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哥爸爸的意思,也是猜测,是不是小哥跟哪个女人好过,又把人家给抛弃了,人家被逼死,所以才来索命的,不由十分心虚,满心就一个念头,宁愿自己的寿命折给小哥,也不希望小哥就这么死了,城隍爷让他干啥,他都乐意,只要给小哥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而这个死了的女人,他也愿意力所能及的补偿——他们家还有一栋自建房,一个拆迁房,全赔出去也没关系。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一手黑灰,喜欢喝水。
我知道是个什么来路了。
不过,真要是风流债,还真得费点心思——钱债好了,情债难还,保不齐还得跟那个喝水的女邪物掰扯掰扯,解铃还须系铃人嘛,真是被逼死的,她有理在先,可不好偏袒。
一手按在了那个小哥的肩膀上——我是成了习惯了,想去看看那个小哥的记忆,但刚想起来,我他娘的已经没有三脚鸟了。
正要叹口气把手缩回来,还真有点想那货,也不知道那货现在怎么样了。
但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脑子里一白,还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我想去看到的东西!
神仙的——能耐?
我看到的,是这个小哥那天回家时走过的路!
现在这个季节天色暗的很早,小哥拎着一手的茶叶,看意思又冷又饿,急着回家,四处里看了看,就从一个很荒僻的小桥上抄了近,结果上了桥,就被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跟上了。
那个影子一双长腿,直接盘在了小哥的腰间,小哥虽然是察觉出来身上略沉,可没看出什么异样,那个影子跟着小哥一路回了家。
按着我们本地的规矩,夜里回家,得在水缸里照一照自己的影子,但现在自来水这么发达,也没人存水缸了,外带小哥他们家正在走背字行黑运,宅神也跟着时运走低,都没能拦住那个趴在小哥背上的影子。
而这个小哥应该是属猪的,属猪人虽然命道带福气,可却是十二生肖里煞气最轻的,再加上正好在走背运,邪物跟他们一跟一个准。
我看向了这个小哥,这个小哥这会还在被邪物附体,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已经察觉出我是个什么人物来了,一脸的惊骇,看意思要跑。
可他转头一瞅四周围的夜叉皂隶雕像,而雕像虽然蒙尘,可模样都还挺狰狞的,全暴凸着眼睛瞪他,吓得他脑门子上滚滚的往下掉汗珠,哪儿还敢动,眼瞅着要哭出来了。
陆恒川凑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给这个小哥相面,说道:“就算是个女的邪物,也不能是情事上的,这个小哥夫妻宫凹陷,不见桃色,只见青气,这三年,不管人鬼,都不会有姻缘。”
就是个单身狗呗,上哪儿坏清白去。
“啊?”一听这个,小哥他爸爸顿时就愣了:“可是他说……”
“那个邪物,说你们家小哥占了她清白是不是?”我摆了摆手:“听她放屁。”
我这四个字一出口,那个小哥不受控制的就哆嗦了起来,整个人像是通了电,别提多有意思了。
是啊,她口口声声说什么坏清白,索命,看来都是一派胡言,其实这货,是来讹诈的,可没想到,好不容易能找到个运气不好的把她带家里,又被直接送我这里来了。
所谓的“讹诈”,其实叫做“鬼讹诈”,跟阴面先生们经常干的“恶化”是一个意思。
就是有一些生前就作恶无赖的死人,活着的时候肯定就没什么人缘,死了自然更是没人给他们烧纸的,他们怕生前恶性到了阴间受罚,一般不敢入轮回,一入轮回,也就托到了畜生道里去了。
所以他们宁愿留恋人间。
可留在人间的话,吃不上香火,也是饥肠辘辘,苦不堪言——那种施舍饿鬼的大焰口一年也就吃一次,跟本不顶饱。
为了混上一口吃的,他们就会跑到运气不好的人身上凭附,只要能跟着这个运气不好的人进了家门,就算是撞邪成功,他们会拿出生前敲诈勒索的本领,胡诌说自己跟这个被附身的人有什么恩怨情仇,来吓唬这个倒霉鬼的家里人。
家里人当然是要给解决的——一般是请个先生,而先生一看就能明白这个邪物是来讹诈的,行内潜规则,先生也会做个顺水人情,告诉倒霉鬼的家里人,说不打紧,是个某某鬼,死的不甘心,跟你儿子有个某某恩怨情仇,你给它在十字路口上烧多少多少黄纸,多少多少元宝,供奉多少多少祭祀,回家的时候一定不能回头,关门的时候也只能背着手关,关上门,这样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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