解的,全都拿给江妙菡了,还许她跟着他一起上书房,听太师讲课。
这样在东宫不过几日,江妙菡的地位,便已经很高了。
东宫的事,又定然会传到顾燕笙的耳朵里。
张良把姜逸写的策文和江妙菡的随文一起送来,顾燕笙拿过来一看,便笑了,“不愧是朕的儿子,五岁能着文,将来必然比朕更强。”
但是顾燕笙更注重武学,让张良找太傅去教姜逸武功。
张良一想到学武,便问,“那殿下身边那江姑娘,也要跟着一起习武吗?”
小姑娘娇弱,只怕吃不下这份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