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笙对那小姑娘不甚在意,甚至觉得,“女子一生会相夫教子,服侍夫君即可,哪里需要学这么多,别让她拖累了太子的进度。”
他儿子何等聪慧之人,习文练武,定然是一学就会的,带上个小姑娘一起,像什么样子?
“皇上。”
江轻语绵软的嗓音响起。
顾燕笙耳根微热,喉咙不自觉的滚了滚。
他看到江轻语穿着宫婢装,腰身纤细的像柳枝,她娇软的脸上,带着一丝请求,“奴婢可不可以求皇上,让妙菡跟殿下一起习武?
妙菡虽然愚钝些,可她勤勉,不会带累了太子殿下的。”
顾燕笙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内心自然是不愿的。
可他更烦一件事,他发现自己禁不起江轻语的请求,她在他身边话少的很,但她一开口,他就情不自禁的想答应她。
甚至很冲动的,想把她没求过的,都赏赐给她。
张良了解顾燕笙,一看他眼神,便知他心里想什么,“那属下便去告知太傅,一同教导小江姑娘。”
江轻语面上露出喜色,感激张良。
顾燕笙却黑沉了一张脸,“朕何时答应了?你给朕滚。”
“是。”
张良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出去了。
横竖顾燕笙说没说,江妙菡都会被姜逸拉着一起学的。
流光殿内,只剩下江轻语和顾燕笙。
江轻语把顾燕笙的东西送来之后,便要起身退下。
顾燕笙一把将她揪到自己怀里,用力掐着她的脸蛋,“朕不答应你,你就要走?谁给你的胆子,跟朕耍脾气?”
江轻语软声说,“奴婢不敢。”
这是大白天,顾燕笙待会儿还要见朝臣,又无须她伺候,她不走留着干什么?
顾燕笙讨厌她这样,这个女人真现实,不让她女儿学武功,她就不讨好他了!
顾燕笙气的当即扒开了她的领口,愤怒埋首。
江轻语从前还敢挣扎,如今她入了皇宫,伺候在身为皇帝的顾燕笙身边,连叫都不敢叫出声了,只能任由他发泄。
而顾燕笙像是着了魔一样,惦记她的身体,沉迷她的软绵,只要碰到她,他身体里的欲望,就让他像被唤醒的狼,不知餍足。
一番折腾下来,江轻语脸红腿软,肩头都磨破了皮。
她费力的穿上裙子,然后回头看向顾燕笙,眼眶泛着红问,“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
顾燕笙喜欢她这样的顺从,就像只听话又乖巧的猫。
江轻语转身退下之时,听到顾燕笙有几分愉悦的声音传出,“朕不点头,太子也会带着她去学的。”
江轻语弯唇,转身行礼说了句多谢皇上恩典,便退下了。
东宫里,姜逸也带着江妙菡开始习武了。
大燕的局势,在顾燕笙的杀伐果断之下,渐渐稳定下来。
姜逸十分思念姜清颜,将自己在大燕被封为太子的事,写信告诉姜清颜了。
信笺在路上,遥遥千里。
收到之前,姜清颜正与君倾澜一起去了镇国公府,给那位世子龙泽疗伤。
只不过这一趟来的不顺利,龙泽性子冷漠,不愿意看大夫。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一起去劝,两个人在龙泽的无尘苑轮流说了许久,姜清颜和君倾澜一直在前厅等候,足足坐了有半个时辰。
姜清颜喝了两盏茶,不由得好奇问君倾澜,“今日这趟,只怕是见不到那位龙世子了吧?”
国公爷倒也罢了,那位国公夫人,姜清颜前世对她的印象都很深刻。
她是这雍京城里,出了名的泼辣人,据说把国公爷的小妾都打死好几个,与国公爷是多年不睦,最后国公爷在外征战,直接将她一人撇下,她赌气不愿意走,便活生生被乱军杀死在家中。
前世郭氏的下场,是很凄惨的。
如今看来,她这脾性,要负很大的责任。
君倾澜则是平淡道,“若是龙泽不答应,本王就带你去无尘苑找他,无论如何,他的伤一定要治。”
不仅仅是先皇的旨意,还有他对龙泽的祈愿。
他愿龙泽一生安康。
姜清颜此前从未了解过龙泽此人,此刻倒是来了兴趣,“我只听闻龙世子仙姿玉容,惊为天人,还不知王爷为何如此倾心待他,可是他的容貌,连王爷也不忍他一生孤苦?”
君倾澜回头瞪了姜清颜一眼,捏着她的耳朵说,“龙泽曾于乱军中救本王性命,他说本王是这大晟朝的希望,他无助于家国,但他愿倾尽一切换本王平安。”
他此前征战,从未有人对他这番掏心掏肺的直言,他记龙泽恩情,更将他引为知己。
这些年龙泽写给他的书信,只怕比给他父母的都多。
他也想过劝龙泽下山来疗伤,只不过国公夫人更强势,直接在蓝启山以性命要挟。
他倒钦佩她这番勇气。
姜清颜与君倾澜八卦,“王爷你可知,龙世子为何性子这般的孤冷难以接近?”
前世她们闺中贵女闲聊八卦,龙泽占据了不少话题,众人都好奇,好好一个世家子弟,为何如此冷情,宁愿终生孤老在山上。
君倾澜绝不与别人说龙泽的事,可姜清颜要做龙泽的大夫,还是得对他了解一些,他便告诉她,“龙泽是镇国公与夫人第一个孩子,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龙泽年幼时,在家是十分受宠的;
可从镇国公纳第一个妾室开始,镇国公府便家无宁日了,国公夫人每日吵闹摔砸,好几次都闹到朝上,宫中,先皇调停他们,为此没少罚国公夫人。
可国公夫人出身武将世家,性子烈悍,绝不相让,龙泽深受其扰,无法安心习文练武,更是差点丧命在他们的争吵之中,后来便随着师父上山了。”
姜清颜闻之咋舌,“这可真是有些惨了。”
她从小没娘,爹爹却爱她深重;君倾澜不得先皇宠信,可瑾妃娘娘疼他,龙泽比起他们两个,父母双全,却惨的小小年纪就孤冷避世了。
“龙世子待在蓝启山这么多年,想来早已抛却七情六欲,冷淡的快飞升成仙了。”姜清颜摸着下巴,啧啧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