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
格润自打知道了房承戎要去维和之后就开始了乖得不行,甚至在看到了斯塔克跑来神盾局时来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吓得对方用一种“你是不是被人魂穿了”的表情看了半天。
“我也是可以很友好的。”
格润对寡妇说:“只是有些人不愿意放弃偏见正视我身上美好的闪光点罢了。”
“嗯,我听说你上次几瓶酒就搞掉了斯塔克卖一颗导弹的收入。”
寡妇饶有兴致地问:“你还和队长聊了一晚上?”
“以一个二战历史研究爱好者的身份。”格润纠正说:“恰好队长也愿意跟我谈谈。”
“噢……”
寡妇的表情变幻莫测,简单聊了两句之后就去找弗瑞了。格润托她顺便问问弗瑞关于什么时候可以把她放出去的事情,她最近打算下手买房子了。
“你倒是很大手笔,看中了哪套?”
“一个小house而已,足够平时上学就行。”格润双手抱胸:“房子倒没有特别豪华,胜在简介干净有车库,还有个花园。我都已经想好在花园里荡秋千的场景了。”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田园童趣。”
“我家以前就有。”格润撇撇嘴:“不过那时候有个王八蛋总跟我抢,最后一屁股把秋千坐坏了。”
寡妇笑着答应了,格润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伸了个懒腰。
“我并不认为让她帮忙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斯塔克踱着步子走过来,西装革履不说还挂了一条骚气紫的领带。这家伙摘下自己的墨镜,看着寡妇款款的背影。
“你永远不会想知道她能在你的个人评估报告中把你如何形容成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个人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差等生在对同学说老师的坏话一样。”格润抬了抬眼皮:“我个人认为我比你讨人喜欢得多。”
“你在梦里得到这个结论的吗?”
“如果我现在给你一拳而你会觉得疼的话,那应该就不是白日梦中的结论了。”格润挑衅地握了握拳:“试试看吗?”
“真面目露出来了,”斯塔克皱皱眉:“你现在跟一只龇牙咧嘴的猩猩没有区别。”
“对自己的祖如此失礼先真的好吗?”
“嘿,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斯塔克的反击被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正从远处走来的美国队长一眼就发现了这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我以为你们今天能起码保证语言上的和平共处。”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格润挠挠脑袋:“不过情况有变。”
队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让斯塔克瞪大了眼睛。
“等等cap,你在做什么?”中老年企业家问:“你已经要跟这个共产主义战士携手并肩了吗?”
“共产主义战士?”队长的表情不太像是接受这个称呼的样子:“我以为你已经不再用这么有敌对色彩的词汇了。”
“事实如此,否则我要怎样称呼一个来自共产主义国家的共产主义女超级英雄?”
“你可以像我们一样称呼她的,托尼。”队长看得出对方的不想讲道理,但还是很好脾气地说:“而且本来也不是代表‘共产主义’才来到复仇者联盟的,她是由于索科威亚中的杰出表现被神盾局邀请来的。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毕竟当时弗瑞提出这个议案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反对的意思来不是吗?”
斯塔克噎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格润慢慢恍然大悟然后带着很明显调·戏意味的笑容。
“不反对不代表赞同,cap,我以为你分得清这点。”
“说起来你还没有对表示欢迎过,这次就顺带说一下吧。”队长直接把格润拉到斯塔克面前固定好:“来吧。”
格润背对着队长,向斯塔克扬了扬眉毛。
“不要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得意,我会盯着你的,中国姑娘。”
中国姑娘比了个拇指,笑得牙齿都在反光。
“那就,预祝合作愉快?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合作。”
格润抬头看看队长:“我是该这么说吗?”
队长点点头:“不过如果能拿掉最后一句的话就更好了。”
“所以你真的是跟那个胸肌怪关系不错了吗?”
叶栗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惊诧:“那可是美丽奸的国宝,还只有一只的那种,你就这么套上近乎了?”
“也不算套近乎吧,上次喝酒就是我问几个问题,然后他说一堆,我在旁边边听边点头。”格润回忆了一下,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关系突飞猛进的转折点:“不过说真的,他讲的挺有意思,尤其是咆哮突击队那一段。”
“你怎么不问他卖国债的事儿?”
“你想让我被盾牌拍飞吗?”格润在床上打了个滚:“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可问的。”
“好吧……那那个钢铁矮子呢?”
“也还好吧,这人怎么说呢……有点老年傲娇的感觉,像大伯。”格润啧啧了两声:“说话从来都不愿意直说,一定要拐个弯那种,反正就是不愿意正面承认他其实还挺好奇我来着。”
“你有啥好好奇的,一个不定时狂躁危险性完全大于浩克的蛇精中二。要是真的很好奇你,只能说明天才发明家眼光也就那样吧。”
格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也总比现在被一个中年发际线危机英伦老精英整天刁难强吧?”
“人身攻击是可耻的!”
“审美攻击也是!”
格润和叶栗各自对对方的低劣行径进行了一番批判之后陷入了一种虚脱的沉默,在这迷之贤者时间里,格润打了个哈欠,问了个问题:“你说房承戎怎么就去维和了呢。”
“这有什么,你不是也要去了。”叶栗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四个暑假你去了四个地儿,刚果、也门、瓦坎达旁边那个叫啥……新苏米吉拉共和国?还有一个南苏丹。我说那地方你都去过,怎么就不让房承戎去啊。”
“那个地方我就是因为去过才不让他去。”格润托着下巴:“我去的那时候刚好政·变,当时新掌权联合一派军阀控制得还不错,但是我回国前形势就不好了。经常有电话炸弹不说,有的小孩子都开始拿匕首骗维和军人来然后袭击他们了。后来第一个牺牲的孟队,就是当时带我的教官。”
“那个为了保护难民中了流弹身亡的?那个中校?”
“就是他。”
格润闭上眼睛,轻叹:“家里嫂子本来就有慢性病,知道这个之后病情突然就恶化,没过两个月就跟着走了。孩子还在上中学,刚开始爸妈都走了学都上不了,整天不说话,后来被原来战区的副司令两口子收养了,这一阵子才好一点。”
“好一点了就好。”
叶栗笑了一声:“好在孟队家里没老人,要不然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怎么折腾老的。”
“是啊,还好家里没老人。”
话题不知不觉沉重了起来,格润拿着手机,又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叶栗这时候查了下最近那边的局势,安慰她两句。
“我看了一下,现在总统能力还可以,支持他的军阀里有血亲。这么一来,长期安全情况还是能有保障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格润想说法国的食雀鹰开始乱飞,不知道打算怎么搅乱以前殖民地国家的内政。可话到嘴边又懒得说,就算说了叶栗也听不懂。
“你说你要是当初跟我一起进军校多好。”
“想得美,咱们这批女生里除了你谁要去干那些又脏又累把人当牲口的活儿。”叶栗立刻回了一句:“你看看你现在,啊?说被派出去就被派出去,第三世界国家乱跑,就算去了趟英国在那儿除了被带去伦敦走马观花一阵子其他时间还不是被圈着?我就不明白了,当兵的有什么好,值得你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就去了?”
“为了保护你啊,胖子。你看,我所保护的地方,是你可以逛街买买买的商场,又是你可以跟着狗跑跑跑的公园,还是你可以吃吃吃的各种馆子。我不知道你具体会在哪里,但是我保证你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不被敌人所瞄准的。”
“别给老子煽情,我现在在英国,不是你保护。”叶栗丝毫不被感动:“不说了我出现场了,雷斯垂德盯了我半天了。”
叶栗甚至没有计较格润叫她胖子,挂了电话干干脆脆地走了。格润扔了手机,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
直到旺达过来敲门。
“……旺达?”
格润有些意外,披着长发的少女拎着一袋子的肯德基站在她门口——看得出来旺达走得很急,因为打包好的可乐撒了不少出来,而薯条还是很脆的。
“我本来想去汉堡王来着,但是太远了。”旺达有点不好意思:“上次我记得你说过还挺喜欢原味鸡来着,就去了肯德基。”
“旺达,谢谢。”
格润看了这满满一袋子的食物,心里简直要开出一朵花来:“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吧?”
“可以叫别人一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
旺达擦擦鼻子:“我刚刚看队长和猎鹰在。”
“走吧,那就去叫他们。虽然我不太确定队长会不会喜欢油炸食品,但猎鹰应该不讨厌。”
格润用脚勾上门,一边走一边问旺达。
“今天怎么想起出去逛逛了?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一般来说旺达是不愿意出门的,大多数时间都喜欢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到格润给了她书单之后更是开始了非训练时段全死宅的生活。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所以……”
旺达脚步慢了些,有点羞涩地笑了笑。
“我希望你吃完了这个,能够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