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下意识就回头看看我身后到底有什么鬼,可身后空无一人,根本屁都没有。
于是我一把揪住小哥的衣领子,凶狠的说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小哥的爸爸很害怕,陆恒川就拍了怕他肩膀安抚说没事没事。
“不是,我没想到,你们认识……”那个小哥的女声吓的像是要断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们?”我一皱眉头:“我和谁啊?”
“那个女的啊……”小哥听我说不认识,显然更困惑了,但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表情更怪异了,转了口就死不承认:“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你他娘精神分裂了,什么女的,城隍庙里都是男鬼,孟婆又不在我这里当差。
不过看他这个模样,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难道这块地界,还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也好,本城隍爷新官上任,对周围也不是很熟悉,这个讹诈鬼自投罗网投的好,就把她留下来,打听打听这里的情况,给老子当个线人……不,线鬼。
死人在活人身上的时候越长,对活人的伤害那也就越大,这个小哥本来就在时运走低,这会儿要是让女邪物老在他身上待着,那小哥的身体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损害,真的落下羊角风啥的病根就不太好了。
于是我回过头,扫向了众多雕像,可依旧是找不到哪一个雕像是黑痣皂隶。
但黑痣皂隶显然跟我是心有灵犀,一下就跑出来了,对着我点头哈腰的——这是城隍庙,自己的地盘,倒是不用怕什么生人气,敬完礼,他这模样完全就从对我的和善,变成了对邪物的狰狞,立马对着那个小哥一叉手,一个女的就被黑痣皂隶捞鱼似得给捞出来了,这个女的通体漆黑,难怪从小哥那里看到她像是个影子,这个造型整个就是柯南里面的黑衣人啊。
而她身上一层已经化成焦炭的皮肤里,还能勉强看到开裂的痕迹,里面露出粉红色的嫩肉来,有点像是烤红薯。
这个烧死鬼可能走路的力气都吓没了,被黑痣皂隶这么一搀扶,眼瞅着站都站不起来,犹如大号垃圾袋。
而烧死鬼这么一起来,小哥那边一下就睁开了眼,慌慌张张的四处看,一张嘴:“爸……”
还没喊完了,他一歪脖子就吐了。
这倒是好事,就好像旧时候的穷人头疼脑热,要是因为内火引起来的,没钱吃药的话,可能就会给他灌水催吐,把体内秽气清出来,人就好多了。
小哥这个时候也是一样。
鬼上身之后,往往能留秽气在身,这就是病灶,清秽气时吐出来的东西也不尽相同,比如水鬼附身,可能吐出泥沙,这烧死鬼,吐的应该都是脓水。
这股子浓水带着一种奇怪的膻气。
小哥爸爸一看,赶紧就跑过去给小哥顺气,顺过气来,小哥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但神志确实就清楚了:“爸爸,这……这是哪儿啊?”
谁都听得出来,小哥的声音再也不是那个怪里怪气的女声,而是一个普通的男声,显然是没事了。
小哥爸爸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相信似得,转身对着城隍爷雕像就磕头:“多谢城隍爷保佑!多谢城隍爷保佑!”
这用劲儿猛地啊,脑瓜皮都磕破了,看的我都跟着疼。
其他一起来抬担架的亲友们见状,忙不叠也跟着拜。
而他磕头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城隍庙里的环境,心里暗暗就许下了愿来:“我儿可算是好了,您这年久失修的,我无以为报,给您修整您的庙!”
其他几个亲友则暗想着,没想到这个城隍爷还真灵,回去可得把这事儿跟四邻八戒说说,不能再屈着城隍爷了。
阿西吧,这些子民太懂事了!简直让人喜极而泣!
我都快要流下感动的泪水了,忽然那个小哥的爸爸奔着我就扑过来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庙祝小哥,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拦下我们,求城隍爷做主,我儿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啊!”
我不禁满头黑线,庙祝?
陆恒川表面上没笑,其实显然是在憋着笑。
马三斗没憋住,模样很像是肚子疼。
“废话不多说,城隍爷人不可貌相,在这样的庙里也能这么灵验,我得谢谢城隍爷不可!”说着,小哥爸爸把带来的黄纸香烛全点了,跪在了神像前面就开始烧,别提多爽了。
屋子里烟雾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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