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落地后,我和叶凝直接去了马彪子那里。总之,又是一番的寒暄。
马彪子又听人说我死了。
他的心现在已经无比的大喽,他对我生死的看法就是,死也好。活也罢。反正这个人在心里头,一直都在,甭管生死,都在。
我想这是我听到的实在的一句话了。
由于刚过完年,店里事儿也不忙,我和叶凝就跟马彪子一起叫上荣师父,七爷又出去承x玩了几天。
回到京城的时候,又正好赶上过二月二龙抬头了。
然后又跟周师父通了一次电话,那边正好逢春茶下来了,所以也是各种的忙。
过完了龙抬头的第四天,我给小楼打去了电话。
结果得知以下的几条消息,一就是顾惜情去山东了,干什么没说的太明白。然后小楼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目前正在京城的xx医院待产呢。
我和叶凝听了,马上买了一堆的东西过去看他。
在产房内。我见到了小楼,燕雪,还有美纪子,外加那个野村。
野村看到我表情有些尴尬,他朝我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我奔小楼走过去,这货给了我一拳后。我俩一起闪出去到外面说话。
小楼看着我说:“就知道你没有死!龙前辈也说了,你绝对不会死。果然……又让我看到了,活生生的你。”
我笑了笑后又说:“怎么想的,我看这架势,好像是给孩子找着娘了?“
小楼点了点头。然后他说:“正月十五,上元节,我和燕雪领的证。“
我一怔:“不是吧,这么快?“
小楼:“一切只能说是缘分吧,她看到我就说了,我就是她找的那个人。然后,我看到燕雪,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我发现,她同样也是我要找的人。“
“她可能没那个东洋女人那么会体贴人。也没那个女人装出来的千娇百媚,可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女人。“
我说:“对了!这就对了。只是……燕雪这‘喜当娘’?”
小楼:“燕雪开始的时候,也抹过眼泪。在那几个月,我们之间也有过很多的,沟通上的问题。但后来,把话都唠开了后,一件件的都解决了。这个是大的,过段时间,燕雪想再生一个小的。”
我说:“行!正好是一对,有个伴儿。”
我想了下又问:“美纪子呢?”
小楼冷笑:“别提她了,你知道这几个月,我和燕雪怎么过来的吗?我们阻止了她六十几次的自杀行为。说来你都无法相信,这个女人,就是想死,她没有二心,就是要死。”
“快了,生完吧!生完她就跟这个野村走。回头她是死是活,与我而言,再无半点关系了。”
小楼一脸愤恨地说着。
那天跟小楼聊过后,第五天的时间,美纪子生了。
她选的是剖腹产,因为美纪子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小楼担心这女人搞什么鬼,所以大胆地决定剖了。
孩子生下来,美纪子一面都没见,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刀口,就一身轻松地跟野村走了。
我看了那孩子,是个女孩儿,长的很像小楼,也像燕雪……
如果说继承美纪子的基因的话,那就是皮肤,真的很白,很白。
孩子出生后,小楼和燕雪就直接回到了京城的家中,然后小楼的家人会过来帮着一起照顾这个孩子。
此外,我看得出来,燕雪本身也非常的喜欢这个孩子。
当然,这种转变不是一时,她同小楼之间,肯定也产生了很多的误会。但不管怎样,有误会就好,怕的就是没有误会。
譬如美纪子,她跟小楼真的是一点误会都没有。
她与小楼之间,就是赤果果的敌对关系。
人情呢?人心都是肉长的,美纪子的情字呢?
我想说的是,人不可以跟动物相比,因为这没有可比性。
小楼孩子的事让我和叶凝跟着一起忙活了六七天,一直等到南京那边来了一辆大商务车接他们。我们这才跟小楼告别,然后去了青松茶社。
去的那天,正好赶上茶社里有一场古琴演奏会。
琴弹的很不错,虽说对比封前辈而言还差的太多,太多,但已经有了那么一丝的灵韵了。
我和叶凝在二楼边喝茶,边听琴。
听了个把钟头儿,叶凝拧头一脸笑意对我说:“琴弹的很好,弹琴女孩儿也很漂亮哦。“
我一笑:“当然了,不看看她是谁?她可是我的初恋呐!“他扔在技。
初恋是美好的,是值得人反复回味的。
就让我的初恋,在这间茶社里,一直美好下去吧。
听过琴的第三天,我正和叶凝一起在长城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拜访这里几位民间高人。
这几位高人修的是‘神打’的功夫。
这是真正的神打,引的不是外神,而是人自身的神。
神打先要请乩,看时辰,然后画符,喝符水,持咒,神降下来后,功夫确实是不错。
我亲手把一块烧的赤红的烙铁,扔到了他的手上。
对方用手握着,一直等到烙铁的温度降至正常,这才松开了手。
而叶凝负责盯着那个人的手,手上什么都没有涂,没有抹。
不过,他们只是能请这一道神而已,他们打不了,没有任何的拳脚功夫,此外这一套手段,也是打从天桥杂耍那边继承过来的。
拜访过神打猛人,正打算拜访几位老拳师,然后组织他们在一起交流的时候,叶凝劝我把这主意打消了。
原因就是这些人不能在一块儿。
因为背地里,都有着各种互相看着不顺眼的事儿,这个门的,瞅那个门的不顺眼,这一脉的跟那一脉的不对付。
总而言之,这里面的东西说不得,不好说,说多了,讲多了,会将矛盾再挑起来,到时候是会出事儿的。
我对此深有感触,于是我也就打消这念头了。
荣师父说我在京城练家子队伍里比较服众,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自已就是师门。
为什么?
这里边水很深……不好说,真的是不好说。
刚转了身,准备开车回京城,我突然响起来了。
拿起一看是马彪子来的。
马彪子在电话中告诉我,有个人要见我,眼下这人就在关马七宝轩里头等我呢。
我告诉马彪子马上就到,这就跟叶凝上车一起奔店去了。
刚进到店里,就听到茶室那儿有人说笑,我和叶凝走近了一看,我瞬间就在马彪子,荣师父和七爷中间看到了一张熟悉但又久久不见的脸。
“这不是……欧先生吗?”
我惊讶地问。
对方微微一笑:“关仁,难得你居然认得我。“
欧先生是谁?他就是当初阿花婆婆那一局中,秘密潜入到鬼庐,里应外合破了鬼庐邪恶用心的那个欧先生。
后来欧先生身受重伤,我先是在泰国祝老师那里见过他一次,后来他又去了东北,在长白山那让一个高人来医经脉。中途,程瞎子还在那儿遇过险。再后来,就没听说过他的动向了。
不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欧先生一身的伤居然好了。
只是伤虽说是好了,可他身上的功夫却就这么彻底丢了。
不管怎样,人活着就好,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当下,我和叶凝入座,然后我对欧先生抱了一下拳说:“欧先生,一直听过你的大名,也见过一次真人,只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在昏睡,所以一直没有…“
欧先生摆手说:“什么都不说了,小兄弟,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真的是一个能人,强人!我呢,病好了后,就去泰国了,不为别的,我得报恩呐。要不是祝老师,我真就死在泰国了。”
“我去了那里以后,给祝老师拿了一些钱,让他开了一家很大的诊所。这不,我身上也没什么功夫了,于是就拜了祝老师为师,在那里一边跟他学医术,一边打理诊所的生意。”
我听到这一切,心想祝老师一个人在曼x的唐人街,确实有很多的不便,有欧先生在身边,也是一件美事了。
一个当年伸手施救,一个捡回条命后,又回去报恩。
这才是真正华夏人的传统和精神。
赞,真得赞!
欧先生简短介绍了他现在的情况后,他又说:“我这次来,专门是见你的,是这么一件事。祝先生在曼x当地医治了一个老华侨,老华侨就把身上的一样东西送给了祝先生。”
“先生看过之后,说这东西有很多的门道,让我还是送回国内来吧,并且先生说了这东西,只有你一个人能镇得住,别人的话,都不行。”
我听了倍感奇怪,心说这是什么东西啊。
于是示意欧先生拿出来看看,后者就把随身的一个包儿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用用黄布包的东西。
他将布一层层的打开,最终坦露出来后,我看了不由的一愣。
这竟然是一个碗。
铜制的,跟吃饭的碗差不多大,碗的四周,还镶嵌了很多的绿松石。
我见到了碗,没搭过去什么感知,只扫了一眼,正待要仔细看的时候。突然,七爷扑通一个跟斗就仰过去了。
荣师父一见,急忙给他扶起来说:“怎么了,老七?”
七爷哆嗦着手说:“邪,邪物啊,这等大邪之物,这,这怎么,怎么还在世上呢?”