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见教主没有发话,一时站住,不知该怎么办。陈箍桶正声道:“该来的总归是回来的,躲也躲不过,就依武行者之见,让他们进来吧!”那弟子这才退下,转身跑了出去。
趁着这个间隙,白行之将手中的拂尘一甩,一字一顿地问道:“贵教黑魔王为何要杀我徒弟?”
这话一出口,明教的所有人都皆哗然。徐晟看了一下四周,并未见到墨狂生的身影,小声问道:“好久没见到墨叔叔,难道他真的在外面杀人了?”文菁心中也是纳闷不已:“前段时间,我还就此事问过爹爹,他只是说墨叔叔要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自从去年和岭南派的冲突之后,他被方姨姨数落了一阵,想来『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就算在外面和白掌门的弟子发生冲突,也不至于再杀人啊。”想到这里,她只得摇头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且听云霄派接下来详说吧。”
文范嵩一时也不知所以然,只得问道:“白兄可否明示?”
白行之进来的时候就仔细巡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黑魔王,现在又听到文范嵩如此相问,不知对方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不了解。
白行之强忍着怒气,吩咐道:“既然施主不明白,就由立本给你们说清楚吧!”宁立本上前,将郭京的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欺师逆祖!”这是文菁心中的第一感觉,不过她知道,在场有诸多高手,即使说话声音很轻,也会被听到,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说出来。
徐晟压低了声音问道:“菁儿,你觉得其中有没有蹊跷?”“不知道。”文菁摇头道,“不过墨叔叔如果真的犯下这事,一场恶斗是免不了了!”
这时,一众乞丐已经熙熙攘攘着走了进来。“今天我们丐帮的兄弟找你们魔教算账来了!”听声音,徐晟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一看,却是当日在汾州见过的郑长老。
文范嵩完全没有把丐帮放在眼里,而是问道:“白掌门,若真是本教黑魔王所谓,在下一定不会包庇!”“那好!”白行之捋须道:“那就烦请文教主将人交出来!”
陈箍桶解释道:“黑魔王不在总坛!”“师父,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护短!”王文卿气愤道,“既然不肯交人,就动手吧!”
薛道源开口道:“白兄,可否看在贫道的面子上,给文教主一点调查的时间!”“一点时间?”白行之反问道:“去年就是因为这一点时间从而导致了更加无法挽回的错误!”虽然在百花山庄那次表面上得以解决,但任恬的死让他很不满意。
“白掌门,武行者!”郑长老忽道,“丐帮现在势单力薄,某作为帮中的长老,说出来虽然是人微言轻,但两位高手可以听一听。魔教害死江湖豪杰,这些还算事小,而在国难当头却卖国求荣,我们作为堂堂华夏儿女,岂能容忍?”
“哼,卖国求荣?”陈箍桶轻蔑道,“你们这些叫花子道听途说,污蔑本教,要不要请原先就是贵帮,后来却弃暗投明的人出来和你这个长老对质?”他已经从文菁那里得知刘三宝之事,想请出来与其当面反驳。
“哈哈哈!”郑长老大笑道,“你说的是帮中的那个弃徒刘三宝吧?我们已经查明,他也已经投靠了金狗,所以才会帮你们说话!”
文菁靠在徐晟的肩头,苦笑道:“现在我终于体会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了!”徐晟握紧了她的右手,安慰道:“不必担心,真打起来也不见得我们吃亏!”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武松不知是听到了徐晟的话,还是本来就迫不及待了,捋袖说道。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中间的四个高手,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四个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举动,不敢大意,只等其中一人先出手。
就在紧张地时刻,忽然一名弟子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俯首道:“启禀教主,副教主和天禁帮帮主带人在外面求见!”
徐晟心中又是一紧:“这两个人来做什么?”“副教主张千?”武松惊声道,“既然来送死,就让他进来好了!”
“文教主别来无恙!”两人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几阵“砰”“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群人出现在了门口,等到靠近些,众人才发现,是张千和迟述宗带着众人出现在了视线中。
“阿哼,纳命来!”阿哈突然两眼放光,叫道。他在人群中一看到自己的这个胞弟,就迫不及待地要拼命。
尘了拦住了他后,放眼望去,阿哼果然就在人群之中。这时他叛逃后第一次出现在明教面前,已不似过去假装的那样轻率浮躁,而是阴笑道:“哥哥,你在那做那个不痛不痒的掌旗使,何时才是出头之日?不如跟着你弟弟干,保你——”
“我呸——”阿哈打断他的话,咬牙切齿地骂道。
陈箍桶笑道:“我现在是该叫你阿哼还是简单的‘走狗’两个字呢?”这句话也让明教众弟子哄堂大笑。
阿哼面不改『色』道:“陈兄,光打嘴仗可没什么用,一会可要凭真本事说话的!”“和尚你别拦着我,让我和这条走狗先打个三百回合,再作理会!”阿哈依旧是气愤不已。陈箍桶和尘了两人合力,才堪堪将他稳住。
“张千,你为何要血洗炉峰山,杀我兄弟?”这边还没完全平息,武松就喝问道。
张千暗道:“看来这档子事已经被武二知道了。”又扫视了一圈,见徐晟站在人群之中,已是无恙,心中讶然道:“这小子居然活下来了!今天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处理,得想个办法才行!”微微笑道:“武二,炉峰山的事情是某做的。不过,我也是奉教主之令才去的,文教主,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